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百米長跑冠軍九秒鐘之內(nèi)衝過了百米距離,但是如果拿來跟雷大柱比,幾乎就跟烏龜和兔子賽跑一樣。
他狂奔起來,一步之跨,足有四五米遠(yuǎn),瞧他那速度,估計每秒鐘能跑三十米遠(yuǎn)。
姓賦晨實在想不明白,國家咋不讓這傢伙去參加奧運,不管一百米兩百米三百米(貌似沒有吧)馬拉松,都讓他跑上一回,然後記錄成績,只怕十幾二十年之內(nèi)沒有人能破得了他的紀(jì)錄。
“靠,大塊頭,以後我要生一個比你高大威猛的兒子,一定能跑的比你快!”姓賦晨在後面狂追猛趕著,卻發(fā)現(xiàn)自己離雷大柱卻是越來越遠(yuǎn),跑得十幾分鍾後,天矇矇亮?xí)r,已經(jīng)被雷大柱甩出了數(shù)百米遠(yuǎn),姓賦晨心想估計只有以後自己的兒子出世了才跑得過這大塊頭。
“《靈武經(jīng)》第二十八卷中提到《老子》關(guān)於太極化無極的說法,說道‘知其白,守其黑,爲(wèi)天下式。爲(wèi)天下式,常德不忒,復(fù)歸於無極’,說的是無極大道的道理。我體內(nèi)真氣充盈,按理說不可能跑不過這大塊頭,老祖宗瞬間轉(zhuǎn)移,使的應(yīng)該就是《靈武經(jīng)》第二十八卷中的縮地成寸之術(shù)。那套口訣要求參照《老子》的這段無極大道之理,究竟其中有什麼關(guān)聯(lián)之處呢?”姓賦晨一邊在後面狂奔追著雷大柱心裡一邊想著《靈武經(jīng)》中的秘要。
《靈武經(jīng)》其實是道教三清之一(三清本是合一的)靈寶天尊所授的一部寶經(jīng),適合凡人修煉。姓賦晨雖然身具仙法力量和魔武魂秘力,終究還是凡體肉身,所以司馬予安排他從《靈武經(jīng)》修煉起也是有深意的,只不過他的修煉方法與凡人迥異罷了。
須知司馬山莊裡能修煉《靈武經(jīng)》的人都有嚴(yán)格的篩選辦法,除了慧根之外,資質(zhì)和心性都有很苛刻的要求。而且他們修煉《靈武經(jīng)》是一步一步的來,從第一卷修煉起,第一卷修煉有成之後才能去揣摩修煉第二卷,循序漸進(jìn),不能有任何的逾越,可不象姓賦晨這樣,修煉都不修煉就直接先把《靈武經(jīng)》三十六卷全記了下來當(dāng)成肚子裡面的墨水來用。
東方旭日初昇,一輪如紅心蛋黃一般的紅日從遠(yuǎn)處的山頭緩緩探出頭來,周圍無雲(yún)遮蔽,紅而不刺眼的太陽予人一種溫暖祥和之感。
姓賦晨雖在狂奔之中,卻也被這旭日東昇的美景所惑,身體的灼熱之感化在那一瞬間化爲(wèi)祥和,一邊狂奔著一邊欣賞著那紅彤彤的太陽象一個害羞的小姑娘的臉一般慢慢的從峰頭探出來,心裡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平靜。
“嘣——”
整輪日輪突然蹦出了峰頭,姓賦晨的心裡幾乎能聽到太陽蹦跳離山頭的清脆聲音。
在那一瞬間之間,溫和的晨光突然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四面八方佔涌而去,所及之處,萬物由潤而暖,由暖而和,似乎在太陽跳出山頭的那一瞬間,天地萬物都融融在了一起。
太極化無極!
天地形成之前,本就是無極之態(tài),由無極而生太極,再由太極而化無極,就是在黑與白之間的瞬間轉(zhuǎn)換的麼。
就象天生如意棍的第一層棍訣一般,“天生我即生,天在我已在,我本自如意,何物競縛之?”。
原來,太極與無極不在萬物的變化,而在於心。
天地萬物,管你是太極還是無極,都在我心,我心是太極,天地萬物便是太極;我心化無極,天地萬物便是無極。
在那一瞬間,姓賦晨對《靈武經(jīng)》第二十八卷中迷惑之處豁然開朗,只覺得體內(nèi)的真氣與暖和的陽光融爲(wèi)了一體,真氣所至,便如太陽跳出峰頭時暖流瞬間傳到天宇中直線能達(dá)到的每一個角落一般,說不出的舒爽快意。
“歐嗚”
“大塊頭,我追來了?!毙召x晨一聲長嘯,狂奔的身形陡然間比原先快了一倍不止,提足之際,宛若閒庭漫步,落足之時,如冰池弧滑,在綠葉青草尖端滑翔而過,端的是迅若矢風(fēng),卻又宛若風(fēng)過無痕,樹葉草端的露珠兒竟然不曾見有一滴墜滑而去,一提一滑之間,便是四五十米遠(yuǎn),數(shù)個起落之後,便追到了雷大柱的後面。
“……”
雷大柱使的的確只是身體自身的體能,加上其協(xié)調(diào)的肢體機(jī)能,奮力狂奔之下才跑的這麼快,聽到姓賦晨的聲音響起,兩句話方自說完,便突然看到他就在自己的旁邊如懸浮一般的向前滑翔而前,不禁大駭。但他全力狂奔之下,卻哪裡敢出聲說話。
“大塊頭,看來不用等我兒子出世跟你比賽了,今天你就跑不過我啦。”姓賦晨一邊輕鬆滑翔一邊笑道。
領(lǐng)悟到“太極化無極,無極生太極”的瞬間轉(zhuǎn)換道理之後,他體內(nèi)真氣與大自然的風(fēng)的阻力已然能極爲(wèi)自然的融合在一起,滑翔起來,一滑數(shù)十米,瞧他之樣,其實與慢慢散步?jīng)]有什麼區(qū)別。
“嘿——”
雷大柱就是一個絕不服輸?shù)闹鳎姷叫召x晨跟了上來,憋氣悶喝一聲,使出全力狂奔起來,那速度,比以速度見長的獵豹奔跑的速度不知道快了多少倍,嗖嗖十幾步,便又將姓賦晨甩在了後面。
只是他沒有再聽見姓賦晨的聲音,連他的衣袂之聲都沒有聽到,便認(rèn)爲(wèi)姓賦晨一定已經(jīng)被他甩的遠(yuǎn)遠(yuǎn)的了,當(dāng)下沒有回頭,只是憋著一股氣悶騷狂奔。
“呼嘎刷——”
二十餘分鐘之後,雷大柱一個急剎車,啊,不是,是急停。由於他狂奔的速度極快,加上他身材高大魁梧,四五百斤的重力加上狂奔的加速度,這一下急停,高大的身體直向前滑出二十餘米這才停了穩(wěn)來。
回頭一看,後面空空如也,只有他狂奔過來時的勁風(fēng)颳的那些急劇晃動的花草樹木,哪裡有姓賦晨的蹤影。
“臭小子,俺看,你還是等你兒子出生長大,等俺老了再跟俺比跑步吧,嘿嘿,想跑的過俺,做夢吧?!崩状笾靡庋笱蟮哪四~頭花生顆大小的汗珠兒,氣喘吁吁的自言自語道。
“大塊頭,你放心,我兒子不會欺負(fù)老人家的,除非你也生過跟你跑得一樣快的兒子來,我兒子纔會跟他比賽。”姓賦晨悠悠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了過來。
雷大柱駭然轉(zhuǎn)身,看到一塊高高的巨石上正休閒的坐著一個翹著二郎腿的少年,不是姓賦晨還是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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