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與索亞都是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攀爬度自然不成問題,沒用多久,兩人就爬上了狹窄的逃生通道。
黑暗的通道中,兩人的身ti緊挨在一起,相互間呼吸都有些急促,張哲將身子往後靠了靠,mo索著把頭擠到索亞耳邊,這倒不是他想趁機(jī)zhan便宜,完全是爲(wèi)了方便兩個人的交談。
索亞可以感受到張哲呼吸間的灼熱,耳背微微有些麻癢,她勉強(qiáng)動了動身子,給二人之間留了一線距離,低聲道:“少爺,你這樣做會讓我懷疑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張哲輕笑一聲,再次貼上她的耳邊,疑惑道:“莫非你懷疑我佔(zhàn)你便宜?”說著他還故意在索亞耳邊吹了口氣,惹的索亞一陣顫抖。
“如果你不是zhan便宜,那就請你說說接下來的行動吧。”索亞費(fèi)力的將手臂抽出,堪堪擋在張哲面前,生怕張哲藉機(jī)再佔(zhàn)自己便宜。
張哲可沒想那麼多,如果他知道索亞無時無刻都在防備自己的話,說不定早就飆了,別說他沒有那種心思,就算有,也絕對不會選在這種時候表現(xiàn)出來的,至少,他還能分清什麼時間該做什麼樣的事情。
“眼前最要緊的,是如何離開這裡,廢話也不多說了,你在留在這裡別亂動,我先到前邊看看去。”張哲說著,已經(jīng)躋身爬了出去,這讓索亞一時不敢相信,原來滿腦se情的少爺,居然也有這麼正經(jīng)的時候?
索亞不知道,在她的心裡,已經(jīng)隱隱對張哲改變了一些看法,有句老話說的不錯,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或許索亞之前就是報了太大的希望,才導(dǎo)致看輕張哲的原因吧……
這條通道長度大概在4-5米之間,張哲來到出口的時候,足足爬出了兩個身位,加上從入口處的距離來判斷,這應(yīng)該是一處厚度約四米左右的牆角,因爲(wèi)他來的過程中有過一段轉(zhuǎn)折。
出口似乎連接著安全樓梯,是一個正方形的窗口狀,用一塊方形鐵板堵住,如果從外面看過來的話,這塊鐵板就像是遮擋電錶的小鐵門,如果外面掛上一副壁畫,或者塗上一層油漆的話,則與普通牆壁無異。
這種設(shè)計雖然jing巧,卻不算實(shí)用,試問誰被電梯困住之後會往這裡爬?就算有些人能爬進(jìn)來,有這麼一塊鐵板攔住,他們又能出的去嗎?
張哲苦笑著搖搖頭,對於沒有任何工具的人來說,想打開這塊鐵板,無異於癡人說夢。當(dāng)然,這是對一般人而言,換作是渾身塞滿工具的索亞來說,若想將鐵板挖出一條縫隙,那簡直再容易不過了。
左右細(xì)緻觀察一番,張哲倒退著回到了索亞身邊,他也不說廢話,直接將索亞領(lǐng)到了鐵板前。
索亞擠身過去打量一番,接著便揮出了萬能工具箱的本領(lǐng),立即從衣袖中取出一把改裝過的手術(shù)刀,認(rèn)真工作起來。張哲擠在一旁看的出奇,他真想ba光索亞的衣服仔細(xì)mo索一下,看看她單薄的衣服裡,到底藏了多少工具?
改裝過的手術(shù)刀很鋒利,索亞沒用多久就把鐵板左側(cè)的連接給掏空了,輕輕吹了口氣,左側(cè)便流露出一絲細(xì)小的縫隙,順著這條縫隙,剛好可以看清外面一米之內(nèi)的範(fàn)圍。
然而看過之後,索亞不由驚呼一聲,張哲急忙貼過來低聲問道:“怎麼了?外面到底什麼情況?”
索亞愣了好半天,這才緩過神說:“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們?nèi)A國的警察都這麼kuang野的嗎?”
張哲被她這句話說迷糊了,重重拍了拍她的腦門,悶哼道:“快告訴我外面的情況,爲(wèi)什麼說華國警察kuang野?”
索亞~噗嗤~一笑,指著縫隙說:“你自己看看吧,天吶,我真不敢相信這是警察!”
張哲被她說的好奇,忍不住將眼睛湊了上去,這一看可把張哲給樂壞了,敢情這是碰上熟人了!
外面站著四五名武警戰(zhàn)士,他們之間雖然分散的很開,卻隱隱形成一個包圍,包圍的地點(diǎn)自然就是張哲藏身的通道了。這倒沒什麼值得意外的,畢竟警方行動,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潛在的危險。只派四五人守著這裡,已經(jīng)是最低限度了。
讓張哲感覺好笑的不是這些,而是緊靠著樓梯扶手的一名武警,這傢伙張哲認(rèn)識,確切地說,他以前圍捕過張哲,那時候是在山上,這個斯斯文文的傢伙,正是被張哲騙出了感情的武警排長。
此時的武警排長正光著膀子斜靠在樓梯口,眼神之中充滿了暴戾,肩膀上斜挎著一把輕衝,若只看他側(cè)面,活像電影裡演的傻二黑(傻二黑又名,史泰龍。貌似強(qiáng)人啊!),兩人唯一的區(qū)別就是皮膚了,他可比傻二黑、白多了。
怪不得索亞會說他kuang野,在這種場合他也敢赤膊上陣,的確配得上kuang野這個詞,張哲並不只是過來看笑話,他也在心中研究著突圍出去的方案,按照他對傻二黑這幫兄弟的瞭解,身手絕對要比一般士兵高,他們的實(shí)力應(yīng)該跟偵察兵差不多。
對於張哲來說,像這種實(shí)力的四五人圍在一起,無疑是危險的,至於危險的係數(shù),那就要看張哲與索亞的配合了。如果不能在三秒內(nèi)將他們?nèi)糠诺梗堑却模^對是滿滿一梭子彈。
然而想在三秒內(nèi)擊倒他們,唯一的方法就是轉(zhuǎn)移他們的視線,但偵察兵的視線,哪是那麼容易轉(zhuǎn)移的?一個處理不好,恐怕他們通道都沒能走出,就被對方打成漏子了!
考慮到這些難題,張哲一顆心再次降到谷底。
索亞也現(xiàn)了張哲的神色變化,輕聲安慰道:“少爺不必?fù)?dān)心,我一定可以保證少爺?shù)陌踩 ?
“不。”張哲仍是盯著縫隙說:“外面這幾個傢伙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想通過他們非常困難,尤其是那個沒穿衣服的傢伙,雖然我沒和他交過手,但我敢肯定他的身手不下於我。”
“那又怎樣?少爺還怕我打不過他?”索亞嗤笑一聲,完全不顧張哲的反應(yīng),繼續(xù)道:“除非他一直盯著我們,否則兩秒之內(nèi),我保證讓他躺下!”
“關(guān)鍵你沒有那兩秒鐘的時間。”張哲轉(zhuǎn)過頭,盯著索亞冷笑道:“過分的自大,就是無知了!”
索亞默然,黑暗中聳了聳肩膀,無辜道:“那我們呆在這裡好了,等警察慢慢找來,這段時間剛好夠我們回憶人生!”
張哲沒有說話,腦中反覆思索著那個早已成型的齷齪想法,他心中有些掙扎,不知道要不要將想法告訴索亞,即使告訴,那索亞又會不會答應(yīng)?
索亞見張哲愣在那裡不說話,心中有些急了,暗忖他不會真的想在這裡等死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她也只好啓用二號方案了。
索亞的二號方案很簡單,只有兩個字——暴力!她身上攜帶了許多武器,包括大殺傷性武器,如果使用這些武器強(qiáng)衝的話,三五百名警察是別想阻攔的。
這並不是拍電影,索亞也不是人,但她有高科技,身上的六粒軟囊炸彈,足以摧毀一幢三層高的大樓,更加上訓(xùn)練營最新研製的液氧氟,注射進(jìn)身ti的話,就再也感覺不到疼痛,能夠完全激潛能。
在潛能完全激的這段時間裡,索亞基本上是無敵的,只要槍口打不中她的要害,她就絕不會輕易死去。這種藥物還可以將肌肉虯結(jié)到一種難以置信的程度,普通手槍根本不可能給使用者造成傷害。當(dāng)然,副作用也是巨大的,即便不成爲(wèi)植物人,一身的本事也將全部廢除,甚至身ti狀況比普通人還差,一輩子也算走到頭了。
就因爲(wèi)藥品的副作用,索亞才遲遲不想實(shí)施二號方案,然而事情展到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暴力了,她絕對不會因爲(wèi)自己的生命安全而放棄張哲,對張家盡忠,這是每一個侍從活下去的信念。
下了必死的決心,索亞慘然一笑,從鞋跟裡掰出一隻微型針頭,幽藍(lán)色的針頭散著寒冷的光芒,冰封了索亞心靈的同時,也喚醒了沉思中的張哲。
張哲擡起頭,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一字一頓道:“親愛的索亞,我可以tuo光你的衣服嗎?”
“呃……”索亞頓時張大了嘴巴,眼睛也瞪得溜圓,除了愕然,還是愕然!
張哲知道她又要誤會自己,索性也硬起了心腸,“如果你不想我動手的話,你自己tuo也行!”
“叮……”
一聲脆響,幽藍(lán)色的針頭緩緩掉落在張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