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掩飾得很好,雖然自己已然知曉了自己的命運,
終於,出了月子了,金鳳要回家,林老太太高興地來接孫子回去,想來孫子出生一個月,還沒在家裡呆過一天呢,可是,金鳳卻說,先回去將家裡消消毒,收拾好衛(wèi)生,再回來接兒子,老太太想,這天底下,哪有母親不疼愛兒子的,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是事實謹慎,恨不得連空氣都過濾一下再給兒子呼吸,於是,她也沒有過多的意見,同意了金鳳的要求。
“媽,您先回去吧,我跟文濤子葉還有話說,我一會兒也就回家了?!苯瘌P說。
“哎哎,路上注意安全啊?!崩咸饝?yīng)著,她認爲(wèi)自己現(xiàn)在的最大的責(zé)任就是看好兒媳婦而孫子,不讓他們出事,這樣纔算得上對得起兒子了。
林老太太現(xiàn)在也是一副很體諒人的樣子,人家小年輕人說話,不願意讓老人聽,自己也去多管那個閒事,很痛快地離開了。
林太太剛剛走,鳳就抱著孩子哭了起來,眼淚滑下的樣子,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讓人生心生憐意,只是可憐這個孩子,剛剛出滿月,就要沒有了母親,想到這裡,金鳳哭得更悲傷了,她又何嘗會捨得他呢,只是,天意如此,報應(yīng)如此啊。今天,小孩子跟往常格外的不一樣很認真地盯著在眼前哭泣的這個女人,臉上彷彿也是悲傷,就像知道將要發(fā)生什麼事情一般。
“金鳳,你放心吧,這是你的子,也是我的孩子分文濤會好好對他的,你要哭了,看著你這難過的樣子,我也——。”程子葉說著又哭了起來,程子葉只是性情中的女人,感情隨時噴發(fā),她不會掩飾,不會做作,此情此景,是讓她真的難受。
金鳳再三看子幾眼兒子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她終於下定了決心,將孩子塞了程子葉的懷中,自己一狠心,轉(zhuǎn)身下了樓,秦文濤趕忙跟上了她。
金鳳站在路,皺著眉頭,強忍著淚水,不讓它再次流下,剛剛流過的淚痕被風(fēng)颳過她的臉顯得有些難看,可是,這樣的生離死別,又豈會因爲(wèi)不再哭泣而變得不再悲傷。
“金鳳,我送你回去吧?!鼻貪f鳳沒有拒絕,是啊還有好多好多話,想單獨跟她說也想過,要將這些話帶進棺材永遠不要說出口,可是,又想想,反正自己都是要死的人了,即使說了,又有何妨?
金鳳跟秦濤一起上了車。程子葉抱著兩個孩子。從窗口往下望。目送著丈夫跟金鳳離開。此時。她也是感觸良多。程子葉是個善良地女人。雖然跟金鳳也算得上是情敵。但是。她絕對不會因爲(wèi)金鳳將要離開認識而幸災(zāi)樂禍。
秦文濤故意將得很慢很慢。因爲(wèi)在車上。他能保證至少這一刻。金鳳是安全地。他一邊開著車。一邊看著兩邊地景緻。然後找一些無關(guān)痛癢地話題跟金鳳聊。金鳳又豈會看不出他地良苦用心。但是。她不想他出事。於是多次提醒他。開車地時候要集中精力。注意安全。她不希望秦文濤再重蹈秦媽地覆轍??墒?。車還是不可避免地到達了終點。秦文濤跟金鳳已然到了金鳳家地樓下。林老太太從窗口看到了秦文濤地車。於是趕忙下樓迎接。
金鳳一進門就看到了高高掛在牆上地結(jié)婚照。剛剛認識林恆亙地一幕。她們地結(jié)婚地一幕。往事一幕幕。彷彿又出現(xiàn)在了眼前。結(jié)婚照上面地林恆亙活靈活現(xiàn)。帥氣英俊地他。長得一雙會說話地眼睛。每當(dāng)金鳳看到照片裡地林恆亙那微微翹起地嘴角。都覺得他似乎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
“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呢?我很快就會去找你問個明白地。不會太久。不會太久?!苯瘌P很小聲地自言自語道。
“金鳳。你在說什麼???”林老太太問道。林老太太還以爲(wèi)自己耳背了。聽不到別人說話了呢。
“沒。沒什麼。就是有些想恆亙了。
”金鳳說,她的眼神就像是長到了林恆亙的模樣裡一樣,又在那裡呆呆地看了好久。
林老太太的眼中滑過一絲失落,何止是金鳳想林恆亙,作爲(wèi)人母的她不也一樣的想念嗎,夜半十分,她也常常因爲(wèi)想念兒子而哭泣,白天,金鳳不在的時候,她也瞅著照片端詳,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憂傷,她豈是說放得下就放得下的呢?
金鳳跟秦文濤一起上了樓,老太太獨自留在了客廳裡。
金鳳去了她跟林恆亙的臥室,這一路上,不過是經(jīng)過個走廊而已,她覺得這裡到處瀰漫著林恆亙的氣息,或許,那是他在召喚自己了吧,金鳳打開衣櫃,裡面好多條領(lǐng)帶,那都是金鳳爲(wèi)林恆亙買的,林恆亙喜歡領(lǐng)帶,金鳳每次逛街都會爲(wèi)他買一條,她想起跟林恆亙在一起的日子,心中黯然神傷。
忽然,她又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秦文濤,這也曾經(jīng)是他的戀人,她也深深地愛過他,分手了,兩個人還能平心靜氣地說話,金鳳覺得,自己應(yīng)該算是幸福的了吧,自己的生命雖然沒有長度,但是卻有厚度,來過人世一趟,也知足了,有好朋友,有好丈夫,還要求什麼呢,上天剝奪了自己好多東西,但是也予以了適當(dāng)?shù)难a償。
金鳳望著窗外,外面陽光明媚,風(fēng)和日麗果能和林恆亙一起去外面的草地上曬曬太陽,那是多麼愜意的事情啊,她好久都沒有心情去觀賞大自然的風(fēng)光了,因爲(wèi)她希望自己欣賞風(fēng)光的時候,能夠有個人跟自己一起分享,可是,林恆亙卻已然離開了。
忽然,金鳳從懷裡掏出
信,那信封是粘貼好的,秦文濤想起十多天前己去給她買信封,不知道她買來何用。
金鳳將信封放到了牀頭櫃上,秦文濤看著金鳳的一舉一動,猶如繃緊了一根弦。
“文濤,麻煩你出去一下,我叫你進來你再進來。”金鳳說。
“不鳳,你想幹什麼?”秦文濤更加緊張了。
“我只是想換換衣服?!苯瘌P說著從衣櫃裡拿出了一套婚紗,“就這個,我好想再從鏡子裡看一下,我做新娘是什麼樣子。”
秦文濤背轉(zhuǎn)過去,說:“你換吧,對不起,我不想出去?!?
“也好。”金鳳答應(yīng)著,於是就秦文濤的背後換好了婚紗,秦文濤轉(zhuǎn)過身來現(xiàn)金鳳依然那麼美麗,這就是自己想了無數(shù)次要娶的女人啊,可是,她卻成了別人的妻子,真是造化弄人,讓兩個人都已經(jīng)重新相聚了,卻不能在一起。
“文濤,你是我輩子第一次愛的人,從我還不懂什麼叫愛的時候,就對你充滿了牽掛初,是盼望你放學(xué)歸來跟我玩,教我讀書識字,後來,你跟秦媽搬走了就盼望著與你重逢,再後來天給了我機會,你也給了我機會是,我卻沒有好好珍惜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卻背叛了你,是我傷害了你,對不起?!苯瘌P說,雖然金鳳的語氣很平靜,但是,她的每個字卻深深地印在了秦文濤的心上,這些事情,秦文濤又豈能夠忘記,只是,他已經(jīng)將這些事情埋藏到了心底而已。
“不要說對不,你已經(jīng)爲(wèi)我做了很多事情,沒有欠我什麼,感情的事情,誰能說得準(zhǔn)呢,亙哥對你那麼好,我自愧弗如,他纔是做你丈夫的最佳人選,跟了我,或許,你只會受苦?!鼻匚臐f,對金鳳,他早就再抱怨了,經(jīng)歷了這麼多事情,他倒是更覺得,金鳳像一個跟自己並肩作戰(zhàn)的人,是一個能夠給自己的家庭帶來福的人。
“我知道,你一直介懷,我戀愛的時候,卻做了林恆亙的女人,這也是我們分手的原因吧,其實,恆亙並沒有橫刀奪愛,拆散我們兩個的意思,雖然他也很想勝出,其實,你看到的,你所想的,那不過是我自導(dǎo)自演的一齣戲,那天,恆亙喝醉了,確切地說,是被我灌醉的,我把他弄到了我的房間裡,讓他睡到了我的牀上,第二天,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了,假的,這都是假的,我只是想讓你離開我,所以纔會這麼做,當(dāng)天晚上,恆亙醉得不省人事,他能做什麼呢?他聽我這麼說,也把這當(dāng)成了真的,他一直爲(wèi)自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不能釋懷,更覺得對不起你,直到新婚之夜,他才知道,根本是我搞的鬼,他對我發(fā)火,但是,很快原諒了我,我想,這件事情,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跟你講清楚,還恆亙一個清白?!苯瘌P說,這事,她很久一起以前就想跟秦文濤說了,可是,叫她如何開口,秦文濤跟程子葉過得好好的,往事不提也罷。
“我不也是;錯陽差地入了你的圈套嘛?我有什麼臉面跟林恆亙比,如果我真的對你愛之深,情之切,甘願爲(wèi)你付出一切的話,我就不會因爲(wèi)這件事而將你拋棄,而會再接再厲,讓你回心轉(zhuǎn)意,我還是有私心的,不是嗎?”秦文濤說,的確,這次回到家中,以往的一幕一幕浮上心頭,從前,他只會抱怨別人,現(xiàn)在,終於,他肯反省一下自己了,單說這件事情,雖然自己也不願意得罪林恆亙,可是,排除這個因素的話,他還能接受得了金鳳嗎?
“小乙,請允許我樣叫你?!苯瘌P說,她好久都沒有這樣稱呼秦文濤了,這個名字,連程子葉都不知道。
“不——”秦文濤立刻做出迴應(yīng),這個名字,是皮小雨叫得最多的,一聽到這個名字,秦文濤就想起自己那有罪的日子竟然會對殺害自己母親的皮小雨唯唯諾諾,爲(wèi)了她而拋妻棄子,這個名字就像是魔障一樣,讓他的心感覺到顫抖,但是,又想到童年的時候,金鳳一直這麼呼喊自己的名字,那是他們兩小無猜情誼的見證,自己幹嘛因爲(wèi)一個皮小雨而拒絕呢?於是也就答應(yīng)了,“好啊樣叫吧,聽著親切?!?
“一這麼喊你,我就想起了我們小的時候,那時候,我們真的是天真無暇,兩小無猜啊?!苯瘌P回憶道“那時候,大家都不願意和我玩,只有你不嫌棄我,不嫌棄的母親是個瘋子,跟我玩,還教我知識,到現(xiàn)在,我還記得你教我朗讀一篇課文,叫《古井》,直到現(xiàn)在還是耳熟能詳?shù)贡橙缌鳌!?
“是啊,那些日子,我也還記憶猶新,彷彿就在昨日,可是,畢竟還是遠去了,一轉(zhuǎn)眼,我們就這麼大了,已經(jīng)不是那少不更事的孩童,如今當(dāng)爸爸了,你也當(dāng)媽媽了,可是,我孩子的母親卻不是你,而你孩子的父親是別人,這真的是我人生中一大遺憾?!鼻匚臐f當(dāng)與金鳳久別重逢的時候,他不肯認她因爲(wèi)他以爲(wèi)她是林恆亙的女人,可是當(dāng)林恆亙同意兩個人公平競爭的時候,他的理想便**裸地表現(xiàn)出來了,是的,他要這個女人,他要這個女人做他的妻子,要娶她回家,要好好呵護她一輩子。
然而,上天給了他機遇,他卻沒有抓住,不要怪金鳳的背叛,要怪,只怪自己沒能洞悉她的想法,任由她走進了火坑,自己還對她諸多的埋怨,如果在她的思想偏離的軌道的時刻,能夠?qū)⑺?,或許,他們兩個人,早已珠聯(lián)璧合。
“是啊,我也遺憾,我曾經(jīng)多少次幻想著穿上潔白的婚紗,與你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可是,我們輸了,輸給了現(xiàn)實,若不是我鑽進了死衚衕,非要給燕茗報仇,或許,我們早已經(jīng)神仙美眷。”金鳳說,面對秦文濤,她沒有什麼好掩飾的,直言直語
“如果真的是想爲(wèi)畢燕茗報仇,就是嫁給我又有何妨,你只是爲(wèi)我著想,想讓我對你死心,纔會那麼做,歸根結(jié)底,還是爲(wèi)我好,而我,卻一味地抱怨你,就想當(dāng)日,其實,我媽被車撞了,根本就另有其人,我卻偏偏咬定是林恆亙乾的,結(jié)果弄得大家不得安寧,害得自己流離失所,現(xiàn)在才知曉爲(wèi)了我,亙哥是多麼的用心良苦,可是,爲(wèi)時已晚,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天意如此,人又能如何。”秦文濤說,的確,以前,或許,他還像個孩子,現(xiàn)在,他長大了,畢竟,已經(jīng)是有兒子的人了,他會站在一個成人的角度看事情。
“想來想去,我竟然沒有能對得起的人,燕茗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一定不希望我這樣,她希望我好好的,照顧好她的大哥,希望我平安地活下去,可我,卻爲(wèi)了她而誤入了歧途,她在九泉之下,一定會自責(zé)的,我也對不起恆亙,嫁給他,不是因爲(wèi)愛,可以說,嫁給他的那一天,我的心中還深深地愛著你,我是慢慢地把感情轉(zhuǎn)移到他的身上的,是他包容,他的體貼感動了我,而最初跟了他,只是知道他會對我好,只是知道他已經(jīng)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不會有好結(jié)果,我既然也要走上不歸路,所以,纔會選他?!苯瘌P說,她還想說,她要去陰間跟他相會,會在地下做一個好妻子,彌補自己欠他的一切,林恆亙爲(wèi)了保護她而付出了生命,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對她這麼好的男人了,但是,金鳳還是把這些話嚥了下去。
金鳳一邊說著,一邊往後倒,如今,她已經(jīng)告訴了秦文濤,當(dāng)日並非林恆亙使詐橫刀奪愛,她欠秦文濤的,只是一個解釋,現(xiàn)在已經(jīng)給他了,自己該走了。
於是,金鳳說:“對不起,文濤,在這個時候讓你來陪我,我知道,你可能以後會很不心安,沒關(guān)係,不要怕,好好照顧好子葉,照顧我兩個兒子,你是我在臨行之前最想見的人,你和我的孩子都是我最放不下的人,我怕我死了之後,別人會誤會你,以爲(wèi)是你把我推下了樓,所以,遺書我已經(jīng)寫好了,就在剛纔那個信封裡?!?
“金鳳,你要幹什麼?”秦文濤著急了,他的額頭上竟然冒出了汗珠。
“你別過來,否則立刻跳下去。”金鳳威脅道,她的雙手已經(jīng)抓住了窗子,窗子開著,她有個每天早晨開窗換換空氣的習(xí)慣,今天,她要回來,婆婆便早給開了窗子。
“好,好,我不過去,求你了,別往後倒了,有什麼話,慢慢說,好不?”秦文濤細聲細氣地哄著她,他第一次這麼緊張,她不希望金鳳就這麼死在自己的眼前。
“好好,我也不:_死啊,可是,你知道,皮小雨是我殺的,我是爲(wèi)了給燕茗報仇,向東峰也是我殺的,我是爲(wèi)了給你報仇?!苯瘌P說。
“什麼?你把向峰也殺了?”秦文濤問道,想到金鳳從前是個那麼溫柔善良的女子,現(xiàn)在,卻滿口“殺”字,而她,不僅僅是說說而已啊,而是做了,切切實實地做了,他沒想到,金鳳會殺掉向東峰,他只跟金鳳提過一次向東峰,沒想到她竟然能夠銘記於心。
“不錯,我恨他,我最恨的就是向東峰,這個人簡直就是我的剋星,殺了他,我很快意你知道嗎?如果不是當(dāng)日他使詐,給你製造醫(yī)療事故,你會落個聲名狼藉嗎?也許,沒有他,我們一樣會重逢,你也不必寄人籬下,我燕茗早已雙宿雙飛,就算不是這樣,那麼,如果不是他拖林恆亙下水,恆亙賺了黑心錢,他又怎麼會如此短命,我殺他的那段視頻,被徐錦亮偷偷錄了下來,他敲詐完了恆亙,還不肯善罷甘休,還要劈恆亙大酒店的股份,恆亙知道,他留在世上一天,我就會受到威脅一天,所以纔會與他同歸於盡,死了,該死的全都死了,哈哈哈哈……”金鳳忽然大笑起來,爲(wèi)什麼,自己要變成一個亡命徒?她的笑,那是苦笑啊。
秦文濤看眼前的金鳳,她穿著潔白的婚紗,好似天使,可是,她的手上卻沾滿了人的鮮血,她是個血氣十足的魔鬼,秦文濤看得直冒冷汗,這個人,她是金鳳嗎?
“你騙我,這不是的,你沒有殺過人,從來都沒有,是不是?”秦文濤問道。
“秦文濤,你別自欺欺人了,殺人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竟然不敢面對?!苯瘌P說,說這句話的時候,秦文濤竟然有種自卑感,單單是勇氣這一方面,他就輸給了林恆亙。
“你到底殺過多少人,還有誰?”秦文濤問道,他多麼希望金鳳說,沒有了,就只有這些,沒有更多的人了,然而,金鳳卻並未隱瞞,而是將實情一一道來。
“皮小雨的地下情人,馮三針,是我派人殺的,因爲(wèi)是馮三針跟皮小雨一起殺害了畢燕茗,是馮三針跟皮小雨一起撞了秦媽,他該死,不是嗎,我還殺了叢曉香,恆亙大酒店的前臺,她竟然有我殺人的視頻,如果不是想敲詐我,何必拿視頻給我看,拿這個來討好我的人,能是好東西嗎,於是,我讓她嫁給了好醫(yī)生向東峰,這是不是做了件好事呢?還有辛蕊蕊,她也該死,當(dāng)初放蛇咬我跟畢燕茗的,根本不是權(quán)琳琳,而是她,爲(wèi)了掩飾罪過,她竟然將自己養(yǎng)大的蛇毒死,這麼狠心的女人,我能留著她嗎,雖然我跟亙哥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但是難保她不會挖我的牆角?!苯瘌P說。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下去了?!鼻匚臐驍嗔私瘌P的話,他不想聽,自從知道林恆亙做著販賣器官的生意之後,他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有多麼恐怖,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金鳳,竟然也變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