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不知何去何從,只是呆呆的坐在那裡。
我沒有想到這麼多事情都發(fā)生在我的身上,令我心力交瘁。
第二天,小雪沒有去上學(xué),她上學(xué)的地方是李敏方姐姐的幼兒園。
我不想讓小雪去那裡,也不想面對好多的人,我現(xiàn)在只想靜靜。
第二天,我們孤兒寡母開始四處奔波找房子,因爲(wèi)身上的錢有限,只能在一處很簡陋的民房租了一間房子。
這所民房很簡陋,牆上斑駁的牆皮,一扇透風(fēng)的木窗,這是個多風(fēng)的季節(jié),稍有點微風(fēng)窗戶便“吱呀”作響,房內(nèi)沒有過多的陳設(shè),僅有一張木牀,已經(jīng)朽了。
但是有一點還是比較實用的,它很安全,現(xiàn)在之於我們最重要的就是安全。
尤其是想到它旁邊有一所幼兒園小雪一體學(xué)校,小雪可以在這裡上學(xué),我的心便安了。
說實在的,我很想回到當(dāng)初那個小山村去支教,在那裡山清水秀,民風(fēng)淳樸我可以生活的更加安逸。
可是又想到那個小山村裡竟然有拐賣人口這種現(xiàn)象,我又咽不下這口氣。
我總是這樣矛盾。
到底是該回去呢還是繼續(xù)留在這裡呢?
細(xì)細(xì)想來,算了,我還是先留在這裡吧,這段時間我還想去醫(yī)院裡看一下沈軒寒,我想看他到底醒過來沒有。
現(xiàn)在的首先工作是解決我的吃飯問題。
我找了一份發(fā)傳單的工作,很簡單,卻很累。每天只有五十塊錢,不過對我來說可以夠我的吃喝,只要我攢上足夠的錢,小雪就可以上學(xué)了,我們的房租也就有了著落。
先從定最低層的做起吧。
第二天我便按照用人公司的要求來到了這都市裡最繁華的廣場西城廣場,坐在這裡,看著人來人往。
等到人漸漸多起來的時候,我也起身開始派發(fā)傳單。
因爲(wèi),天氣比較熱,大家有一份傳單可以遮太陽,所以我發(fā)的非常快。當(dāng)天也順利的拿到了錢。
連續(xù)幾天下來,我黑了不少,但很充實。小雪在旁邊的幼兒園裡上學(xué),和小朋友們的關(guān)係處理的很好,要知道小雪可是轉(zhuǎn)學(xué)過很多次了,一直很擔(dān)心她心裡有什麼陰影,影響到孩子的內(nèi)心發(fā)育,現(xiàn)在看來倒是我多慮了。
那天傳單派發(fā)的很快,提前下班後我突然想起沈軒寒。
我應(yīng)該去醫(yī)院裡看看沈軒寒了。
我悄悄的來到了醫(yī)院裡,幸好這會兒周圍沒有人,沈軒寒還躺在那裡。
林陌陌和楊樹他們都不在我的心裡暗暗高興。我輕手輕腳地走進了病房看著沈軒寒他靜靜的躺在那裡,像睡著了一般。
沈軒寒,我試著喊了一聲。
知道是我來了,沈軒寒突然睜開了眼睛。
要知道他可是一個植物人,不過這是我們倆之間的秘密,我知道沈軒寒,他的病是裝出來的。
他根本不是植物人,他只是爲(wèi)了麻痹身邊的人,因爲(wèi)他想追蹤一些事情的下落。
沈軒寒看到我驚喜又緊張地說道,“蘭蘭,以後這種地方你不要來了,現(xiàn)在事情我已經(jīng)越來越明白了,我知道你的處境並不安全,你還是回到那個小山村裡去吧。”
“沈軒寒,你怎麼知道我去過那個小山村?”對於這件事我感到極爲(wèi)吃驚,我沒對任何人提起過。
沈軒寒看著我說道,“你忘了,我最近一直在追蹤一些事情,包括楊樹的事情,那個小山村也是楊樹讓你去的,在這件事情上,他做的我還是比較滿意的。”
看著這張臉,我想起了幾年前,他給我的第一印象。
那時候他給我的印象只是一個霸道總裁罷了,對我也不怎麼樣,總是剋扣我。
可是現(xiàn)在聽到他這樣的說法我才明白,這些年來我這是誤解他了,我一直不相信他。
到頭來發(fā)現(xiàn)那些給自己笑臉,或者是當(dāng)好人的人,纔是真正的禽獸,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他一直在在身後默默的保護著我。
我看著沈軒寒,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悄悄的問沈軒寒,“你爲(wèi)什麼老裝植物人呢?該調(diào)查事情就去調(diào)查吧,這樣子你不難受嗎?天天躺在這裡?”
沈軒寒撫摸我的頭像對小孩子的語氣一般。
“蘭蘭,你放心吧,我白天躺在這裡,晚上就可以自由活動了,反正這周圍也沒有人要知道要知道,這裡的醫(yī)生我可是買通了的。”
“沈軒寒你到底要追查什麼事情的下落呀我有什麼能幫到你嗎?”
沈軒寒看著我鄭重說道,“蘭蘭,你只要保護好自己照顧好小雪,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日子過得比較困難,但是你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說著,沈軒寒遞給我一張羊皮地圖和一張一張銀行卡。“這卡你先拿著,一定給小雪最好的成長環(huán)境。”
他說著,我的心裡暗暗的驚訝,沈軒寒怎麼知道我找?找到了房子怎麼知道我和李敏方離婚了?
沈軒寒看著我說道,“你不要驚訝了,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他對我笑了笑,我從沒覺得沈軒寒會這麼好看,眼睛泛著光。
這時候門口響起了腳步聲,沈軒寒趕緊閉上了眼睛,我也把銀行卡塞進了口袋。
沒有想到竟然是沈軒寒的母親黃亞婷走了進來,黃亞婷一看到我,驚訝地說道“高蘭蘭,你怎麼會在這裡?”
今天的她沒有從前的囂張跋扈,只是呆呆的望著自己的兒子沈軒寒。
“這孩子真的是太命苦了,他躺在這裡有好幾個月了,我這當(dāng)媽的心都要碎了。”
說著便聲淚俱下。
“阿姨,你相信我,沈軒寒一定會好起來的,你不要太難過。”我安慰道
她現(xiàn)在不知道自己的孩子還醒著,要是知道沈軒寒這麼騙她,肯定要背過氣去。
“高蘭蘭,我以前誤會了你,我也希望你過得好,沈軒寒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這個樣子,你就不要來看他了吧,拜託了。”
說完對我鞠了一躬。
我明白母親的這顆脆弱的心我不再說什麼了,悄悄走出了病房。
走之前聽見沈阿姨幫沈軒寒蓋好被子,又摸了摸沈軒寒的頭。
看來看得看得出來,她真的是傷心傷透了心的。
一個母親都有四五十歲的年紀(jì),自己的兒子突然中風(fēng),躺在牀上或者是突然成了植物人。
這對一個家庭來說是多麼大的災(zāi)難啊。
什麼事情這麼重要,對自己的母親要隱瞞呢?想到這裡,我們有些忍不住了,下次看到沈軒寒我一定要說說他,不能讓他再這樣下去了。
爲(wèi)了一己私慾,這種方法折磨別人,也折磨自己,真的是不理解這些高智商人羣的思維模式。
回憶像是電影一樣慢慢放映,林陌陌喜歡沈軒寒,沈軒寒喜歡我,而楊樹又喜歡林陌陌。
這樣的關(guān)係複雜又堅固。
就像一個圈一樣,我現(xiàn)在遠遠的退出了他們的生活,但沈軒寒的心裡依舊只有我一個人。
林陌陌爲(wèi)了得到沈軒寒,用了各種手段迫害我,讓我有家不能回。
現(xiàn)在沈軒寒病了,她把一切心思都放在沈軒寒身上,至於沈軒寒現(xiàn)在又在調(diào)查什麼,我也不得而知。
只是希望能儘快好起來。
這些事情太過紛亂複雜,我也不去想那麼多。
剛從一段失敗的婚姻裡走出來,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冷靜。
轉(zhuǎn)眼就到接孩子的時間,走到小雪的幼兒園,沒過幾分鐘就看見孩子們從幼兒園涌出來。
小雪卻姍姍來遲,今天看到我沒有往日的興高采烈,她嘟著小嘴走到我跟前喊了聲“媽媽。”
“小雪,你怎麼了?”這個時候我發(fā)現(xiàn)女兒的臉上竟然被劃了幾道印子。
“小雪,你怎麼了跟媽媽說說?”我焦急地問道,可不論怎樣她就是不開口。
小雪看了看我,只是搖著頭,眼淚卻掉了下來。
“小雪,你怎麼了,說話呀。”我記得差點動手。
她只是搖頭流著眼淚,不說話。
我很心疼我的女兒,她到底怎麼了?我要去幼兒園,去找老師問個究竟。
我拉著小雪,“小雪,我去找你老師,我問問到底今天怎麼了?”
小雪卻拉著我的手,不讓我進去
。
“小雪到底怎麼了你跟媽媽說好不好?”我蹲下來扶著小雪,
小雪終於開口說道,“媽媽,小朋友們都說我沒有爸爸的野孩子。”她說到這裡便不再說話了。
我緊緊的抱著她,不斷重複著:孩子對不起,對不起。
我的心裡也非常的難過呀。
每次看著別的小朋友們都有爸爸媽媽,可是隻有我?guī)е⊙┤ス珗@的時候,我的內(nèi)心就無比煎熬。
小雪看到別人的爸爸非常的羨慕,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呢?
“小雪是媽媽不好,李敏方叔叔對你態(tài)度那麼差,媽媽,心裡挺過意不去的。”
Www_тт kǎn_℃O
說著便低下了頭。
小雪委屈地說:“媽媽,我不要李敏方叔叔打我,我不喜歡他,媽媽,我也不要爸爸了,只要你開心,只要你跟我在一起開心就好了。”
看著小雪這樣的懂事,我的心卻更加的心酸。
“小雪,那爲(wèi)什麼要和小朋友打架呢?”我擔(dān)心地問道。
小雪這才解釋道,“他們說我是野孩子,我當(dāng)然不願意了,我就抓了他,我說他纔是野孩子呢。”
“以後遇到這種事情不要動手,被欺負(fù)了要告訴老師,如果他動手打你的話,自己也不要太軟弱。”
我這樣告訴著孩子,她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沒有了爸爸,我想起小雪的生父,當(dāng)初他那樣對我,但至少他的心裡是有小雪的呀。
這些年來,我?guī)е⊙┆氉员疾ǎ膊恢滥莻€人去哪裡了,他在我生命中的印象便是留下了小雪留下我的女兒,我是應(yīng)該感激他還是痛恨他?
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只希望我的女兒能夠健健康康的我。
走向回家的路,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了一個人,竟然是李敏方。
“沒想到你居然找到這裡來了。”
我把孩子緊緊的護在身後。
他站在那裡堵著我說道,“蘭蘭,我終於找到你了,沒有想到你竟然藏得這麼嚴(yán)實,讓我找了好久啊。”
我反問道“李敏方,你到底想怎麼樣?”
小雪看到李敏方便害怕的,躲到我的身後,可想而知這禽獸平常都是怎樣對她的。
我安撫好女兒,對李敏方說道,“李敏方,你是不是個男人?咱們既然已經(jīng)離婚了,你就不要在出現(xiàn)了。”
李敏方?jīng)]管什麼離婚不離婚的,繼續(xù)說道,“蘭蘭,咱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了結(ji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