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傻妃
舒雅芙一行人在冷家的時間裡,幾乎可以說是得到了貴賓一般的待遇,只是有一點卻是也同樣表現的非常明顯。
他們並不希望他們在這裡久待!
而從到了冷家大半個月的時間裡,舒雅芙也弄清楚了一些事情,這冷家的大夫人平常幾乎是完全見不到人的。
爲了找那個大夫人套套話,她可是很無所事事又厚臉皮又自來熟的在整個冷家上下兜兜轉了好幾圈,可以說除去一些私人領域不給進入,還有某些實在被看管太嚴密的地方,她幾乎把冷家都逛了個遍。
而在這個期間,她更是聽聞了東璃國的變動。
她幾乎以爲自己是幻聽了,登基的新帝是南宮炎,居然不是南宮宸這廝,弄來弄去他卻是一點沒有自己登基當皇帝的意思,偏偏總被皇帝惦記著。
呼呼——!
在冷家大夫人去佛堂最經常要路過的花園裡,舒雅芙大呼了口氣,直接找了快石頭一屁股坐了下去,看起來一點沒有顧忌自己形象的樣子。
當然了,在冷家的大半個月時間裡,她過去那端莊優雅的淑女形象被自己破壞的一點都不剩了。
“娘,你是在想齊王爺麼?”
舒雨澤小小的臉上滿是促狹的笑容,從一邊竄了出來,滿是笑嘻嘻的說道。
“小孩子家家想點自己這個年紀應該想的,娘想什麼事情怎麼是你個小屁孩子知道的!”翻了個白眼,舒雅芙沒好氣的戳了戳寶貝兒子的嘟嘟臉蛋。
“可是明明娘比較像一個小孩子!齊王爺走前還和我說過,要盯緊了娘,別讓娘到處拈花惹草!所以最近在冷家待得時間有點長,寶貝有點焦慮!”
揉了揉鼻子,小雨澤一副很是苦惱的表情,目光深深的望向自己面前讓他如此憂傷焦慮的孃親大人。
“你個叛徒!現在就知道你爹了,都忘記你娘我了是不是!”
“娘,哪裡有嘛!我最愛的肯定是孃親啊,哪裡有向著齊王爺,白球你也沒有對不對?!”
舒雨澤眼睛一轉,笑瞇瞇的送上乖巧可愛萌萌的笑容,還轉頭尋找正在另一邊石頭上面的白球來支援。
吱吱吱——!
白球一溜煙跳上最高的一塊石頭,此刻看著頗有居高臨下,一覽舒雅芙小的感覺。
昂首挺胸,大尾巴左右晃盪晃盪,目光之中滿是威勢凌凌的俯視坐在另一邊的舒雅芙,一隻爪子輪起掃了一個圈,最後定在雅芙的身上,屁股扭扭,眼神幽怨,伸直的手收回來支著下巴,做遙望遠方之態。
舒雅芙:“……”
這頭死肥貂,現在根本就是在學著她有時候對著窗戶發呆的表情,居然尼瑪還學的惟妙惟肖,連她有時候翹起的二郎腿啃瓜子的動作都跟著學了起來,生怕別人看不懂似的,最後還做出一副梳妝打扮的姿態。
明明她做起來那麼慵懶的姿勢,怎麼到了這死肥貂這裡,就成了這麼一副戳死人的搞笑姿勢了!
舒雅芙咬牙切齒,盯著白球的樣子恨不得撲上去捏死這丫的總是對著她乾的死肥貂,平時他家主人在的時候,就總是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阻隔在那男人五百里之外,現在更是恨不得將她貶低成一個怨婦。
舒雨澤笑瞇瞇的伸手拉住她的手,安撫的拍了拍,說道:“娘別生氣,別和白球一般見識!”
她現在是和白球淪落爲一路貨色了,不能夠和白球一般見識!
舒雅芙仰天長嘆,心底一聲哀嚎,爲什麼她覺自己的寶貝兒子在齊王爺身邊跟了一段時間之後,有種被那妖孽給同化的趨勢。
“走了,回去吃晚飯,記得今晚給白球的肉乾減少一半!看看它那游泳圈都要趕上人老母豬了!”
舒雅芙志得意滿的抱負,心安理得。
讓你嘲笑我,讓你總是幫著你主人盯著我,哼!誘拐我寶貝兒子叛變,這是不可原諒的!
當舒雅芙再一次盤坐在這大石頭上,等著那總是不見出門的大夫人的時候,卻是方纔爬上石頭翹起腿,一擡頭望向白日裡白球蹲著的比較高的石頭上。
此刻那石頭上正坐著一個男人,銀衣閃爍,靜靜我放著這一夜的月朗風清。
花園裡的鳳有些大,吹得人衣訣翻飛,月光之下,兩個互相對望的男女,兩人的影子粘合在一起,糾纏似乎分不清楚,可是有好像輪廓分明,屬於他的和屬於她的。
兩人互相在兩方過道相對的石頭之上,一個盤腿坐著,姿勢看著不是很好看,嘴巴更是長得老大,估計一個白球可以將之堵上,而另一邊的男子慵懶靠坐在那方石塊之上,那優雅從容仿若是在頂級座椅之上。
兩個人這般月光下對望,小小的花園都好像變得深邃和廣闊,身周是永無止盡的清風傲月。
“你……”舒雅芙許久之後方纔緩緩的閉合了自己大張的嘴巴,突出一個字。
南宮宸深深看向她,宛然一笑:“聽白球說,你快成望夫石了!”
擦——
她就不應該只是剋扣了白球的一般肉乾,就應該將它直接拔毛剝皮做成貂肉乾拿來啃!這廝就是一個漢奸!
“貂的理解能力和人類是有差別的,人言不可信,貂的話更不可信!”舒雅芙滿臉認真。
頭頂上,南宮宸沉默半響,陡然“噗嗤”一聲笑了開來,那瞬間,一院子的花似乎都凋零破敗,只爲襯托眼前之人的清越優雅從容。
“雅芙,你這麼長時間沒有看到我,就沒有一點想我!”
翻身躍下,南宮宸一伸手攏住了她,就勢抱著她坐在了大石頭邊上,坐在這夏日之夜的草地上,下巴直接靠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磨廝。
南宮宸身上的味道越發的濃郁了起來,舒雅芙迷迷糊糊的聞著鼻息之間他的味道,竟然有種莫名的安心。
最近一段時間裡,並不是因爲扶風島的事情而擔心,反而是因爲聽到東璃國新皇登基的事情之後,莫名的開始焦慮了起來。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確實是在擔心他的安危。
雖然知道他的勢力強大,雖然知道他武功超絕,雖然知道現在他早已經可以擺脫輪椅重新站立起來,面對敵人更是能夠乾脆利落,不會拖泥帶水,但是依然在聽到那消息之後的時間裡,莫名的擔憂。
舒雅芙心底各種前塵舊事恍惚的飄蕩而過,虛幻真實,前世今生,似乎好像在做夢,又好像現在就在夢裡,恍惚之間若有所悟,心底好像解開了總是鎖著自己的一把鎖。
舒雅芙聽著南宮宸輕輕的在耳邊呢喃:“雅芙!”
舒雅芙輕輕的回了一句“嗯!”
又是同樣一句的呢喃,聲音柔柔細膩,好像眷戀之中的呢喃話語:“雅芙!”
“嗯!”
“雅芙!”南宮宸挪了挪腦袋,在她的脖頸間蹭了蹭。
“恩!”
“雅芙!”
“……”
舒雅芙已經有些清醒了,同時對於眼前的南宮宸光明正大的在吃自己豆腐的行爲,心底非常的不齒,但是自己偏偏對於鼻息之間徘徊的熟悉味道有著別樣的眷戀,有些不捨從這溫暖的懷抱裡掙脫開來。
“雅芙!”
“我說,你有完沒完了!一直叫著不煩啊!都抱上了還一直叫!”舒雅芙沒好氣的往後退開了一點,掙了掙身子想要起身,卻被南宮宸更緊的抱住。
南宮宸靠近她的耳邊,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叫一輩子都不煩!雅芙,你這麼說是不是就要我一直抱著你呢!”
“誰說的,喂,你離我遠點,大庭廣衆之下,我可不打野戰!”舒雅芙一說完就噎住了,感覺自己有點口不擇言,她這到底說了什麼?!打野戰,拜託這有點太狂野了,她邪惡了。
而對於某個從來都喜歡見縫插扎,盯著有根桿子就往上爬的人,這種機會怎麼可能錯過!
“打野戰?原來芙兒喜歡這個?雖然我比較喜歡在室內,但是如果雅芙想的話,我也不會拒絕的!”南宮宸促狹的笑道。
舒雅芙閉著眼睛,只覺得真是東西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說,不是都說古代人保守的麼,爲什麼她遇見的這廝厚臉皮程度比她都還甚,令人感嘆命運如此的難以意料。
她側身想要去推開他,南宮宸卻是突然趁勢扳過她的肩。
她只感覺眼前一暗,面前的絕色的面孔似乎近的看不清晰,他的脣瓣就已經溫溫涼涼地落了下來。
落在她的脣瓣之上。
脣瓣之間的柔軟糾纏,似乎帶著他身上獨有的氣息,溫溫熱熱卻好像能夠捲起她身上全部的溫度,不知怎地那其中似乎帶著解煩惱馥郁醉人的酒香,柔軟輾轉,糾纏廝磨。
他的吻很清淡,放若空氣之中的清風月色,夢境般無聲潛入,卻是在這無聲之中滋潤她的心田。
舒雅芙只感覺他吸吮輾轉間輕柔之中漸漸帶上幾分力度,思念與深情覆蓋其中席捲而上,好讓她長久的記住其中的滋味與他的氣息。
“雅芙!”
廝磨之中的呢喃也顯得越發的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