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接著說道:“這第一點就是現(xiàn)在躲在暗有人想要暗害皇上,這一次皇上中毒可能跟上一次暗殺之人就算不是同一夥人所爲(wèi),也有著必然的聯(lián)繫;這第二點就是現(xiàn)在皇上在宮中,加強的侍衛(wèi)保護,所以想要刺殺皇上那是不可能的,而他們只是想用極其隱蔽下慢性毒藥來要皇上的命,那他們的意思就是在宮中如果皇上突然暴斃的話,這樣就不會引起他人注意,那接下來的事情也不會遭天下的唾,畢竟表面上看皇上他是病死的,不像是被暗害而亡的。”
聽了這二點,任煉寒覺得有點道理:“聽吳公子這麼一說,還真是擊其二點要害,那依吳公子猜想,朝中誰會有意想害皇上?”
“不知道?!眳敲骺嘈Φ膿u了搖頭說道:“詭異陰謀之最莫過於皇家事情,對於這種事情,誰也無法說準,不敢妄下結(jié)論,畢竟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加上我對朝中之人很是陌生,多不認識與知道,所以我還真猜不出?!?
任煉寒嘆了口氣說道:“現(xiàn)在也只有貼身保護皇上這一法了,別無他法,又抓不到幕後黑手,又不知是誰做的,這成天防著人的日子還真是不好過?!?
吳明起步朝著王振所住之處走去,說;“好了,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這去王振那裡,接來的表演就看你我的了,盡全力吧,如果事成的話或許能救下他們,但願能成功吧?!?
“最後問你一個問題?!比螣捄鴧敲鞯谋秤罢f道:“你爲(wèi)什麼肯把這事情說於王振知道,難道你不怕之事情跟王振有關(guān)係嗎?到時你的生命可就有危險了?!?
吳明身形一頓,說道:“憑直覺,我知道這事情肯定跟王振沒有關(guān)係,而且最不想皇上出事出事的也就是他吧!”
“爲(wèi)什麼?”
“直覺加猜想。”
內(nèi)府大堂之內(nèi),王振躺在躺椅悠然自得的抽著摻了福壽膏的香菸,望了一眼坐在下首的吳明,然後懶散的說道:“吳公子,怎麼有空到咱家這地方來坐坐,不知今天吹的是哪陣風(fēng)?!?
看他這煙鬼的樣子,吳明一抱拳說道:“公公,在下不是十分的惦念著公公你嗎,所以到宮中探望皇上的時候就專程到公公這裡,也來看望一下公公??垂谋砬?,難道是很不想見到在下嗎?”
“吳公子說的是哪裡話?!蓖跽翊蛑氛f道:“吳公子你可是皇上身連的紅人,有皇上御賜的龍形玉牌在手,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威風(fēng)的很啊!現(xiàn)在外面常有人到東西二三長兩廠裡來報說吳公子你很是威風(fēng)凜凜,不把一些人放在眼中?!?
聽他說的這些,吳明豈有不明白這理,還不是那個姓錢的到這裡來告狀,或是那個前二天到店中尋事的錦衣衛(wèi)的事情,無非是以此事來要挾罷了,想到這裡,說道:“公公,你太擡舉我了,我的威風(fēng)還不是你給的嗎?公公你到皇上面前只要那麼一句話,我手中的龍形玉牌可就會被收了回去。所以在下對公公民心存敬畏,不敢有絲毫不敬之心,公公可不能道聽途說亂下定言?!?
王振聽了這些話之後斜眼看了吳明一眼接著抽起煙來:“算你小子識相,不過你也盡挑好聽的話說,還得拿出實際行動了,好好讓咱家看看,這樣才能表現(xiàn)出誠意來。”
聞此言,吳明心中豈有不知之理,他這是變著相的想要香菸和福壽膏,跟別人或許只會要銀子,跟吳明那就沒得說了,這二樣?xùn)|西隨是在他腦海之中惦記著。
吳明笑呵呵的說:“公公,看你說的哪裡話,難道我對你還不敬嗎?這不,爲(wèi)了表示出我們誠意,所以今天特地爲(wèi)公公送一份天大的好禮來了?!?
“哦!”王振眉頭微皺,問道:“是什麼樣的好禮,說來聽聽?!?
吳明用眼掃了一眼他身旁的二個小太監(jiān),然後說道:“公公,此事關(guān)係重大,我看不如你把不相干的人全都給叫走吧?!笨吹剿樕下冻龅木柚?,自己接著說道:“當(dāng)然了,我的兄弟也叫出去。黑鐵,接下來我與公公有事情相談,你出去等我。”
“可是,大哥……”想要說什麼的黑鐵看到吳明臉上的表情,只得起身說道:“那好吧,大哥,我在外面,有什麼事情你叫我一聲?!闭f著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王振看吳明好像有重大事情要說的樣子,也把旁邊的二個小太監(jiān)支開,等小太監(jiān)出去反關(guān)上門之後,臉色好奇的望向吳明,問道:“說吧,吳公子,有什麼如此重要的事情居然連旁邊的人也遣走?”
吳明笑著說道:“當(dāng)然是好事情,我每次來不都是送好東西給公公嗎,如果是空手而來的話,豈說得過去,那不就是瞧不起公公嗎?”
“算你小子識相,那這次有沒有帶幾盒香菸來?”王振聞此言,連忙坐直了身子問:“上次你給的那幾盒已經(jīng)去了一成了,在來個十天半月的也沒了,所以你帶來的話咱家可是很高興?!?
“不急,不急,香菸馬上會有的,福壽膏也馬上就會有的?!眳敲鲾[了擺手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想跟王公公你做筆生意,不知公公你的意思如何?”
王振疑惑的問道:“每次你來都是有事相求,這次什麼事,說吧,痛快點,咱家看能行不。”
吳明一臉笑意的說道:“王公公,這次手意可是非同一般,那可是天大的買賣,如果說的在實際一點的話,那可事關(guān)公公的生命安全之事?”
“什麼?”王振臉色一變,厲聲:“吳公子,你此話是何意思?給咱家說清楚?”
吳明擺了擺手制止住他要叫人的意圖,然後說道:“王公公,皇上這幾天病牀在臥,由公公主持朝中的政事,想來是風(fēng)光無限的很,但是其中有一點,不知公公有沒有留意?”
王振臉色一冷:“什麼事情?”
“病,皇上的病?!眳敲骺吹酵跽衲樕蛔?,不慌不忙的接著說道:“皇上他生病了,而朝中的大事就由公公你來主持,但是公公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件事情,那就是皇上他得的病其中有很大的蹊蹺,換句話說,有很大的內(nèi)情在其中。”
王振聽了之後心中一大震,臉色臣變:“接著往下說?!?
吳明說道:“那我就跟公公實話說了吧,皇上他並不是得病,而是中了毒所致。”
“什麼?中毒?”王振驚世駭俗的一下子從躺椅上坐了起來,臉上盡是不敢相信的表情,眼中流露出一種恐懼,忙走到吳明面前,聲音發(fā)抖顫聲問道:“你剛纔說什麼?在說一遍,咱家是不是聽錯了?”
看到他臉上的表情與整個人的反應(yīng),吳明知道先前自己是猜對了,他確實跟此事沒有關(guān)係,說道:“公公你沒有聽錯,我剛纔說的皇上病情其實是被人下毒所致,並不是什麼染上傷寒所致?!?
在一次得到吳明的肯定,王振臉如死灰般,心中之情豈能是驚濤駭浪般能形容的,連忙追問道:“吳公子,你剛纔說的是真的嗎?皇上他確實是中毒了嗎?”
吳明回答道:“沒錯,皇上他確實是中毒了。”
“那咱家對此事怎麼不知情?”緩過神來的王振問出了這事的最基本的疑點:“而吳公子你又是從什麼地方知道此事的?還如此肯定,你把這件事情的其中過程給咱家仔仔細細的講來,若說露一個字,小心咱家翻臉不認人?!弊约嚎墒钦乒苤鴸|西二廠這強大的情報機構(gòu),不可能對此事視若無聞,一點都不知情。
吳明笑了笑說道:“公公現(xiàn)在心中定是對在下爲(wèi)何知道此事而充滿了疑惑,說不定心中有一絲猜想會不會此事跟我有關(guān)?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公公,這件事情我剛纔也才知道的。昨天皇上他不是召見我嗎?於是我就進宮來了,卻看到皇上病牀在臥,七月大熱天的居然還在牀上蓋被子,加上看到他那蒼白的臉色,聯(lián)想起平日裡皇上的龍體是何等的強壯,怎麼可能惹上一點風(fēng)寒就病成這樣,於是就此點上產(chǎn)生了一絲疑惑?!闭f到這裡時頓了一頓話停住喝了口茶,潤了一下口乾舌燥的喉嚨。
王振接過話問道:“接下來你是不是以此爲(wèi)疑點,就去求證?!?
“公公真是心如發(fā)細,深謀遠慮?!眳敲鞑煌o他戴高帽子,看到死太監(jiān)臉上的笑意,心中怒罵,不過還是接著說道:“任統(tǒng)領(lǐng)也對皇上所生的病情有懷疑,加上聽他說早些年在江湖中混過,所以我更加疑心了。於是我將皇上這幾天所吃的飯菜與所喝的藥都取了一點,送到宮外面,託江湖之中用毒的朋友對那些仔細檢查了一番。這一查不要緊,卻在那些藥中查出了有一味毒藥。”
王振問道:“是何種毒藥?”他現(xiàn)在心中在擔(dān)心這毒會不會立馬要了皇上的命,如果皇上的命沒了,那他的命也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