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雖然細微,卻是女人們再敏感不過的,衆(zhòng)人先是一愣,隨即臉色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老夫人身邊的兩個丫頭則是已然氣憤的小臉通紅,再聯(lián)想到之前那件破碎的衣服,一個熱血又刺激並且十分具有八卦價值的答案,從衆(zhòng)人腦海裡面跳了出來……六姨娘在偷人!
而且還是在丞相即將回府的夜裡!
衆(zhòng)人一想到一會兒能看到刺激無比的畫面,心中激動又緊張,就連站在末尾的夏蓮和秋蓮少了一個人都沒發(fā)現(xiàn)。
白馥雅蹙著眉頭,面上好似在糾結(jié)進去還是不進去一般,可心裡卻已經(jīng)開始幻想一會兒該如何弄死雲(yún)嬌,以及讓江玉楓處置江憶暖。
一旁的桂嬤嬤聽著裡面的嬌喘低吟,伴隨著木牀發(fā)出有規(guī)律的吱呀聲,一張開滿菊花的老臉上也流露出少許的春情盪漾,自家男人死得早,雖然大夫人待她不錯,但沒有男人的深夜,還是不好熬啊,與此同時,心中對雲(yún)嬌的厭惡也變得扭曲起來,琢麼著等她到了自己手裡,該用什麼刑具讓她“更爽”。
半晌,白馥雅好似終於下定了決心,對桂嬤嬤開口:“將裡面那對不要臉的姦夫淫婦給我抓出來!”
說完,又對老夫人院子丫環(huán)中的其中一個說道:“快去把老夫人請來,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那丫頭點點頭,知道事情嚴重,便小跑著出去了。
桂嬤嬤早就已經(jīng)按耐不住,對身後兩個粗使婆子使了個眼色,二人便捋胳膊挽袖子,一臉兇悍的跟著桂嬤嬤往內(nèi)室走去。
“嗯……輕點……”裡面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桂嬤嬤來到門口,沒有停頓,猛地推開了內(nèi)室的房門,剛要衝進去捉人,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天啊,這是什麼情況!
白馥雅和後面一衆(zhòng)下人對內(nèi)室簡直是望眼欲穿,這個心急啊。
古代婦女的生活比較無聊,又不像男人還能出去喝花酒逛窯子,一顆騷情的心平日裡看
似規(guī)矩安分,可真有活春宮圖擺在眼前的時候,巴不得多看幾眼,但是礙於白馥雅沒有動作,她們也只能聽聽聲音。
可白馥雅哪裡是不想過去看,不過是礙於身份面子罷了,如今見桂嬤嬤站在門口卻沒有任何動作,便有些不悅的說道:“你怎麼還不進去把人抓出來!”語氣中是連自己都沒注意到的煩躁,因爲(wèi)桂嬤嬤的表現(xiàn)讓她心裡忽然生出不好的感覺。
桂嬤嬤似乎才從眼前情景中擺脫出來,連忙轉(zhuǎn)身走回到白馥雅身邊,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道:“夫人,你還是自己過去看看吧。”
白馥雅聞言,心頭似堵了一塊兒石頭,卻還是面色陰鬱的走了過去,剛到門口,就被屋內(nèi)的“狀況”給愣住了,難怪剛纔桂嬤嬤的表情很怪異。
只見六姨娘僅身著肚兜靠在牀上,江憶暖坐在牀邊,幫她用藥酒揉捏青紫的胳膊,嬌弱的六姨娘因爲(wèi)疼痛而嬌喘連連,江憶暖也似乎很賣力氣,弄得木牀吱呀吱呀響個不停……
“母親,都這麼晚了,您怎麼過來了?”江憶暖起身微微行禮,眨巴著無辜的大眼,似乎有些驚愕白馥雅的到來。
雲(yún)嬌也連忙驚慌起身,對白馥雅低頭行禮。
白馥雅只覺心中氣血翻涌,恨不得趕緊從天上劈下來一道閃電,將自己劈暈了算了。
“暖兒,這是怎麼回事?”白馥雅畢竟也是大風(fēng)大浪裡闖過來的,此刻心中明明嘔的要死,卻還是擺出一副“丈夫小妾沒偷人,她很欣慰,並且鬆一口氣”的模樣,卻不知現(xiàn)在自己的臉已經(jīng)扭曲的有些怪異。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今夜的計劃如此妥當(dāng),怎麼會突然轉(zhuǎn)變成了這幅樣子,還有劉寶人呢?難道她不顧母親和妹妹的死活了嗎!
江憶暖似乎是按摩好了,收起藥酒,拿起一旁的衣服爲(wèi)六姨娘披上,纔開口:“暖兒只是晚飯吃多了,閒來無事便過來看看六姨娘,見夏蓮和秋蓮睡著了,但屋內(nèi)還亮著,便直接走了進來,沒想到碰上
六姨娘擦藥,便沒有叫醒下人,自己動手了。”
白馥雅的臉色更加不好看,總覺得今晚的事兒透著詭異,自己的安排只有幾個心腹知道,但她們都有把柄落在自己手上,根本不可能背叛自己,江憶暖說的未免也太過於巧合了,可若不是巧合,她如何知道今晚計劃的?
“是呀,二小姐的手法真是不錯,只是我自己怕疼,可這一按摩完了,倒真是好了很多。”雲(yún)嬌十分配合的補充幾句,沒想到真如江憶暖剛纔所說,晚上她的院子還會有“客人”到來。
白馥雅聞言,面色更加僵硬,心中暗自納悶兒,雲(yún)嬌什麼時候把胳膊摔了?她怎麼不知道?這貼身丫頭是雲(yún)嬌自己選的沒錯,但二等丫頭和促使婆子可都是她親自選的,更安插了兩名自己的眼線,她竟然現(xiàn)在才知道這件事兒!
“雲(yún)嬌,你這摔傷了怎麼也沒說一聲啊,連個大夫也沒請來看看,萬一留下什麼毛病,老爺回來知道了豈不是要怪我了?”白馥雅裝腔作勢的說完,吩咐身後一個丫頭去找姜大夫過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老夫人寒著一張臉走了進來,頭髮隨意挽在腦後,顯然是已經(jīng)睡下又被人叫了起來,跟在她身邊的是風(fēng)塵僕僕的江玉楓,估計是丫頭在路上和江玉楓說了什麼,此刻的臉色十分陰沉。
率先進來的老夫人掃了一眼屋內(nèi)衆(zhòng)人,卻沒看到她想象中不堪的畫面,更是一個男人也沒有,反而見到了最不該出現(xiàn)在這裡的江憶暖,隨即眼底閃過什麼,轉(zhuǎn)身對白馥雅冷聲道:“讓下人先全都出去,我有話跟你說。”
白馥雅聞言,立刻示意桂嬤嬤將所有下人都帶了出去,唯獨老夫人身邊的李嬤嬤留了下來,頃刻間,剛纔還擁擠的內(nèi)室便寬敞了許多。
心裡微微有些緊張,她好歹伺候了老夫人十餘年,聽著剛纔那微帶怒意的話,又怎會不知道她想什麼?思及此,渾身的血液微微發(fā)涼。
這次也許是她心急了,今夜,似乎不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