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他當(dāng)過御廚,後來被貶了,再後來染了賭癮,敗盡了家業(yè)。”餘小漁攤了攤手,如實(shí)回答。
她一個天外來客,哪裡知道原主爺爺是幹嘛的,再說了,原主的記憶裡也沒有啊,就連竇氏也說不清楚。
“……”青十一皺著眉,又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臉色才緩了下來,“罷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十一先生,說說唄。”餘小漁的興趣被勾了起來。
餘方,到底有多牛?
青十一認(rèn)識,墨昱認(rèn)識。
難道鳳青毓也認(rèn)識?
“不知道就算了,今日好好休息,想想明日之戰(zhàn)如何過關(guān)吧。”青十一盯了她幾眼,搖了搖頭,起身往樓下走,“我去拜訪幾位故友,明日卯時再回來。”
“十一先生,你還沒說我爺爺?shù)氖履亍!别N小漁追在後面。
青十一卻自顧自的下了樓梯,頭也沒回,豎著手指擺了擺,揚(yáng)長而去。
“喂,喂?”餘小漁無力的趴在了樓梯扶手上,望著他消失在樓梯一角,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還說是專門給我配的先生,學(xué)生有惑都不幫忙解……切。”
心裡對餘方的好感卻空前的高漲了起來。
她這個便宜爺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呢?
想了想,她轉(zhuǎn)身去找天勺地鏟。
他們和晉朗是同一期出道的人,想來應(yīng)該也知道些餘方的事吧。
然而,天勺地鏟所知道的,還不如她多。
“我們確實(shí)聽說過,可是……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
餘小漁挑了挑眉,好奇心徹底的被挑了起來,安頓了兩位助廚,直接回了家。
蕭向得知她要回府,也跟了過來。
餘小漁想起之前竇氏對他的態(tài)度,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最終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小向來了。”竇氏看到蕭向,果然高興,讓人又是奉茶,又是上點(diǎn)心的熱情招呼,“嚐嚐,在這兒就跟自己家一樣,別客氣。”
餘小漁對這一幕已經(jīng)徹底無語,乾脆視而不見,任由著竇氏發(fā)揮熱情招呼蕭向。
直到晚飯後,蕭向先回了客房,餘小漁纔有機(jī)會找竇氏單獨(dú)說話:
“娘,您
知道爺爺以前都做過什麼嗎?”
“好好的,問你爺爺做什麼?”竇氏驚訝的看向了她。
“就問問。”餘小漁閉口不提五味居的事。
竇氏最近沒有仨孩子在身邊,正閒的時候,她要是告訴了五味居的事,又得沒日沒夜的操心了。
“都說了,你爺爺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是御廚,可後來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位權(quán)貴被貶了出來,從此不能再做廚子。”竇氏說到這兒,搖了搖頭,感慨的說道,“只是,那些都是聽說的,你爹都不太清楚。”
“爹都不知道?”餘小漁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她爺爺居然這麼的神秘?
看來,必有傳奇啊。
“不知。”竇氏搖頭,“你爺爺落戶四留村的時候,才三十歲,被你奶奶的孃家哥哥看中,纔將你奶奶嫁到餘家做了填房。”
“啊?爺爺還有原配夫人?”餘小漁錯愕的瞪大了眼。
“是,餘家的族譜上有寫的,聽你爹說,餘家祖藉在潼城,不過,他也不知這位大娘是做什麼的、也不知是哪裡人,只知姓袁。”
竇氏說完,盯著餘小漁,一臉的猜疑。
“那……那位袁大娘,還有孩子嗎?”餘小漁張了張嘴,好奇心越來越重。
她實(shí)在想不明白,青十一爲(wèi)什麼要跟她說那麼一句話。
你隨口說出你是餘方的孫子,對你之後的路有多大的影響……
“小魚兒,你在外面遇到什麼麻煩了?”竇氏皺了眉,眉宇間明顯的憂色。
“沒有。”餘小漁忙笑著搖了搖頭,轉(zhuǎn)移話題,“最近大寒小寒和豆官怎麼樣了?”
“好著呢,前天才回來過,那張家真是好人,幾個孩子比在家還要好氣色,大寒還學(xué)會了彈琴,還會繡花了呢。”
竇氏一聽到孫子孫女的事,瞬間拋開了之前的話題,眉開眼笑的絮叨了起來。
這兩年的安逸,她早已沒了以前的菜色,變得圓潤白皙,眉目平和,每句話都繞著孩子,語氣裡滿滿的喜氣和對張家的感激。
大寒學(xué)會了什麼,小寒又會背了什麼,豆官又給她講了什麼。
餘小漁陪坐在一邊,看著這樣的竇氏,心裡莫名的溫暖。
“小
魚兒,如今你哥也回來了,你什麼時候跟你的老師說說,咱不進(jìn)學(xué)了,回家好好的找一門好親事,行嗎?”
這時,竇氏突然把話題轉(zhuǎn)到了她身上。
“娘,我還沒出師呢,而且這師父哪裡是說拜就能拜,說辭就能辭的。”餘小漁清咳了一聲,立即坐正了姿勢,開始想著撤退的藉口。
“那……小向怎麼樣?”竇氏試探的問,滿臉的期待。
“他和大哥沒區(qū)別。”餘小漁站了起來,嚴(yán)肅的說道,“娘,您可別瞎琢磨,蕭哥那樣的人家,可不是我們能攀得起的。”
“他家有多厲害?”竇氏卻皺眉,瞪著她說道,“你不是說你哥現(xiàn)在是很大的官了嗎?難道還配不上他家?”
“不是配不配的問題。”餘小漁望著竇氏認(rèn)真的樣子,一時竟無比辯解。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比哪個人低賤,就算是鳳青毓,喜歡也就喜歡了,配不配什麼的,根本沒在她的考慮之內(nèi),更何況是蕭向。
可是,這話對竇氏卻不好說。
竇氏是地道的續(xù)唐天朝的人,鳳青毓是皇子,在她的眼中,那就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人,要是告訴了實(shí)情,只怕要把她嚇出病來。
“那是什麼問題?”竇氏很執(zhí)著的追問。
“我把他當(dāng)哥哥呀。”餘小漁扁嘴,“娘啊,您就安安心心的顧好自己的身體,我這事兒,我自己會解決的,您就別操心了。”
“我能不操心麼?你都二十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有了你哥和你了。”
竇氏頓時急了,語速瞬間加快,如同竹筒倒豆似的數(shù)落著餘小漁。
“娘,我知道啦,最多一年,好麼?一年後我一定一定出師,然後就找人嫁了,好嗎?”
餘小漁被竇氏顛來倒去的“不小了,快嫁吧”折騰得一個頭兩個大,最後,不得不無奈的打斷了竇氏的嘮叨,作了保證。
她並不知道食神爭霸賽什麼時候能夠走到終點(diǎn),只是,面對前世老媽來不及做的催嫁緊箍咒,她也只能這樣先應(yīng)付著,至於一年後,那就一年後再說了。
“小魚兒,你老實(shí)告訴娘,你是不是對安王爺有什麼想法?”
竇氏打住了長篇大論,卻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