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有些麻煩了……”
李錘揉揉太陽穴,“大哥,既然這樣我也不瞞你了,就在昨天晚上,我和……你口中的羅晉交手了。”
“什麼?”
李福一驚,連忙上下打量李錘:“你……你不是告訴我說你只是碰見了嗎?你怎麼和他交手,結(jié)果如何?”
“呵呵。”
李錘笑了笑,道:“結(jié)果我差點死了。羅晉真的很厲害,他的功夫……或許能我有平分秋色,但是他的白瞳正如你說的,實在太詭異了,那個傢伙速度也很快,我根本連閉眼的機會都沒有。”
“那你現(xiàn)在……”李福滿臉的不解。
“有個人救了我,曾經(jīng)高中的時候,我那十二路譚腿也是他教給我的,就是那個五散道人,哎……當(dāng)初我已經(jīng)傻掉了,他讓我跑,給我一顆丹藥,我知道他不會害我,想起黑藥膏來,那可是好東西,我想也不想就吞了下去,說實話我傷的很重,結(jié)果……呃,我睡了一晚,就好了。”李錘將趙紅藥的事錯了過去,這種事還是不要給迂腐無比又傳統(tǒng)的大哥說。
“恩?當(dāng)真?二娃,你給我伸出手來。”
李福拉著李錘的手,伸手按住他的脈搏,聽了一會,臉上眉頭皺起:“蓬勃有力,沒有絲毫受傷的跡象,你不會騙我吧?”
“怎麼可能。”李錘收回了手臂:“我還納悶?zāi)兀冶饶愀朐诳匆娔莻€老傢伙,但是……我跑掉之後就昏迷了,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去哪裡找他,你給我打了電話,我便立刻返回了家中。”
“嗯……”
李福長長嘆了口氣:“現(xiàn)在……羅晉回來了,你是怎麼招惹他的?”
李錘撇撇嘴,“社團的事唄。”
李福臉色很難看:“我早就叫你退出來,哎……這樣下去,你早晚會完蛋,二娃,聽大哥的,咱們哥兩就在這裡開個藥鋪好好孝順?gòu)寢專憔蛣e亂來了。”
“大哥,如果像你說的這麼簡單,呵呵,我恐怕早就退了,有些事……不能單純的考慮!比如,咱們剛從溫哥華回來的時候,老家都差點沒人拆了,如果不是這幫混蛋礙於我的背景和勢力,能和我們公平談判嗎?你功夫再好有什麼用,能擋住子彈?”李錘就拿最近的事來說。
李福低下了頭,他心裡也明白,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無論去了那裡,什麼樣的制度下,沒有實力,一切都是白談,沒有任何的用處。
李錘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大哥,這些年你也研究不少中醫(yī)和功夫了,我問問你,對付羅晉的白瞳,你有什麼好的方法沒?”
李福微微搖頭:“白瞳是天生異能,你都說了,連眼睛都來不及閉上,還能有什麼作用!恐怕帶上墨鏡會好些,哎……”
“大哥,如果你對上羅晉有幾分勝算?”李錘試探著問,羅晉回來了,如果按照他的話,他是爲(wèi)了秦森來的,和李錘自然是天大的仇人,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李福的弟弟,恐怕這種仇恨會更深,畢竟當(dāng)年李福和陳師傅也算是虧欠他們羅家。
所以,李錘知道,和羅晉之間根本沒有什麼談判和解的可能,不死不休!死?誰都不想,當(dāng)務(wù)之急是看看怎麼對付那個變態(tài)。
“這些年來,我潛心研究功夫,論起來,比我當(dāng)年的師父還要強幾分,如果和羅晉打起來,我想可能有三成的把握能贏。”李福攥緊拳頭說,羅晉的白瞳厲害,但是他李福的炮錘也不是蓋的,陳氏太極更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三成把握還是少說了。
“三成?”
李錘皺皺眉頭:“看來這可能是一場血戰(zhàn)。”要知道羅晉身邊可不單單是他一個人,還有個鐵塔以及變態(tài)紅妖唐湯,加上洪門的其他人,李錘這邊就有些捉襟見肘了,曲風(fēng)和齊達內(nèi)實力是不錯,但是對付鐵塔都未必斗的過。
蘭博又在跑船,曹猛是個巨漢,或許能對上鐵塔,但是其他人呢?洪門可是有十把尖刀,白山、陳祖義、黑熊哪一個都不是弱手,李錘不相信火雞等人是他們的對手。
這樣比較就好像一個是職業(yè)拳手,另外一個是隻練習(xí)了兩個月的業(yè)餘選手,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李福也不傻,自己的弟弟被羅晉惦記上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到自己,到時候新恨加舊賬,這筆賬更難算了,想起來現(xiàn)在還有些複雜,一來他和羅晉曾經(jīng)是把兄弟,二來老師曾經(jīng)想過拯救羅晉,但是結(jié)果卻是拿了人家的草藥跑了,不地道!不仁義呀。
不過想想當(dāng)初的情景,羅晉幾乎只剩下最後一口氣,而且任何人靠上去就可能被他的白瞳照射,根本沒有機會來拯救!
這一戰(zhàn)恐怕遲早會來。
兩兄弟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李錘笑了笑:“大哥,老道說我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但是這一路上都有貴人相助,我和羅晉也鬥過了,不是還沒死嗎?嘿嘿,我們兄弟齊心,爲(wèi)了家,爲(wèi)了媽媽,一定不會有事的。”
李福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羅晉的恐怖給他留下了太深的影響,當(dāng)成沒事?那是不可能。
……
出了藥鋪,李錘開上R8,想了想還是給曲風(fēng)和齊達內(nèi)打了電話:“小風(fēng),這段時間你和齊達內(nèi)不要在山洞窩呆著了,來大哥的藥鋪,昨天我碰見了仇人,擔(dān)心會有人對付家人,你們兩個過來陪我媽媽。”
曲風(fēng)從小沒母親,在杏林鄉(xiāng)老李家居住的時候,他模樣俊,很招李媽媽待見,李媽媽對他像親生兒子,曲風(fēng)也很喜歡和她老人家一起,連忙答應(yīng)了。
接著他又給老包打去了電話,坐以待斃,不如找出羅晉來,李錘還真想在嘗試一下他白瞳的威力。
“嘶……”
李錘逆光而行,忽然想到一個關(guān)鍵點:“白瞳的厲害,是通過光亮照人眼睛,以及對身體產(chǎn)生輻射,尤其是夜晚,人瞳孔放大,如果急劇收縮,會有一段時間不適應(yīng),嚴重的會產(chǎn)生短暫的失明,如果是白天呢?人的瞳孔是收縮的,那個時候會怎麼樣呢……”
距離深海百十公里的西南市,郊區(qū)一棟別墅中,這裡更像是一家療養(yǎng)院。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一個護士推著一個輪椅從病房中走出來,來到觀光臺,這觀光臺就是一個大號的陽臺,放著一些沙灘椅和遮陽傘,除了這個輪椅上面帶滄桑和頹廢的男人,還有三個人,兩男一女。
這場雪很大,但是觀光臺打掃的很乾淨(jìng),向遠處瞭望,能夠看見屋頂上的白雪。
“小森,天這麼冷,你出來對身體不好的。”其中一個帶著棉線帽子和墨鏡的男人揹著光說。這個人就是羅晉,女的是唐湯,另外一個就是鐵塔。
輪椅上的人是秦森,一個多月了,他離開深海後就一直在這裡養(yǎng)傷,外傷基本上好了,但是對他心理的創(chuàng)傷太大了,而且……醫(yī)生也說了,他蛋蛋被踢碎了一個,這輩子的生殖能力最多能達到正常人的百分之十,幾乎是被閹割了!
無論什麼樣的男人,這樣的結(jié)果,恐怕都無法接受。
“他死了嗎?”秦森冰冷的聲音有些沙啞,眼神中衝滿死灰。
羅晉十分不希望看到這麼頹廢的秦森:“小森,我說不會放過他的,要相信我,你很小就跟我一起,相信哥哥好嗎?”
秦森雙手捂著了臉,用力搓了一把:“羅哥,他一天不死,我就一天好不了,羅哥……這輩子我只求你將他帶到我身邊,給我一把鉗子,我要夾爆他的****!”
後面的小護士有些難爲(wèi)情的臉紅了一下,唐湯用小刀修著指甲,停頓了一下:“小森,那個人不好對付,昨天晚上……我和阿晉爲(wèi)了你,和他交手,阿晉受傷了,內(nèi)傷!”
“不要和小森說這個……”羅晉有些埋怨的說:“小森,相信哥哥。”
秦森這一刻面孔很是複雜:“羅哥……”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竟然被人如此的羞辱……仍在糞坑也就算了,還被踢碎了蛋蛋……
這時白山從後面走來,“羅哥,不要意思打擾你們一下,恩……老爺子找你。”
羅晉眉頭皺了皺:“我有必要和他見面嘛?”
白山撇撇嘴,羅晉的厲害他是知道的,自然不敢強求:“我個人認爲(wèi),還是有必要的,畢竟他是老爺子。”
羅晉苦笑,他是老爺子?如果不是當(dāng)年……他最多是個堂主。
“好吧,我去看看。”他站了起來,拍拍秦森的肩膀:“放心,任何人都不能打消我?guī)值羲南敕ǎ莻€老爺子,什麼狗屁三個月之約,簡直是垃圾!小森,你好好養(yǎng)著,你說的話哥聽到了,我肯定會親手把他抓過來,讓你夾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