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聖德蘭高中流傳著一個不朽的傳說:在雲的彼端有一個彩虹國度,那是一個被彩虹包圍的空間。彩虹國度誕生了世間的美好與希望。因爲有了這樣一個夢幻的國度,雨後纔會出現晴天,身處絕望中的人們纔會重燃希望。
彩虹國度上有著一羣可愛的小生物。每一個小生物都持有一把樂器,當他們找到了自己最信任的主人時就會將樂器交給他們。樂器中寄託了強大的力量,只有內心純淨、靈魂資質深的人才能奏出直觸人們心底的動人樂章。
本校以前也曾出過一位這樣神幻的女生,名叫顏夢歌。她在世界危機四伏之時,用一支散發著強大純淨魔法氣息的長笛,喚醒了人們心底的那份美好,制止了一場即將觸發的可怕戰爭。
感恩的人們將她奉爲聖靈後,她忽然消失不見,再也沒有一絲蹤影,只是在字條上留下了關於彩虹國的事情,就在世界上蒸發,無影無蹤。
爲此,聖德蘭高中一直堅持著慣例:每位入學新生都要選擇一項自己最喜歡的樂器,每天下午的最後一節課分班學習的。
在月末會根據每位同學的音樂和學習成績進行綜合評估,全校前三十名學生就會有幸被分到音樂班,接受重點栽培,作爲一直以來對聖靈的感恩。
幾百年過去了,這段傳說一直印在學校門前醒目的石牆上,但在歲月的消磨下已被漸漸遺忘,而慣例從來沒有被打破。久而久之,便生出了一種新的說法:音樂班是對同學們興趣愛好的一種鼓勵,是一種打破傳統思維的教學模式……
選樂器這件事讓我無比抓狂:我喜歡聽音樂,卻對演奏這種事沒有半點天賦。
當時爲培養自己全面發展,我曾經吵著讓媽媽給我弄一個小提琴,可是拉了一個月的音階,從我手上蹦出來的音仍是”吱嘎——刺啦——“的刺耳響聲。較有自知之明的我發現這條路無比黑暗,於是將小提琴擱置在一個大紙箱裡,不曾打開。
愁眉苦臉的我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學校。今天是要上交選擇什麼樂器的日子,因此我心事重重。
“魔鈴啊,你有沒有什麼法子賜予我點音樂才能呢?”
“就是說呀,看你這麼辛苦地爲了我,我也於心不忍,可我也沒有什麼魔法呀,不過爲了我們光明的未來,你還是想辦法繼續努力吧。昨晚又研究了通宵的書,線索尚不明確。”
魔鈴打了個呵欠,“我好睏呀,我會在夢中爲你祈福的。”話音一落,心中又恢復了寂靜。
“這個討厭的小人,就知道吃和睡,關鍵時候什麼忙都幫不上,真搞不懂養著這種廢物有啥用。”我喃喃的低聲埋怨道。
這十年來,我嘗試過不下百種方法來激勵魔鈴,卻仍不見效。十年的拼搏中,寫滿了我的名字,魔鈴的身影早就飄進夢境中去了。
“你竟敢說我是廢物!”魔鈴因我的話而全無睡意,憤憤不平的吼道。
“事實不就是這樣嗎?說要調查,結果十年一無所獲。你說你這……”
話才說了一半,就被那頭的聲音中斷,“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刮目相看,你等著!”清醒的聲音已不帶任何睡意,只留下飽滿的堅定。
細想剛纔那憤怒的小人,我的嘴角不免向上揚,哎,像她這種懶惰的守護靈估計也不多見,不反方向刺激她一下就永不悔改。
終於抓到她的把柄啦,以後的日子……哈哈!!
又解決了一個難題,我哼著小曲向學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