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衆人均低下頭去,而趙冀等人卻是面『色』陰沉,到此時爲止,還沒有一個人說過一句話,跟很多人一樣,似乎都在等著看好戲。
趙晉目光落到姓賦晨的臉上,淡淡地道:“姓公子,剛纔之事,就當是大家開玩笑,我希望接下來不要再出現類似的情況。”
姓賦晨微笑道:“的確是在開玩笑,如有逾越得罪之處,造成各位兄弟姐妹們對我有什麼意見的,小弟在此給大家道個歉,相信大家都是肚裡能撐船的宰相,一定不會放在心上的吧?”
他說到後面是面向衆人的,臉上的表情倒是真誠無比,讓人看不出來他有什麼做作之處。
趙晉點了點頭,待他轉回頭來,臉『色』一肅道:“姓公子,你的來意,貝兒已經跟我說過了,不過我還是想聽你親自說出來。”
姓賦晨轉臉深情的看了趙貝兒一眼,伸手捉住了她的一隻小手,肅然道:“我跟貝兒兩情相悅,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聽貝兒說起,貝兒還未出生的時候就與司馬家的司馬白定了娃娃親,我想問一下伯父伯母,可有此事?”
趙晉點了點頭道:“確有此事。”
趙貝兒見他當著家族中這麼多人的面接住了自己的手,不禁芳心大羞,卻又不想悖他之意,只好臉紅紅的低下頭去,聽到父親的話,她小聲嘀咕道:“這怎麼能作數了,簡直是荒唐嘛。”
姓賦晨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示意她不必說話,目注趙晉,肅然道:“姑且不論這事有沒有違法,合不合常理。我想問伯父,當初你們給貝兒定下這門娃娃親的時候,初衷是什麼?是出於感恩之心呢,還是想從此永遠攀上司馬家這個大閥?或者是有其他不欲人知的秘密。”
“放肆!”坐在右排一個『婦』人倏地站了起來大聲斥喝道:“我趙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無名小子來過問了?”
“這位是……”姓賦晨看著這個鼻子旁邊長了一顆小痣的『婦』人,瞅著趙貝兒問道,因爲剛纔趙貝兒並沒有給他介紹。
“這位是三嬸,也就是攻玉堂哥的母親肖水芙。”趙貝兒淡淡地道。看來她對趙攻玉的態度要要比對這個三嬸肖水芙好得多。
姓賦晨見趙晉並沒有制止的意思,目光轉到肖水芙的臉上,淡然道:“原來是貝兒三嬸,敢問三嬸,什麼叫無名小子?我姓姓,叫姓賦晨,姓名的姓,詩詞歌賦的賦,晨曦的晨,貌似剛纔我已經作過介紹了吧。”
肖水芙譏笑道:“無知的小子,連我說的話也聽不懂,我都懷疑你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我說你無名小子,是說你一個默默無聞小子,一無權,二無勢,你憑什麼來過問我們趙家的事,用的是什麼身份。”
姓賦晨作恍然大悟狀,微笑道:“原來是這個意思呀,請恕小子孤陋寡聞了。那敢問三嬸一句,三嬸又是以什麼身份這般來數落小子的呢?”
肖水芙哈哈笑著指著姓賦晨,好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物一般,過得半晌才道:“你也知道叫我三嬸,難道還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我是趙貝兒的三嬸,也就是趙貝兒的長輩,你說我以什麼身份來數落你呢?真是天大的笑話。”
“三嬸說的對,是我錯了。”姓賦晨笑著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肖水芙見他竟然打算就這樣過,怒道:“我說姓姓的小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姓賦晨回過頭來奇道:“三嬸要我回答什麼問題?”
肖水芙冷冷的道:“就是你憑什麼來過問我趙家的事。”
姓賦晨『摸』了『摸』頭,傻傻的笑道:“啊,原來是這個問題呀,當然是以貝兒未來老公的身份來過問了,剛纔三嬸不是已經都同意了嗎?”
肖水芙冷笑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你這窮酸樣,也想做我趙家的女婿,做夢去吧你,我什麼同意過你了?”
姓賦晨笑道:“我是以貝兒的男朋友身份來訪的趙家,我想大家都是事先知道了的。既然貝兒叫你三嬸,作爲貝兒的男朋友,未來老公,我自然也該叫你三嬸,如果三嬸你不認可這屋關係,又怎麼可能答應我對你的這個稱呼呢是吧。所以我說,剛纔三嬸你已經同意了,我又何必再去回答一次?”
肖水芙怒道:“你……簡直是流氓,無賴,無恥之徒……”她一時間氣得說不出話來。
姓賦晨笑道:“就算是,我也是貝兒未來的老公。”
臉皮之厚,當真是無與倫比。
姓賦晨不理肖水芙那一副噬其而食之樣,回過頭來,目光再次落在趙晉的臉上,微笑道:“伯父,現在可以回答晚輩的問題了吧?”
“如果不呢?”
趙晉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後面又傳來了一個不和協的聲音。
姓賦晨回頭望去,見這次說話的是趙冀,只見他面『色』如霜,盯著姓賦晨的眼神,就象是在看著一個可憐的乞丐而不捨得施捨一般。
姓賦晨笑道:“三叔是吧?”
趙冀冷冷地道:“不敢,我趙家還沒有你這樣的人物。”
姓賦晨嘿嘿笑道:“我與貝兒真心相愛,我想要跟她在一起,不是我說大話,如果我真要帶走她,你們誰也攔不了。”
“好大的口氣,你以爲你是誰。”不單是趙冀,幾乎是所有的趙家人都被他這一句話激怒了,連趙晉的臉『色』也很難看,趙家幾百年的基業,在他的眼裡,難道竟然就象是籠裡的小白兔一樣,任他想抓哪隻就抓哪隻嗎?
趙晉先前還對他的沉穩和幹練頗爲欣賞,此時卻感覺到這少年太過於狂妄自大了。
姓賦晨淡然笑道:“我就是我,我就是姓賦晨,我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從來就沒有任何人能夠擋得住我,不信你們可以試試。”旋即又道:“不過,我同時也是一個講道理的人,貝兒的婚事,我只想通過正常的途徑去解決。”
“來人,把這個瘋子給我攆出去。”趙冀呼地站了起來,指著姓賦晨大聲道。
四房中的幾個年輕人衝了出來,便想去趕姓賦晨出去。
“爸爸——”趙貝兒呼地攔在姓賦晨面前,大聲道:“難道你想要以野蠻的方式來解決女兒的婚約問題?”
趙晉一舉手,淡然道:“三弟,稍安勿躁,別的讓人誤會我們趙家的人都是野蠻人。”見到那幾人看了趙冀一眼退下之後,又道:“既然姓公子要跟我們講道理,我們便給他一個講道理的機會。”
趙冀哼了一聲,撇過頭去。
姓賦晨臉上依然恬靜,目光無所畏懼的望著趙晉,看他怎麼說。
趙晉看了他一眼,緩緩道:“當年給司馬賢侄和貝兒定下的這一門親事,說實話,我是有一點報恩之心,卻從來沒有想過以此攀上司馬家族。而且當時我們兩家人在,定下此事之時,也是有一些開玩笑的意思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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