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什麼,解釋你怎麼殺掉我愛人和我女兒。”
男子沉默的看著慕容,這時在慕容身後站著一個人,拿著手槍對準著慕容,就在那人開槍的瞬間,蕭鱈的鞭打在手那人槍上,慕容這才躲過了一劫。但槍聲還是驚動了所有人,更是驚動了隔壁街道兩個正在巡邏的警察。
躺在地上的劉晨燕此時還留著一絲意識,迷糊中見到慕容的臉,這才一放鬆,暈了過去。
而那個被蕭鱈打掉手槍的人立馬伸手去撿手槍,蕭鱈則眼疾手快的一掃鞭子,把手槍撫開了老遠,然後一把冰冷的刀就抵在了那男子脖子上,蕭鱈一臉冷冰:“別亂動。”
其他人見了慕容出現(xiàn)都嚇到了,開始做鳥獸散,而警察那邊,孟凡埋伏在那,瞄準了落在後面的警察,一個棒子敲下去,便把人敲暈了,孟凡趁機拿走了警察身上所配帶的搶,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做襲警這種事。
前面那個警察跑著跑著發(fā)現(xiàn)自己的隊友不見了,立馬轉(zhuǎn)過身來,看見躺在地上那個人,便立馬跑了回來。
孟凡則趁現(xiàn)在從另一邊的小路迅速跑回了蕭鱈這邊。
“警察來了。”孟凡小聲跟慕容說了一句。
慕容臉色一變,慕容面前這個男子似乎找到了機會,將慕容一推直接逃跑了。慕容半瞇著眼,擡起手來將手槍對準那人的後腦勺。
就在慕容即將扣下?lián)寱r,孟凡立馬抓住慕容的手槍。將剛剛從警察那裡搶來的手槍遞給慕容:“用這個。”
慕容沒有猶豫,接過手槍朝著逃跑那幾人一陣開槍,招招斃命。
“陽哥。饒命啊!”那個被蕭鱈用刀子抵著喉嚨的人見其他人一個一個倒在血泊裡,嚇得立馬跪了下來求饒。
慕容沒有猶豫,衝著那人腦門開了一槍,那人便瞪大著眼直直倒了下去。
“快走,警察馬上就來了。”蕭鱈收起自己的刀子,說到。
慕容旭陽謹慎的將手槍上的指紋擦掉後扔下槍。緊接著幾個人立馬跑離了命案現(xiàn)場,當(dāng)那兩個警察趕來時。看到的只是一些靜靜躺在地上的屍體和一個衣服破爛不堪躺在地上的女子。
警察撿起自己的槍,查看了那些中槍人體內(nèi)的子彈,無疑是自己手槍裡的。想想之前接到的報警電話說隔壁街道遇到搶劫,這麼看來根本就是有預(yù)謀的:“幹!玩花樣玩到警察身上來了!”
另一個警察見躺在地上的女子還有一絲氣息,便立馬叫了救護車,然後將命案現(xiàn)場封鎖了起來。
一行人很快攔了一輛出租車。這個地方不宜久留。慕容便將人帶到了自己常待的地方,那個小套房是他的私人空間,在極爲偏僻的地方,一般很少有人知道,又極爲安靜。
公寓看起來有些破舊,四周牆壁都貼著各種小廣告,牆上的漆很多都已經(jīng)掉了,更要命的是沒有電梯。慕容住在七樓,他們得走著上去。不過套房裡倒是蠻幹淨(jìng)的。這對一個四十左右的單身漢來說實在難得,看來慕容旭陽人生活習(xí)慣很是不錯。
進了屋子,慕容開門見山的問:“看你們的年紀該是學(xué)生纔對,這一連串的事情做得倒是得心應(yīng)手,說吧,這麼大費周章的找我有什麼事?”
蕭鱈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沒有說話,慕容旭陽是看不見從戒指裡飄出一個人的。晏靈打量著慕容,這個人真的流著她們家族的血液嗎?
“是這樣的,在二十幾年前,慕容青爺爺曾捐獻過一次血給一個小女孩,現(xiàn)在那個小女孩的女兒出生了,但是因爲是早產(chǎn),孕婦大量出血,血庫裡的血完全不夠,所以我們特地從a市趕來,希望慕容先生能幫幫忙。”蕭鱈說謊草稿也沒打一下,只要難道慕容的血,晏靈這件事就能完結(jié)了。
慕容笑了一下,看起來自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孟凡馬上補了一句:“慕容先生,我們真的沒有惡意,相信我,您的血真的能拯救一個靈魂。”孟凡的確說的是事情,不過拯救的卻是晏靈的靈魂。
蕭鱈從身上找出一張圖片來,上面是一個小女孩和慕容青的合照:“這就是當(dāng)年那張照片。”
照片是蕭鱈託陳律師找來的,以前慕容青一直是一個慈善家,常常出沒孤兒院這種場合,所以找張照片並不是很難,慕容正要接過照片時,手機響了起來。
是龍哥打來的,慕容接了起來:“喂,龍哥。”
聽到龍哥這兩個字,蕭鱈和孟凡互看了一眼,不出一聲的聽著慕容旭陽和惡龍的談話。
“我還在休假,怎麼了,龍哥?”
“什麼?熱舞附近發(fā)生槍殺案,死的是幫裡的兄弟?是警察開的槍是嗎?”慕容說著往蕭鱈和孟凡看了一眼,“抱歉,龍哥,這是我的疏忽,我一定給龍哥一個滿意的交代。”
慕容和惡龍聊完後,轉(zhuǎn)身對蕭鱈和孟凡說:“不管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抱著何種目的,血我可以給你們,你們儘快離開。”
慕容說著就要拿上外套離開,蕭鱈忙攔住:“慕容先生,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殺害你家人的絕不會是你底下那幾個小嘍囉,惡龍遲早會發(fā)現(xiàn)的,你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好歹在惡龍手下混了這麼久,惡龍是什麼人我再清楚不過,放心,我只有我的打算,絕不會牽扯到你們,至於扳倒惡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不是你們兩個小孩可以管的。”慕容語氣很強硬,竟然對方都已經(jīng)做出這樣的曾諾了,蕭鱈和孟凡也不好糾纏下去,拿到了慕容旭陽的血後便匆匆離開了。
現(xiàn)在正是深夜,蕭鱈和孟凡回到了酒店,這時候這裡不適合多待,一切等平安回到a市再說,於是兩人匆匆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回程的路。
這一次算是有驚無險,晏靈從見了慕容以來便更加沉默了,看來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決斷。
蕭鱈一路將車子開回了a市,但並沒有回學(xué)校也沒有回自己家或者哪個酒店,而是直接開進了蕭教授以前的別墅,別墅的保安竟也沒有阻攔,明顯蕭鱈時常來這裡纔是。
蕭教授的別墅裡並沒有積下什麼灰塵,傢俱什麼的也沒有用布遮起來,裡面並沒有比以前少很多東西,並且打掃得相當(dāng)乾淨(jìng),看起來似乎經(jīng)常有人住的模樣。
“晏靈,現(xiàn)在該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蕭鱈將行李往沙發(fā)上一扔,轉(zhuǎn)身跟晏靈說到。她似乎有些急躁,畢竟這件事已經(jīng)拖了一個星期。
“就這麼著急嗎,都已經(jīng)等了這麼多年也不差這一時半會。”晏靈冷笑了一聲,接過蕭鱈遞過來的血袋,裡面裝的是慕容的鮮血。
只見晏靈將血袋輕輕扯開,對著鮮血念出了一長串莫名其妙的咒語,那鮮血便似活了一般,從袋子裡漂浮了起來,形成一個又一個的血水滴,晏靈也沒有多加停留,對著血滴輕輕一揮手,那些血滴便快速的凝結(jié)起來形成一堵薄薄的血牆。緊接著晏靈不知對血牆施了什麼樣的法咒,那血牆中慢慢呈現(xiàn)出許多畫面。
“這是什麼法術(shù),好厲害。”孟凡只有在往生石接觸陰靈在自己意識模糊的時候看到一些以前的畫面,唯一一次在現(xiàn)實中見到以前的畫面也是在藉助往生石的神力和三皇子的仙力情況下的,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能做到這種不可思議的事。
“這是引魂術(shù),的確,晏靈,我不得不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除妖師。”蕭鱈眼裡滿是讚歎,這些孟凡都看在眼裡。
記得在出發(fā)找慕容旭陽之前,晏靈告訴過他一件事,提醒他說,他身邊需要注意的人絕不只有蕭鱈一個,只是他現(xiàn)在無暇顧及其他,只想著怎麼將蕭鱈的事情搞清楚。
終於血牆裡顯示的畫面成型了,畫面裡沒有聲音,到裡面那個滿臉是血的女子顯然是晏靈,她和現(xiàn)在一模一樣,年輕漂亮,穿著和現(xiàn)在一樣的緊身衣,只見她一手拿著一柄長劍,另一手抱著一個孩子,在她周圍是一片密集的屍體。
四周圍著一堆人,那堆人衝她說著什麼,然後便一點不留情的向她殺來……
晏靈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面上看不出一絲變化,但可以想象那一定是一個不好的回憶。
畫面中的晏靈很恐怖,即使身上滿是傷,即使懷中的孩子就出的血已經(jīng)染紅了裹著他的襁褓,晏靈依舊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奮力拼殺著,最終所有人都倒下了,她絕望的望著這片屍體和自己懷中死去的孩子哭得很慘,緊接著也自殺了。
這就是晏靈死時所發(fā)生的一切,畫面中一片寂靜,晏靈依舊沒有一絲變化直到那個在她懷中的孩子動了一下,晏靈才猛的瞪大了眼,身體不自覺的朝前傾。
一個老婆婆從遠處經(jīng)過,可能是聽到了哭聲,便跑了過來,在一堆屍體中將孩子抱了出來,然後帶走了。
“那個孩子,我的孩子,真的活下來了。”晏靈自言自語的一句,語氣裡滿是慶幸,終於直到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可以放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