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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記得他曾對她說過，如果他死了，就葬在他母親身邊。

當時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很痛。

唐宋也是一個一生都很孤獨的人，這一生，只有自己的母親是最親密的人。

不過他比顧亦軒好，顧亦軒連母愛都沒有得到過……

莫然真的很想這樣諷刺他，嘲笑他，已達到報復，可她說不出來，也笑不出來。

他們都是，悲哀的人……

她也是……

顧亦軒冷了臉色，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雙腿搭在桌子上，動作隨意。

“看他幹什麼？他的屍體在哪我都不知道。”

“你沒有埋葬他？！”莫然難以置信地問道。

男人聳了聳肩，挑眉道：“我爲什麼要埋葬他，殺了，就毀屍滅跡，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留?！?

“你……”莫然氣結，抓起一個花瓶扔向他，男人擡手輕鬆接住。

“顧亦軒，你真的太過分了！唐宋從來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爲什麼要對他這麼殘忍！是我心甘情願獻血給他的，孩子是我害死的，你要恨就恨我，爲什麼要傷害無辜的他！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點人性都沒有！你還是不是人啊！”

莫然癱軟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她感到好無助，好無力，五臟六腑都在撕扯的痛。

她真的太對不起唐宋了，不但連累了他的性命，還害他屍骨無存，就算是死了，她也沒有臉面去見他。

顧亦軒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擡起她的下巴，看著滿臉淚痕的她，冷笑道：

“哭這麼傷心幹什麼？我是騙你的，他的屍體一直被我保存著，如果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就讓他留個全屍，要不然，可就真的屍骨無存了。”

莫然看著他的臉，忽然覺得他的臉好陌生，好恐怖。

他就是一個魔鬼，十足的惡魔！

一想到唐宋被他殺死了，她就恨不得吃他的血，喝他的肉！

一巴掌揮開他的手，莫然用盡全身的力氣站起來，面無表情道：“你如果喜歡我這具身體，我就給你。你放心，我這副殘破的身體還能供你玩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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