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時候包廂裡的人也都發現了我,除了左詩詩和伊尚源外其他四人無不露出驚訝之色,首先失聲大叫的自然是天浩,“曉楓!你怎麼在這裡?”
還沒等我解釋,王老闆就替我說道,“這就是我要給你們介紹的這裡的經理!”
“什麼?經理?”四人異口同聲道。
“怎麼?你們認識?”王老闆驚訝道。
“何止認識!我和他還是出了名的好兄弟呢!”天浩走過來用手臂繞過我的脖子,一把把我拽了過去,繼續說道,“曉楓!是吧?”然後輕聲在我耳邊道,“我操,你怎麼在這裡上班都沒跟我們說起過?”
我只好尷尬的笑笑,“是啊,我在這裡上班!呵呵~”
“太好了太好了,既然大家都認識那就用不著我介紹了,你們老朋友聚會我也不瞎湊熱鬧了,剛纔我看見外面有幾個熟人,我去他們那!你們隨便玩,所有的消費都算我的!”說完王老闆就離開了。
我獨自一人站在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沙發上的六個人都用著無比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只好暫時先跑到沙發的一個角落坐下,躲開這些奇怪的目光。
我剛一坐下,旁邊的左詩詩就湊了過來,左詩詩移過來就在我大腿上用力一扭。
“啊~疼!”我慘叫一聲,但又不敢叫重!“幹嘛你!”
“你明明早就知道我電話裡說的樂隊和你認識,爲什麼不早告訴我?”左詩詩責備道。
“小姐!我高不告訴你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啦!”
“有什麼區別?”我問道。
“有……有……哎呀!反正我說有就是有!”
“……”
“喂!你們兩個偷偷在旁邊說什麼呢?”說這句話的人是伊尚源!我不知道他怎麼會有功夫來注意我們,不對,也許他注意的只是左詩詩而已。
“要你管!哼!”左詩詩衝著伊尚源做了個鬼臉!
“怎麼我就不能管了?我偏管!”伊尚源頂嘴道。
接下來就是左詩詩和伊尚源無窮無盡的激戰,這裡不做介紹。
從樂隊的職位編排來看,左詩詩代替了思思姐的位置,那麼伊尚源代替的應該就是阿宇的位置,也就是說他是鼓手。這確實讓我有些意外。
“喂!你小子不得了??!沒想到你和那個左詩詩也認識?”天浩一屁股坐到了我的旁邊。
“怎麼?你又看上人家了?別忘了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我警告道。
“女朋友?”天浩略帶反問的說出這三個字,“你問的是那一任的女朋友?”
我吃驚的看著天浩,“你有幾個女朋友?”
“恩~”天浩想了想,“第五任女友在我決定來這裡的時候就提分手了!”
我操,我在心裡大罵自己看走了眼,沒看出來這小子天生就是個玩咔!沒記錯的話我走的時候還是兩任,才一年多沒見就多了三任!
“喂喂!你有沒有她的手機號碼?給我吧?”天浩求好道。
“不行!你可別打她主意!”
“爲什麼?難不成你想要?”天浩用他專屬的yin邪表情看向我。
“我要什麼,我是怕你追不上人家哭著來找我!而且她也不是你能追的起的,我差點……”我突然剎住了車沒有繼續說下去,如果要天浩知道左詩詩的背景不知道天浩會有什麼反應,已天浩的個性難免要大肆宣揚,這種事情讓太多人知道也不好,所以我也乾脆不說。
但話已說了一半,天浩的好奇心也已被勾起,追問道,“差點什麼?”
“沒什麼!”
“少裝了!快說!差點什麼?”
“真的沒什麼!”
“說不說!不說我可要動粗了!”
“動粗了也動不出什麼!”
“好!是你逼我的!”
“啊~??!啊~”
又是我和天浩單獨的玩了半個小時,我已經不能算是這個團體裡的人了。所以有些隔閡是很正常的。最終我還是沒能習慣整個環境,特別是看到李夢瞳在露西耳邊竊竊私語的時候,我的心裡總是有股說不出來的衝動。
“我出去上個廁所!”藉著上廁所的理由,我想出去透透氣。說完我就走了出去。
到廁所的洗手檯前,我低頭用手捧了一把水,然後往臉上一撲。想要讓自己從剛纔的環境中抽離出來。就這樣連撲了兩三把水,我擡起頭,看著鏡子裡滿臉是水的我,不禁的一笑,笑什麼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用手抹了一把臉,甩掉了手上的水。我站直身體想要走出去。剛一轉過身,我又像是石化了一樣停在那裡,一股電流從天靈蓋開始流遍全身,最後到達心房。
看著面前的露西,我只好尷尬的一笑,“呵~好巧!你也來上廁所?。 ?
“嗯!”露西輕輕的發出一個鼻音,低著頭朝我身後的女廁走去。一直到從我身邊經過,露西都沒有停下腳步,我又是自嘲的一笑,朝廁所大門走去??删彤斘铱煲绯鰩箝T的一剎那,身後傳來了一聲讓我窒息的聲音,“哥~”
我傻傻的站在門口,眼淚一下就涌了上來,我僵直了身體一動不敢動,我怕只要輕輕一動眼淚就會掉下來。
露西見我停下,沉默片刻後繼續說道,“不要在這種地方上班了好嗎?這裡好亂!”
沉默,又是一陣沉默。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問題的能力,但是神奇的是在一秒鐘後我背對著露西果斷的點了點頭,就是這麼一點,眼淚像是潰堤般噴了出來,幸好我是背對著露西,否則……
爲了不讓周圍來往的人觀察到什麼,也爲了逃避些什麼,我在點頭後快步離開了這個地方,回到我的休息室,一路上我連個擦眼淚的動作都不敢有!
回到休息室,把門一關,我崩潰的蹲在地上放聲的大哭。我終於再次聽到了這個讓我魂牽夢繞的聲音??墒且磺卸纪砹耍曇暨€是那個聲音,人還是那個人,但意義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第二天我找到了大龍和阿呆,“阿呆!大龍!我想要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