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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午餐果然非常豐盛,意大利白松露、法國鵝肝、黑海黑魚子醬這些名貴的菜餚都堆上來,整個一副暴發戶的炫耀勁兒。這些所謂名貴菜其實味道都很重,李承志最多吃點魚子醬,他認爲鵝肝太肥,而且松露有股怪味他不習慣。別的菜倒也都是俄羅斯風味,尤其是俄羅斯烤魚,這是自巴格達大使館之後第二次吃到這道菜了。
午宴上人數到的最齊,安德烈向李承志介紹了波麗娜夫人和莎拉,與普通保鏢不能上桌不同的是,莎拉可以挨著波麗娜夫人享有一個座位,可見她的地位也不低。
在開席之前,李承志觀察了一下座位排列情況,正中主位當然是安德烈,他的左手是安娜,右手是瓦西里。李承志的座位靠著安娜,與安德烈對面坐的是波麗娜夫人,而波麗娜的左手邊是莎拉,羅絲就坐在波麗娜和李承志之間。
午餐用的長餐桌大約有十米長三米寬,中間擺放著鍍銀燭臺和瓷花瓶等裝飾品,每個人都可以佔據2米左右的空間,面前堆滿了各種盤子和瓶罐玻璃杯。由於每人之間距離比較遠,所以說話也不能低聲細語,基本上都是比平時說話還要高的聲調,這樣顯得很熱鬧。
伊凡諾夫家顯然沒有“食不語”的家訓,吃吃喝喝的同時聊天似乎是平常事。瓦西里和安娜說了一會兒贊助的事,瓦西里是莫斯科中央陸軍足球俱樂部的球迷,他贊助了俱樂部很大一部分款項,但安娜認爲他的贊助應該更有計劃性。餐桌上不宜細談這種事,所以他們決定以後再說。
波麗娜夫人姿態優雅的用刀叉切著肉排,她吃的是小羊排,但切割小羊排的同時還不時打量著李承志。莎拉剛纔給波麗娜夫人遞了眼色,波麗娜已經知道莎拉的意思,這讓她對這個神秘的李更有興趣了。
波麗娜除了觀察李承志之外還偷偷打量羅絲,她從安德烈那裡聽說過一些事,她曾經很想把羅絲收爲己用,就好像莎拉一樣,但現在看起來似乎不太現實。羅絲的眼神是如此的桀驁不馴,那種充滿野性的目光,讓波麗娜心裡微微一顫,她知道以自己的器量是無法容納這樣的人物的。
但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羅絲對於李承志的話卻十分順從,她進入餐廳之後就感到十分不適,坐在椅子上也扭來扭去,但李承志只用一個眼神就讓她安靜下來,這讓波麗娜感到十分有趣。
安娜和瓦西里的談話結束之後,餐桌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能聽到刀叉與餐盤撞擊的響聲。波麗娜把一塊小羊肉吞下去,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擦嘴,端起酒杯若無其事的問道:“李,你是中國人?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對於這個問題,餐桌上除了莎拉之外都很關心,安娜早就知道答案卻沒有搶著回答。李承志放下刀叉回答道:“我曾經失憶過,對於十多歲之前的記憶比較模糊,所以很抱歉我無法回答您的問題,夫人。”
波麗娜抿了一口紅葡萄酒,她的眼光移動到悶頭吃東西的羅絲身上,笑意吟吟的問道:“那這位,叫做羅絲是吧?她是哪裡人呢?”
李承志已經意識到了她的用意,用眼神阻止了羅絲之後說道:“她和我的情況很相似,我們都很想找到失去的記憶。”
這也是隱晦的解釋了爲什麼兩人會一同行動,波麗娜這麼做顯然沒有事先徵求安德烈的意見,這令他感到很不高興。安德烈嚼著牛排面無表情的說道:“失去記憶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你就不要揭人傷疤了。”
波麗娜嫣然一笑,優雅的放下杯子說道:“我是想幫幫忙呢,親愛的。”
“不用了,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們不能陪他們一輩子。”安德烈說話也是直接,波麗娜略有尷尬的笑笑不再說話。
這樣一來餐桌上的氣氛就有點怪異了,又過了一陣子,安德烈主動向安娜詢問道:“明天的聯誼會你準備好了嗎?”
安娜知道老爹遲早要問這件事,她胸有成竹的答道:“當然,我今天不就把舞伴帶來給您過目了嘛。”
安德烈微微皺眉沒有說話,瓦西里倒是高興的說道:“啊,阿尼亞你的眼光肯定不錯,我明天要好好觀摩一下李的舞技。”
本來這就是個場面話,結果波麗娜又插話道:“何必等到明天呢,吃完飯休息一會兒,下午咱們家裡就辦個小舞會嘛。安德留沙,我也好久沒和你跳舞了。”
她這個藉口倒是用的挺好,大家雖然有所懷疑但也沒法指出來,安德烈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安娜則略有緊張的看看李承志,瓦西里乾脆低頭吃東西什麼也不說了。作爲風暴的焦點,李承志泰然自若的吃著,好像根本沒聽到剛纔說什麼。
這麼一頓豐盛但氣氛古怪的午餐就這麼結束了,飯後大家各自找地方休息,安娜帶著李承志和羅絲去她的收藏室聊天,瓦西里回自己臥室休息。波麗娜追著安德烈小跑著,氣喘噓噓的拉著他的胳膊說道:“親愛的,你生氣了嗎?”
“你這麼做爲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面對安德烈的質疑,波麗娜反倒放鬆了,他如果不這麼問纔會叫她擔心,那說明他把疑問埋在了心裡。波麗娜回頭看看莎拉,她的專職女保鏢聳聳肩退出了房間關上門,波麗娜這才摟著安德烈,低聲說道:“我這都是爲了安娜好,她選人的眼光到底怎麼樣,現在誰也不知道,她的媽媽不在了,我當然得把好關。”
“你真的是打算把關嗎?”安德烈並不怎麼相信這個解釋,他覺得波麗娜應該是別有用意。
“嚴格說起來,的確是把關沒錯。”波麗娜笑吟吟的把男人的胳膊摟在懷裡,用豐滿的胸部蹭著,“這個人來歷模糊,以失憶爲藉口,誰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目前我們只知道他在北非混了幾年,而且精通多國語言,有超強的身手和反應,這還不能讓你感到可疑嗎?”
安德烈沒有說話,但他顯然正在考慮什麼,波麗娜趁機繼續說道:“你可不要忘了,他是個中國人。”響鼓不用重錘敲,波麗娜只用一句話就完成了最高深的挑撥離間,安德烈身處遠東,最怕的就是被中國方面滲透,如果他的唯一女婿是中國間諜,那對
伊凡諾夫家族可是滅頂之災。
“但你無法證明這一點。”安德烈還在反抗,但波麗娜已經知道他心思動搖了。
“不需要我去證明什麼,在上位者看來,最無用的就是證據。”這句話也很毒辣,波麗娜若有若無的指出了普京絕對不會高興看到安德烈與中國走的太近。
安德烈也十分爲難,如果按照這樣的想法,那首先就得說服安娜,但這個任務目前恐怕沒人能完成,除非她的母親還活著。但要是安娜的母親還活著,她肯定會盡力促成此事,女兒的幸福對她纔是首要的,她是個不懂政治的女人。
想到這一點,安德烈頓覺悵然若失,波麗娜是個不錯的女人,但她的野心未免太大了,這一點讓安德烈深感頭疼。一方面波麗娜對於安德烈是個極好的參謀和助手,但另一方面她絕不可能扮演好一個母親的角色,至少瓦西里和安娜都不會輕易接受她。
“莉莉婭那邊怎麼辦?”安德烈最後還是把這個問題拋出來,他不信波麗娜能有解決方案。
可波麗娜早就有準備了,她媚笑著答道:“莉莉婭不會有什麼問題,只要那個中國人不在,她要不了多久就會忘記他。”
安德烈斜眼看著身邊的美豔婦人,這女人的狠毒有時候連他都感到害怕,他定定神問道:“你準備怎麼做?”
波麗娜舔舔豐潤的嘴脣,美麗的紅脣裡吐出的是惡魔般的語言:“我們根本不必自己動手,只需要把他的動向提供給那個聖彼得堡的暴發戶就行了。他們的矛盾是顯而易見的,不論是誰幹掉誰,都不會有人感到詫異。”
弗拉基米爾·佩爾羅科夫,這個來自聖彼得堡郊區的暴發戶是安德烈討厭的人之一,但這樣到底好不好,安德烈一時拿不定主意。看到安德烈猶豫不決,波麗娜沒有繼續催促,她知道安德烈遲早會做出正確的決定,而她要做的就是幫他推一把。
也許可以私下進行這件事,只要木已成舟,想必安娜就得接受這個現實了。
想到這裡,波麗娜感到身體裡似乎涌起了一團火,她最喜歡的就是策劃這些陰毒的計謀,這能讓她感到她是個能夠操縱一切的棋手。很少有人知道,葉卡捷琳娜二世是她的唯一偶像。
策劃陰謀能給她帶來無窮的力量和情慾,她的臉上涌起兩團紅暈,輕輕的解開了束腰裙背後的絲絆。高檔絲質束腰裙既貼身又柔滑,只需要撥開肩部的泡泡袖就會如同掉下瀑布的木樁一樣砸在地面上。她的上半身已經裸露在空氣中,那對豐滿驕傲又倔強的挺立著,等待著被蹂躪被征服。
安德烈已經習慣了波麗娜這麼突兀的涌現出情慾的表徵,他至今也沒搞懂她到底爲何而興奮,不過他知道的是,在這種時候最好別拒絕一個發情的女人。而且他也摸索到了一點特別的手段,波麗娜似乎對受虐有一點偏好,這能讓她迅速攀上頂峰,而同時減少他消耗的體力。
不管怎麼說,今天波麗娜的確需要得到一點懲罰。
想到這裡,他抽出了自己的皮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