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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如果沒有你，我該怎麼辦……”顧亦軒喃喃地說著不知所謂的話。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愛她，愛到了萬劫不復，天崩地裂的地步。這種感覺讓他心慌害怕，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那麼他的世界肯定會崩塌。

從來不知道，愛一個人，可以付出那麼多，那麼多的感情。

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這麼愛他。雖然她也愛自己，可他希望她的愛跟他一樣深，一樣濃。

莫然擡起他的頭，對上他複雜的眼神。

“你在擔憂？”她能感到他的情緒。

顧亦軒抓住她的手，放在脣邊輕吻，“然然，告訴我，你不會離開我，永遠在我身邊，永遠愛我。”

他是在擔憂她會離開嗎？

她的心都給他了，能去哪裡？

莫然微微一笑，“好，我答應你，我永遠不離開你，永遠愛你。”

‘永遠’這個詞不能亂說，未來的事情誰也無法預知。可她堅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都會一直愛著他。

得到她的承諾，顧亦軒這纔開心一笑。他的眼睛很亮，像一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孩。

吻上她的脣，兩人又溫存了一番，才起身整理好自己。

“肚子餓嗎？我們去吃點東西。”顧亦軒提議道。

莫然擰開礦泉水瓶蓋，喝了一口水，纔開口問他：“你還沒有告訴我，黑天使的事情。顧亦軒，你擺脫黑天使了嗎？”

一提到這個，顧亦軒就很高興。

“是的，然然，我已經徹底擺脫了黑天使。知道嗎，都是你給了我力量和勇氣，昨天毒癮發作的時候，好幾次我都堅持不下去了，但一想到你，我就告訴自己，一定要挺過來，挺不過來，先前的努力全都會白費。一次一次，就算感覺到自己快死了，我也沒有妥協。昨天，毒癮斷斷續續的復發了一天，跟前兩次都不一樣，最後一次發作後，隔了一段時間，就再也沒有發作過。直到現在，仍舊沒有發作。然然，我已經堅信，我擺脫了黑天使。”

莫然垂下眼眸，聲音聽不出多少喜悅，“是嗎？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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