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見的，辰的笑臉僵滯了一下，髮絲由程芯手裡滑出，他卻說：“迴天就算不是將軍，對你來說也是個很好的人，與他在一起不會後悔，終於選擇了？”只是確實因爲迴天的不在乎形式而沒有婚禮之類的。

還是問出來了。

說她自私也好。

說換她來折磨辰也好，程芯很平常的問：“辰還是會一輩子跟我在一起吧？直到我死的那天，然後辰想去哪裡都可以。”要他的再一次承諾。

“……是啊，直到你死去的那天，我纔會走。”其實她不明白，握著主動權的人，十年前就是她了，只要她說需要，他不會離開她。

辰依舊彎著眼眸笑：“是啊，你找到對的人我爲你開心，當初離開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而且我現在並沒有離開的理由。”

是啊，沒離開的理由，在程芯看來，就是辰根本不在乎，她多想了。

她一定是多想了，辰並不喜歡她，自然也沒有因爲妒嫉而離開的假設。

辰又笑：“不要亂想了，不管迴天說的有沒有根據，我是不是怪物，還有人比你清楚嗎？”

因爲是怪物纔不可能在一起。

“辰不是！”反駁好有力。但該是知道辰所指，是十年來他的容顏幾乎沒改變。

她明白，否則也不會說出什麼她死前他都不離開的話，她這是知道他會比她活得久。

程芯說不下去面對不下去，草草吃完說去找回天，來到屋外。“迴天……”

迴天回頭笑她爲會麼怯生生的，說什麼本少爺不會生氣超過一個時辰，之前的事他全忘了，那隻最初便吸引程芯的扇面如前，說話的時候掩住他的邪氣，側面也只看得到他的美目與微挑的脣。

“迴天，之前雖然說過一次，但只是在你背後，現在我再向你道歉，對不起。”筆直的彎下腰。

“……那麼你道歉的理由是？”戲弄了他一回？他們之間的約定消掉？終於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前者還是後者。

“我的自作聰明，我的冷漠無情。”

自作聰明？多難得啊，居然承認她情感處理上的失敗。沒什麼好說失敗的，不過是愛上個得不到的，招惹了個不好惹脫不了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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