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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會一試中的一試,多半是考校武者的實力,所以無論是皇宮還是城內都不適合,而是在雲夢城外的一處練兵場。
天雲大陸的兵當然也不是普通人能夠勝任的,最差的也要達到煉體二重級別!而一個國家最爲精銳的軍隊更全是煉體五重階段的武者,一個個都有生死虎豹的實力,數萬集合起來就是一座移動的殺戮機器,即使是加持境的武者也不敢正面對抗。
而這處練兵場就是雲夢精銳部隊平時操練之處,今日因爲國會而被佔用。
當方山二人來到城外這處練兵場後,一進入這處被高大圍牆中的場地,一股鐵血殺氣如同實質一般迎面而來,空曠的沙石地面也被浸染成淡紅色,使人看起來就渾身汗毛豎起,院牆的四周是各種武器架,還有許許多多方山從沒見過的各式裝備和煉體器具。
此時,練兵場內已經有不少的武者先行達到此地,此時卻都圍在場地中央,而四周不時的傳出粗狂豪邁的叫好之聲。
方山和何勝雲二人對視一眼,面帶笑意的走向人羣包圍圈,二人雖然站在外圍,但是依然能夠看到場地中間的情形,竟然有兩名覺醒境的武者在較力!
二人相對而站,各伸出一隻手握在一起,二人右腳相抵,左腳向後,都站穩之後都暴然發力,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筋脈和血管清晰可見,不斷的跳蹦。
其中一名身穿軍隊制式盔甲的粗壯漢子,身體如小山,眼大如銅鈴,黝黑的臉頰兩側上滿是長短不一的絡腮鬍,修爲達到了覺醒境初期,但是身上的肌肉卻十分發達,而且臉上的神色雖然凝重但絲毫不顯窘迫,而對面一人則是一個身穿青色勁裝的男子,達到了覺醒境中期,身體雖然十分矯健,但是和對面之人一比就顯得“苗條”了許多,明顯是來參加國會的武者,此時臉色有些發紫,呼吸也變得急促。
隨著二人的發力,已經被練兵時踩踏的十分堅實的地面上烙印上了四個深深的腳印,沒過了腳踝!
而二人的周圍除了前來參加國會的普通武者之外竟然還有數十名同樣身著軍隊鎧甲的覺醒境武者,全都面帶嬉笑神色看向場地中央的比試,一點也不擔心,不斷地指指點點。
在方山神智悄然的探查中,發現這些軍人普遍都是覺醒境初期和中期的武者,其中修爲最高的是一名身穿銀色鎧甲的男子!已然達到了覺醒境圓滿!鎧甲上佈滿各種恐怖的痕跡,顯示出主人經歷過的戰鬥,臉龐十分乾淨,棱角分明。
此時男子面色嚴肅的看向場地中間,雙眼如同毫無波瀾的古泉一般,深邃,沉著,而且當方山神智靠近此人時,忽然感覺身體微微一冷,而那名銀色鎧甲的男子雙眼也同時看向他,雙眼毫無波動,如同看向虛無一般。
“好敏銳的感知力。”方山眼角一跳,暗道一聲,隨後將神智收了回來。
“嘿。”
這時,場地上剛剛一直保持平穩的局面在身著鎧甲的漢子嘿聲中發生了變化,剛剛一直神態自若的軍人臉上露出了認真的神色,而手臂竟然驟然粗壯了一倍!手上的力氣自然
也就猛然變大,對面的武者猝不及防之下,一個踉蹌就挪動了雙腳!
“哈哈,俺僅僅用了七成的力氣而已,實在是無趣,有沒有後期的武者和俺銅牛再比試一番。”獲勝的漢子拍了拍手掌,哈哈大笑起來,鬍鬚也一顫一顫,顯得十分得意,而後面的數十名軍人也都面露得意神色,看向其他的武者指指點點。
“你也不要囂張,不過是力氣大一些而已,如果真的比拼實力,定然讓你有去無回。”在力氣輸給比自己低上一個境界的武者使得那名覺醒境中期的男子大失顏面,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哼,強詞奪理,俺們雖然奉命將此處練兵場讓與你們使用,但是也不可隨意的亂動,既然不聽,那就用實力說話,爲了避免一不小心打傷打殘你們才用這種最原始的辦法來比鬥,你們這些人已經連敗三場,果然沒有經歷過殘酷訓練和戰爭的武者完全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對,中看不中用,說的在理……”
“哈哈,聽說一些國家男風盛行,正是合適。”
數十名軍人完全不在意周圍數百的武者,各種近乎於侮辱性的話語連連不絕。
方山皺了皺眉頭,嘴角一翹,雖然以前聽聞過兵痞一詞,卻沒有想到竟然真是如此。
來參加雲夢國會“一試”的武者全都是覺醒境之上的武者,在平時受到無數人的敬畏,何曾受到過這樣的侮辱,都面露憤然之色,而對面的幾十個軍人也毫不在意,一時間火藥味十分濃厚。
“想要讓別人尊敬就用實力來說話,肉體的力量雖然不代表一個武者的完全實力,但是一個連最基本的肉體修煉都不行的武者,難道還想要登上武學巔峰,吃人說夢!”
一直沉默不語的銀鎧男子忽然開口說道是,聲音略顯嘶啞,但是十分有力,讓人產生信服之感。
“將軍說的有理。”
“就是,就是。”
周圍的所有軍人也都附和到。
“哼,我們都在軍隊中也是佼佼者,況且注重煉體,所以力氣大些十分正常,如果我們中派出精英,自然可以輕鬆打敗你們。”青色勁裝男子面色如常的說道。
“呔,就會說大話,俺怎麼沒看到你們中有一箇中用的,不服就出來比試比試。”黑臉軍人連勝三場,一時間自信心急速膨脹,但是此人確實在肉體上霸道無常,竟然能夠打敗中期的武者!
前來參加國會的武者聽到此人的話後,都沉默了一下,隨後交頭接耳起來,隨後其中一人喊道:“此次前來參加國會的方山是我雲夢第一天才,年紀輕輕已經達到覺醒境中期境界!定然能將你打敗!”
“對,如果是天才方山,定然敗你!”另一人附和道。
一羣軍人漢子聽到人羣中說出方山之名,一時間也都議論開了,但是明顯沒有當回事。
“方山,在哪裡,站出來,比試比試!”
“早就聽說了這個方山如何了不得,我倒要看看……”
“哼,人云亦云而已,我倒不信此人能在力氣上勝過銅
牛,銅牛可是軍中幾個少有專注修煉肉體的武者!”
一時間所有來參加國會的武者都露出期盼的目光隱約看向後面的方山,希望他站出身來,爲他們爭得尊嚴。
可是令他們失望了。
方山站在人羣后,聽到有人竟然將自己的名字喊了出來,眉頭微微皺了皺,嘴角帶起一絲苦笑,他自然也不會出去爲了這所謂的尊嚴而意氣之爭。
方山不再乎其他人的眼光和言論,他只按照自己內心的準則行事,看到其他人希冀的目光,雙臂抱在胸前,身體紋絲不動,眼神也沒有絲毫的波動。
名爲銅牛的粗壯漢子聽到後面戰友的話後,紅黑的臉龐也露出了淡淡的光彩,隨後看了四周一眼,看到沒人站出身來,誇張的嘎嘎一笑,而後說道:“方山在哪?出來和俺銅牛比一比力氣!難道怕了?”
方山聽到銅牛的叫陣,心中一笑,微微搖了搖頭,腳步一動不動,身體穩如山峰。
如同是尋常武者在這種萬衆期待的氣氛中,還有對面十分囂張的情況定然會挺身而出,如果真的勝了,自然會受到所有參加國會的武者的敬重還有傳誦,名聲必然大震,就算輸了,也不會丟人,因爲畢竟對面之人是專注煉體的武者。
銅牛掃視了四周一眼,看到竟然沒人站出來,心中不免對方山產生了蔑視,在他的心中,輸了不算丟人,但是連一戰的勇氣和信心都沒有,那才令他看不起。
“哼,這個方山也是個沒卵蛋的鳥人,連出場一戰的勇氣都沒有!”
銅牛鼻端噴出兩股白氣,眼中帶著濃濃的不屑。
“既然你想輸,如你所願。”
方山目光凜然穿過人羣,站出身來。他可以對於所謂的榮譽感視如無物,但是如果對方已經將他視爲沒有卵蛋的男人,這已經超出了他的底線!
銅牛看向方山,當看到對方平靜毫無波瀾的眼神,心中不免一突,對於剛剛自己信心爆棚後隨口說出的話有些後悔,但是轉念間就消散在腦後。
“你就是方山?來和俺銅牛比試比試力氣,沒經過軍隊殘酷訓練的武者終歸只是繡花枕頭。”
銅牛上前一步,壯如小山的站在了場地的中間,雙眼看向方山,伸出一隻如同蒲扇一般的大手,手掌上面長滿茂密的黑色毛髮還有一道道傷痕!
方山眼睛一瞇,看了此人一眼,隨後腳步未動,對於隨意侮辱他的人,僅僅是戰勝了又有什麼意思,至少要讓對方感到心痛才行。
此時所有來參加“一試”的武者基本上都到了,因爲“一試”的優勝者有不俗的獎勵,所以來人雖然沒有交易大會多,但是卻也和昨日相差彷彿,有一千武者以上,一開始本不知道事情的經過,可是經過詢問之後,也都目光爍爍的看向方山。
因爲方山是所有武者選出來的,此時他代表的是所有來參加國會的普通武者,如果方山輸了,那就代表普通武者卻是不如軍中訓練出來的武者!
一時間整個廣場氣憤都顯得有些微妙,都屏住了呼吸,唯恐影響到方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