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青黴素眼藥水?滴了這東西就能看見鬼?”章墨看瓶子上的標籤。
“章哥,這可是我們行內(nèi)的秘密,你千萬不要說出去啊。”瀘羽民被銬在桌子上,一臉的憂色。
“哈哈哈,原來你們這行就靠這個。”章墨得意地大笑。走過去在瀘羽民頭上拍了一巴掌。“青黴素是上個世紀才發(fā)現(xiàn)的,難道你們這行在青黴素發(fā)明之前就見不到鬼了?你當我是傻瓜啊?”
瀘羽民也笑,但就是不說是什麼。
“不難。我明天找人化驗一下。”章墨小心翼翼把瓶子裝塑料口袋裡,一副得勝者的無恥嘴臉。
自從副局長下了命令之後,伍孜涵和瀘羽民的感情進展就變得迅速起來。
其實這歸功於瀘羽民的變化。
只有瀘羽民知道,他在那天的案情通報會上其實並沒有看伍孜涵,連一眼也沒有看,但是由於角度問題,居然讓伍仁剛的大小姐產(chǎn)生了誤會,而且奇妙地是,這位大小姐居然還主動跑來向他表白。
說心裡話瀘羽民並不喜歡伍孜涵,但是迫於各種形式他得對伍孜涵的表白做出反應——雖然所有反應都顯得那麼不情不願。
副局長下令後,瀘羽民進行了轉(zhuǎn)變。
伍孜涵在夜裡行軍,瀘羽民是游擊隊,時不時騷擾一下;伍孜涵繼續(xù)行軍,瀘羽民這支游擊隊歸順了,不但少了後顧之憂,反而有游擊隊對當?shù)刈匀画h(huán)境的幫助,速度自然快很多。
瀘羽民和伍孜涵的進展快了很多。
瀘羽民正式住進了伍孜涵家。兩人雖然是一人一間房,但是在外人看來,刑城首富千金的婚事,估摸著就這樣定了。
陳豔現(xiàn)在基本上夜不歸宿了,麻將害的。郊區(qū)的別墅常常就只有一個用人。
伍仁剛最近都住在天情苑小區(qū)。其實那是他給伍孜涵買的房子,他又不想回汪倩家,就住在了女兒家裡。
伍孜涵的家很大,少說幾百個平米。要不是有兩個用人經(jīng)常打掃,指不定現(xiàn)在很多房間都掛上蜘蛛網(wǎng)了。
瀘羽民的垃圾屋比起來,連伍孜涵的廁所都比不上。
瀘羽民夜裡睡覺總是很警醒,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所處的生活環(huán)境造成的。夜裡稍微有一點響動,耳朵都聽得一清二楚。
瀘羽民在這個夜裡聽到很沉重的喘氣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十分怪異。
瀘羽民從牀上摸下來,輕輕打開房門,整個空蕩的屋子黑漆漆的。天情小區(qū)綠化很好,雖然地處鬧市,但是樓外的燈光卻都被高大的參天樹木和綠意盎然的修竹所遮掩。屋裡的傢俱呈現(xiàn)出模糊的棱角。
聽清了,那一呼一吸,似乎都伴隨著胸腔的巨大震動,甚至還有不同尋常的低聲嗚咽。
是誰?
瀘羽民有些緊張,緩緩伸出雙手投向黑暗,他感覺到一股涼絲絲的冷意。他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房間很多,呼吸聲被巨大的空間所籠罩,放大了許多,瀘羽民的手心裡微微溼了。
他循著聲音站在了一個房間門口。
門似乎是半開著的,呼吸聲近在眼前。
瀘羽民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摸到厚實的門板,稍一使勁,腳步跟著踏了出去。
腳下有什麼柔軟的東西,瀘羽民趕緊把腳收回,同時聽見一陣發(fā)狂的尖叫。
是個男人的聲音。
用人起來開了燈,瀘羽民看見伍仁剛癱坐在門口的角落裡,汗水長流,兩隻眼睛驚恐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