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是強者的世界,換個詞語也就是勝利者,公道不過是建立在平等的力量上。
如果你本身犯了錯,如果你自己怨恨別人的高貴與魅力,你會認爲自己錯了?
人生本就沒有公平,只有至高的力量與價值纔是規則,一切的價值建立在權力上,這個世界是萬物共榮的世界。
人與人理解方式或許存在差異,但現實是殘酷的,誰也改變不了,這是生命與生俱來所帶的規矩,與制度,這個世界確實是萬物共存的世界,但更是勝利者所佔領的世界。
博朗·夜冥,出生在十八世紀這個發生巨大變革的時代,來自於普通工業的家庭,這裡普通是指身體健全,沒有遺傳病什麼,是個健健康康的小男孩,這是一件光榮的事情,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更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都很無奈,因爲我們沒有選擇投胎的權力,一切都由命運,或者幻想來改變觀念,但無論何時想到死,人人都會感到恐懼,這是人與生俱來對死亡的畏懼。
事實證明,夢想只能是夢想,與現實相結合的話只會感到迷茫,想要獲得就需要付出千百倍的努力,人生中根本不存在不勞而獲,觸手可及得果實,這是萬物的定律,也是引力。
生活在這個沒有戰爭的世界,可以稱得上幸福,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會滿足。不知何時起金錢進入了夜冥的腦中,對於金錢的可望達到了想要殺人的地步,如果有錢自己母親的病就可以早些醫治,而不會瘋掉然後痛苦死去。
現實或許充滿了殘酷,但想要生存就要學會忍受痛苦,無論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煩惱。
隨著時光的流逝,不知不覺間已經度過了二十年的蹉跎歲月,因爲喪母,小時夜冥的眼睛總是紅通通的,但是現在的夜冥已經是當兵整整五年的老兵,是一名硬朗的軍人,每天聽著別人窸窸窣窣的話語,總會感到自己曾經是多麼可笑,爲什麼自己要當兵,因爲父親已經幹不了,活養不了自己,去年父親去世,自身回去時,父親已經火葬,大哭大鬧一場,最後也只能剩孤零零一人回到軍隊,說到底自己不過是凡人,誰也拯救不了,既然當不了天國的天使,地獄的惡魔是否會接受我這樣的窮鬼。
曾經父親說過壞人的定義,但凡是做爲人就絕不可能存在完美無缺,做過壞事的人都可以認定爲壞人嗎?我不知道這個世界由什麼來定義人的真善與假善,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不存在完美無缺的真,善,忍,說這些話的人,一定是腦袋進了水,不安好心,想要害人。
記得小時父親帶我去遊樂園玩,遊樂園真的很特別,什麼都感到新鮮,就是大路上一對男女嘴對嘴,夜冥都會好奇,那不知是在品嚐什麼好吃的,童時可胡鬧,幼稚,裝不懂,對這個滿是神秘的世界的好奇。
夜冥想要想跑過去問問,想要仔細觀察一下她們,其實是自己也想吃,用求知慾來滿足他心中對不懂事物的好奇,然而父親一把拉住夜冥,隨後就是一頓責罵,這時母親跑過來保護了他,那時小小的心靈滿是委屈,爬在母親懷中掉了很長時間的眼淚。
現在的博朗·夜冥,總喜歡一個人夜晚看著漫天的星星;只有一個人的世界纔是真諦;只有一個人時纔會認真思考;只有一個人時才能體會孤獨。是否人生就是在舍與得之間,人生在於選擇,正所謂因果關係,如果沒有因果也就不會有人生。
按照現實邏輯來說,夜冥或許可以說已經是上天庇護的幸福兒,年幼時有自己的父親母疼愛著,長大時已經成爲了軍官,但人要是如此容易滿足,也就不會有戰爭的存在了。
軍部司令說“戰場是神聖的,決不允許任何人侮辱,戰場是鐵血男女的武臺,我們應該全心全意的學習戰爭中的一切教訓。”
十九歲父親離開的那天,博朗·夜冥改變了的生活態度,那時的我還完全不瞭解做爲父母的艱難,以及作爲父母的責任。
父母究竟代表了什麼,或許也就和老鼠一樣,只是爲了傳宗接代而傳宗接代。
在博朗·夜冥看來,自己和父母的時代完全是屬於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愛情什麼的在戰場上是多餘的情感,這個世界需要的是權利,金錢與不擇手段活下去,拼命的勇氣。
現實的戰爭的確如此,正如軍官說言“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殘忍的對待敵人,也不會有人爲他們辯解,死就是將士的宿命。”
和平時代的同情我不可否認,時代的變遷讓我們人類擁有了超越一切,領先其他萬物的智慧爲起點,但並不代表人類就是世界上至高無上的存在,一切都是平等的,無論乎病毒與萬物的存在,一切的一切都應該是平等的痛。
……
夜晚走在空曠的大街上,因爲軍區醫部說夜冥的精神不穩定,存在問題,就在剛剛他還躺在小小的病產牀上,繼續治療。回軍區總部的路上,一顆人頭飛過夜冥頭頂,完全不瞭解情況的他雙腿嚇得發軟,雙耳只聽的見亂糟糟的腳步聲,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口中不知在胡亂說些什麼,是在祈求上帝的庇護,因爲他還不想死,想要活下去。
不知多久一個男子的腳步聲走近,口中說著夜冥聽不懂的外語,狠狠給了夜冥腦袋一個槍尾,夜冥頭一痛直接就昏了過去。
當夜冥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的周圍滿是面色發紫,口吐白沫的人類屍骨,堆積如山。他害怕的渾身發抖,可是譏餓迫使夜冥,想要活下去就需要站起來逃離這裡。
夜冥內心深處不可思議的在憤怒,爲什麼自己會如此不幸,可不幸的人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這裡的每一具屍骨都很不幸運,何況根本沒有時間來抱怨這不幸的命運。
夜冥緩慢的爬起,破爛的衣服上,身上滿是鮮血,一步一步踩著屍體走出屍堆,偶然還有沒斷氣的人咳著黑色的血液,濃烈的惡臭味差點讓夜冥腦袋發昏,再次昏死過去。
好不容易走出屍體堆,夜冥才發現自己竟能在沒有一絲陽光的石洞中,將周圍一切景色看的清清楚楚,自己難道擁有了夜視的能力。
究竟是恐懼還是興奮,夜冥的大腦暫時無法分辨,心臟的跳動聲也越來越快。
最終選擇了冷靜下來,當坐在牆腳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雙眼滿是驚恐與不安,一身乾枯的骨架,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骨架,雙目發直接嚇昏了過去。
就在夜冥昏過去的瞬間,地上的屍骨竟然一個個緩緩站了起來,一具具乾枯的屍骨,口中留著氫酸的液體,就連石頭都被融化掉了。
山洞上空突然間開了個洞,一隻暗黑色的蝙蝠飛了進來,開口尖叫道“好了!都不要吵了,一個一個排好隊,馬上就會有大餐送來。”
夜冥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排在了隊伍的最後面一個,這也是因爲夜冥的身體很弱小,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縷月光照射在夜冥乾枯的身體上,感覺全身骨頭都在跳動,雖然還在昏迷中,但還是有著對身體的幾分判斷。
夜冥乾枯的骨頭中,竟然爬出了一隻只小小的黑色蝙蝠,蝙蝠門啃噬著那些腐爛已經不會動彈的灰色骨頭,終於輪到夜冥吃飯了,嘰裡咕嚕一碗紫紅色的湯就下了骨頭中,身體突然如同散架一般,自覺倒在了屍體堆中。
山洞中不知時間的流失,也不知那個蝙蝠幾天纔會來一次,不知幾時起,夜冥已經完全適應了自己是一隻被圈養在山洞中的骷髏。
每天過的渾渾噩噩,清醒的時間根本不足思考幾分,還有不由自己控制的身體,更糟糕的是這裡的屍體每天都在增加,可自己始終是最弱的那一個,被排擠在最後。
只有自身乾枯的骨頭內,那一隻只黑色的蝙蝠長大了不少,一個個胖乎乎的,時間一天天流失,逐漸發覺屍體雖然增加了,但是幾具強大的傀儡卻不見了蹤跡。
博朗·夜冥偶然中感覺到,自己好像在啃噬骷髏屍骨,以往完全當做幻覺,可是最近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夜冥開始感到深深的不安與恐懼,連維持理智的精神都沒有了。
或許以往的想法錯了,這裡有吃有喝,而且不用工作,可以說是完美世界,可是現在如果被那些飼養的主人發現,自己是個啃食同伴的異類的話,真不敢斷定自己的下場。
今晚的月光同樣照射在夜冥身上,黑色蝙蝠慢慢,緩緩的爬出,啃噬著夜冥有著發黑的骨架,如今一來卻感覺全身**,舒服異常。
“開飯了,不要吵,一個一個排好隊。”撓撓頭,心中有些疑惑,今天食堂換人了。
一隻白色蝙蝠從空口尖叫著,態度的確比前任送飯的囂張多了,夜冥惡毒的想到,一定是慾求不滿。或許生活環境太惡劣,就連夜冥思想也變的奇怪了,每天和屍體生活在一起慢慢也就習慣了。
住在屍羣根本分不清白天夜晚,夜冥站在一具身體高大的屍骨上,狠狠踩了幾腳,心中狠狠叫罵道“叫你和我搶飯吃,剛剛你不是很牛逼嗎,現在你還牛嗎!要你和我搶飯吃,等你動不了了,我纔會狠狠收拾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