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聽了一戒的話,朝著吳明問道:“小施主,不知爲(wèi)何你動手打一戒師兄?還爲(wèi)何出爾反爾?”
聽到老和尚那強加上去的最後一句話,吳明心中大急,要知道這皇覺寺院可不比平陳院,是出過皇帝老子的地方,一個弄不好,明天這些和尚一定在幫自己唸經(jīng)了。
想到這裡,忙說道:“大師,你這可是冤枉好人了,我根本沒有想要出家當(dāng)什麼僧人。當(dāng)初落魄至這裡時,只因爲(wèi)家中發(fā)生巨大的變故,加上頭猛烈撞擊了地面,才使頭腦一時不清。現(xiàn)在一想,覺得出家並不能解決自己的煩惱,所以不想在出家逃避,還請大師行個方便,不要在爲(wèi)我剃度。”
老和尚道:“哦,施主現(xiàn)在又是爲(wèi)何不出家了?”
吳明把早已經(jīng)想好的話又說了一遍道:“大師,只因家中三代單傳,到我這一代,亦只有我一人,對於先前所要出家的想法想來甚是羞愧。古聖人有云,百先孝爲(wèi)先,縱觀自己列祖,全都留有後人,難道單傳至我這一代而無繼承香火,恐無顏面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故此不在想要出家。”
出家,腦袋子秀逗的人才會去,最少自己不是那種成天只能吃青菜與蘿蔔,敲木魚的和尚,就算做了,想來也是一個酒色和尚。
老和尚接著說道:“可是老衲觀施主與佛有緣,身俱慧根,由老衲做你的師父如何?”
聽到老和尚說這話,亭裡的衆(zhòng)人心中升起了一個想法:難道眼前這個秀才難道真的那麼有佛緣?居然要讓皇覺地德高望重的主持方丈親自己收爲(wèi)弟子,要知道在皇覺寺裡,方丈他還沒收過一個弟子,現(xiàn)在由他親口說出來,是何等的令衆(zhòng)人吃驚。
後面幾個和尚聽著吳明與主持方丈的對話,心中的震驚無與言表:要知道,身爲(wèi)皇家寺院的主持方丈,是無比的榮耀與光榮,而且他們方丈也是得道的高僧,不時有京城中的達(dá)官貴族名流,王孫親王請方丈主持去講經(jīng)說法,能請到那可是一種莫大的榮耀。可是現(xiàn)在卻親耳聽到方丈要叫一個年青人做弟子,而那個年青人卻一點意動的意思也沒有,這不得不使他們感到震驚。
能當(dāng)皇家寺院裡的主持方丈,這對於古代的人來說或許是無比巨大的誘惑,就算是在這種太平盛世餓不死人的年代,皇覺寺主持方丈這光環(huán)也能贏來一些別人一生不能有的東西′說出家人六根清靜,不貪不念,可是在這皇覺寺裡,又不知有多少和尚日夜想念著當(dāng)這主持方丈,更不要說是別的寺院。
可是要是放在吳明這種從未來世界來的人身上,這無比榮耀的光環(huán)卻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懲罰,縱觀二十一世紀(jì),當(dāng)和尚的有幾人?雖說和尚也能娶妻,也能酒內(nèi)穿腸過,可是人數(shù)卻急其稀少,正宗一點不吃肉不喝酒的和尚可能堪比國寶了。
“別說了。”吳明打斷他這種沒有什麼實際的誘惑說道:“別說是大師你收吳明做弟子,就算是把這麼大一座寺院送給我,我也不入佛門。”就算是當(dāng)酒肉和尚也沒得商量,不幹。
老和尚又道:“小施主………”
靠,看來不用對付一戒那一招是不行了,吳明打斷他的話搶問道:“大師,當(dāng)和尚可以喝酒吃肉嗎?”
“酒肉穿腸過,佛自心中坐。”看來這個老和尚的佛功要比一戒深多了。
這一句沒用,還有。吳玫道:“可以娶妻生子嗎?”
老和尚雙手合十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亭子中的幾人現(xiàn)在是滿臉好奇的望著這一個秀才與和尚,看似二人無頭無理的說話,其實是在打著禪機,就好比是二個下棋高手正在對弈一樣,用各自己所堅信的勝念與相信的東西來贏取對方,以理以信博對方。
就連那個女扮男裝的絕色美女雙目望著吳明略有所思,繞有興趣的輕搖著摺扇看著二人不停的亂講一通。
吳明看到老和尚掉進(jìn)自己的圈套後忙說道:“大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如果按你說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話,那所有的世人爲(wèi)了追求無慾無求的思想都可以出家了。到時候不在男娶妻,女婚配,自此之後人慢慢的減少,爲(wèi)什麼?因爲(wèi)大家都出家了,出了家,都成佛了,所以沒有人了。大師,你看,不知這應(yīng)該怪誰?”
聽了吳明那看似歪理實則一語道出千百年來爲(wèi)何世人總是不能到達(dá)‘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境界,只因這是人類所遵循的生存法則。
老和尚聽到吳玫的話番話之後一頓,沒想到這一句佛家至里名言如果近這樣一翻解釋的話,搞不好就是一個錯誤的佛理,低頭沉思了一會之後惹有所思的道:“小施主這一番話讓老衲頓時茅塞頓開,解了一個千古年來的爭論,多謝小施主。”
吳明趕忙道:“既然這樣的話,大師,我就不用出家了。我不用出家,就可以少了一個酒肉色和尚;少了我這一個佛門不接的人後,就又佛門做了一件好事。可謂是功德無量啊,大師。”
“歪理!”一戒終於忍不住出聲道:“小施主,你這純粹是強詞奪理,歪理。”‘
吳明白了他一語道:“只要是能佔得住腳就是理,管它是歪理還是正理,有時候歪裡反而能說清一些事情。”這個叫一戒的老和尚總是跟自己對著幹,打定主意,如果他在說什麼,非得要讓他出出醜不可。
聽到吳玫的話,這一戒是氣得說不出話來,可是又怕他在講出什麼令自己尷尬的話來,只得把頭扭朝一邊,看來他也知道這吳明可是個秀才,更何況是一個不遵孔孟之道有衆(zhòng)多歪理的秀才。
老和尚道:“既然施主執(zhí)意如此,那老衲就準(zhǔn)許不用在爲(wèi)小施主剃度出家,只是因爲(wèi)你已經(jīng)入了冊,所以必須在寺裡唸經(jīng)一天,方能離去。”
聽到不用在做和尚,什麼都好說,吳明忙道:“好說,好說,念一天經(jīng)就念一天經(jīng),不用當(dāng)和尚就行。”
老和尚說道:“既如此,那請小施執(zhí)南大殿裡去吧,老衲這裡還有事情,就不送小施主了。”
靠,趕的還挺快的嗎?好不捨,現(xiàn)在不用在當(dāng)和尚了,臨走這際不由的狠狠朝著坐著的那女子望去。
看到吳明望去,那女子抿嘴輕笑,臉上蕩起迷人媚惑,那俊俏迷死人的樣子,讓他不禁心裡直狂抖,還好知道了是個女人,不然的話,不知自己要傷心多少。
吳明望了幾眼之後收起目光直轉(zhuǎn)身朝著亭下走去,徑直離開園子。這個女人太能迷人了,紅顏禍水,禍國殃民,古人誠人也。在呆下去露出什麼醜態(tài),到時候可就沒命了,此女身份絕對不一般,絕對顯赫。
“大師,不知這位公子是何人?”絕色女子看著離去的吳明問道:“是哪裡人士?”
老和尚道:“王妃,這位公子叫吳明,幾天前病倒昏迷在寺前,不知爲(wèi)何,醒來之後想要出家,卻不知爲(wèi)何現(xiàn)在他不肯出家了。”
絕色女子盈盈一笑道:“大師,今晚我就留在這寺裡了。”
“這……”老和尚一臉猶豫的樣子說道:“這不太好吧……”
“就這樣決定了,因爲(wèi)母親叫我留在這裡一夜,好求得……”說到這裡時卻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