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商會中心後臺。
五個老傢伙坐在一起商談今年的年度爭霸賽,奇怪的是,那個獸鬥場發獎金的胖子石能也在其中。
首先是其中一人發話了,“今年出現了個叫海滿的新人,人氣之高甚至勝過了休斯和麥多,現在在外面買海滿贏的傢伙佔了全會場的4成,而麥多卻只有3成,這樣下去將會影響到商會的發展。”
“那安排麥多贏不就是了?”另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說道,同時,捋了捋鬍子。
“我見過那個新人的比賽,實力在麥多伯仲之間,爲了安全起見,我看還是先控制住那個新人較好。”第三個老頭說道。
“如何控制,新人向來是將輸贏看得比命還重要的,錢財對於他們來說猶如糞土,想要用錢收買這一招行不通。”老頭說完,全場訝然。
許久。
“據情報說,海滿有一個妹妹住在奇蒙家,而這個海滿對這個妹妹餓格外用心,如果用他來挾制海滿,還怕他不服從。”正在這時,那個發獎金的胖子石能在一旁插話道。
“麥多那邊怎麼辦?”一個老頭問道。
“不需要讓他知道,我們要做的只是讓他贏而已。”
這一句話說完,幾人各自思略了一下,卻是全場贊成。
海滿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了。
推開奇蒙家的門,破舊的門閂脫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來,然後看見奇蒙和妮子心事重重的坐在屋子裡。
奇蒙還好,愁眉不展大口大口的喝著他的酒。
妮子卻是兩眼紅彤彤的看著海滿,一股不祥的預感從海滿的內心深處瀰漫開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嗎?”海滿問道。
妮子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來到海滿的面前,挽著海滿的胳膊,緩緩的說道,“海滿哥,你先彆著急,你放心,這件事是我們的責任,我一定會負責的。”
海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迷糊的一笑,“你們這是怎麼了?到底除了什麼事了?”
妮子低著頭,不肯說話。奇蒙聽海滿這麼一問,更大的喝了一口酒,然後打了一個飽嗝。“海倫不見了。”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海滿掙脫了妮子的手,衝上樓去。
來到海倫的房間門口,海滿頭一次有一種不敢推門的感覺,生怕在那頭看到的是令人絕望的一幕。
“吱呀。”
房間空空如也,到處凌亂不堪。
妮子也在這時跟了上來,看著海滿的樣子,低頭輕聲抽泣,“我回來的時候,聽到房間傳來摔破東西的聲音,進來看是,房間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
海滿沒有理會妮子的話語,換句話說,海滿可能還多少有點怪妮子的意思,但是現在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海倫去哪裡了?是醒過來離開了?還是被不明惡徒劫走了?一連串的問題在海滿的腦子裡迴轉。
突然,海滿快步向前,來到窗邊,拾起掛在窗角釘子上的一塊白色的布條,那是來自海倫裙子上的碎布。
“是從窗子離開的,也怪不得你。”
海滿如此淡淡道。
是以,夜已深了,海滿躺在牀上,回憶起十年前的點點滴滴,母親臨死前的託付,博士拼死的相助。而現在,自己卻將海倫弄丟了。
十年的相依爲命,海倫早已成了自己心中最爲重要的角色,可是現在,他將如何讓面對死去的靈魂,如何向他們交待。
第二天天一剛亮,海滿就開始滿大街的找海倫,從現在的情形看來,不排除海倫醒了自己離開的可能。
然而,在獸鬥場,年度爭霸賽已經開始了。
今天的角鬥場跟以往不同,大大小小有將近十六個擂臺,今天是年度爭霸賽的32進16 的賽事,而當海滿慢吞吞出現在解說員面前的時候,比賽已經進入了下半輪,大多數擂臺都已經決出勝負並空了出來,像麥多的比賽,幾乎就在眨眼間就完成了。
只還有幾張臺子有兩個人在赴歐頑抗的爭奪16的名次,而在海滿的臺子上,一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在臺子上等著他,看見海滿慢吞吞的來,雖然表情平靜,但是從他的舉止當中卻還是可以看出他散發出的絲絲怒意。
當準備完成以後,解說員敲響了鐘聲,海滿的對手幾乎在一瞬間爆發了隱藏在心中的怒氣,衝了上來,照面打一拳。
而海滿,看著衝過來的大漢,心裡卻在想著海倫的事,越想越擔心,越想越害怕。所以當那一拳離海滿只有一寸之遙的時候,海滿將自身的一切情感轉變成了力量,手中長劍幾乎是在眨眼間擊倒了男子的腦袋上。
然後就看到,拳頭倒縮而回,而大漢也飛了起來,再次落到地上之時,已然是站不起來,著一個來回的動作幾乎都沒有讓人看清楚就決定了勝利。
比賽完成以後,海滿立即離開了獸鬥場。而在角落之中,麥多看著海滿離去的身影,然後也轉身離去。
回到家,剛一進門,妮子便衝上前來,一把抓住海滿的手,道,“海倫有消息了。”海滿一聽,忙問道。
“真的麼?在哪裡?”海滿問道。
妮子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海滿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的抓住打開。同時妮子在一旁看著海滿說道,“是商會的人抓走了海倫,他們怕你的勝利影響到商會的利益,所以抓了海倫做人質,目的是讓你在這次的年度爭霸賽中輸給麥多。”
海滿抓著信子,一把捏在手裡。
“我看這次連麥多也參與其中。”妮子接著說道。
海滿略微思略了一會,並不時來回走動,然後緩緩道,“我今天在獸鬥場見過麥多,看他的樣子應該也不知道內情,總之現在知道了海倫的所在地,就應該立即去把他救出來。”
“怎麼救?”妮子說道。
“拆了獸鬥場。”海滿淡淡道,然後揹著長劍,向著獸鬥場的方向走去,妮子遲疑了一會,也跟了上來。
獸鬥場。
今天的比賽過後,十六張臺子拆了八張,爲的是明天的16近8的晉級賽。而此時,八張臺子已然成型,雖然來來往往的還有人在修正臺子的裝飾,但大多數人都坐在一旁叼著大煙鬥,抽著大煙。
正在這時,緊逼的大門‘轟隆’一聲巨響,偌大的大門破開了一個一人來高的洞,海滿手提長劍,一步一殺氣的走了進來。
妮子緊跟其後。
在場的人,除了修理工以外,還有一半的是獸鬥場請來的打手,這些人平時好逸惡勞,不務正業,而這時正好派上了用場。
只見數十人手提長棍,一字排開的站在海滿的前面,面對怒氣衝衝的海滿一點也不顯得害怕。
“海滿先生,雖然說你是最近風生水起的新人,但是這裡畢竟是獸鬥場,你這樣明目張膽的闖進來恐怕不好吧!”其中一個拿著長棍的打手說道。
“少廢話,叫麥多出來見我。”海滿怒道。
“麥多先生早已經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說吧!”那個人繼續說道。
海滿懶得理會這些人,直接踏上一步。
手中長劍左右舞動,‘嗡嗡’聲中,劍氣在海滿的周圍形成一道可見的圓形屏障,雨點皆不可入,何談其他。
數十個人,在海滿舞動著劍前衝的狀態下,幾乎在同一時間向四周拋了出去,不是骨折,就是腰斬,有的落到剛剛建立起來的臺子上臺子經受不起重力,直接坍塌。有的撞到旁邊的石柱上,柱子立即粉碎,斷爲兩節。卻再也見不得一個人站起來。
打發了這些走狗以後,突然見得海滿縱身一躍,向著搭好的剩下幾張臺子飛去,人在半空,手中的長劍已是高高揚起。然後‘轟’的一聲砸在臺子上。
頓時,煙塵亂舞,臺子支離破碎,面臨散架的危險。
一擊剛停,縱身再起,以同樣快速的動作砸向另一臺臺子,同時口中大吼,“麥多,出來見我。”
聽得提到‘麥多’的名字,其中有幾個未參戰的修理工耳尖,幾人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人就匆匆離開會場,看樣子是去給麥多通風報信去了。
而那幾個被打倒的幾個打手,在這時已經有幾個人慢慢的甦醒過來,看著在獸鬥場肆無忌憚發狂亂拆角鬥場的海滿,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轉眼間,獸鬥場已經被海滿拆得七七八八了。於是又改拆牆磚,左一劍,又一劍。每揮出一劍,牆壁上就得坍塌一大塊。
那幾個打手,平時吃獸鬥場的。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就算是不願意,但看著海滿的這個速度發展下去,裡獸鬥場崩塌也只是吃早的事,不得已,厚著臉皮也得上了。
幾個打手相互的點了點頭,同時大吼一聲,揮舞手中的長棍,衝了上去。
海滿只要一想到海倫被綁架,心頭就燃起一股無名業火,聽到後方的幾人衝上來的聲音,怒然回頭,手中的長劍一點也不客氣,此時要是被海滿手中那把無鋒一米五的長劍砸到,恐怕離死也不遠了。
二者相距5米。
“住手!”突然獸鬥場角落傳來一聲怒吼。
聽到這聲聲音,打手心頭頓時如抓到救命草一樣,神情放鬆了下來。而海滿卻心頭更怒,狠狠的一劍砸在打手的臉上。頓時,打手的面部以緩慢的速度扭曲錯位,然後人卻是‘嗖’的一下飛出獸鬥場,撞在一旁的椅子上,二者皆亡。
海滿回頭向聲音來源看去,在一個角落之中,麥多如以往一般,雙手懷抱胸前,身著黑色的披風,腰間以及手臂拳頭全都包著繃帶,下巴卻埋在胸前的衣襟內。
“比賽的話,應該還很早!”麥多淡淡道。
海滿沒有立即回答麥多,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長劍,冷冷的注視著。
這時,妮子來到海滿的身後,一指麥多,“少裝了,將海倫姐姐交出來,本來還以爲你是很正直的人,卻沒有想到做起事來如此卑鄙。”
麥多皺了一下眉,疑惑道。“海倫怎麼了?”
“你們商會怕海滿哥贏了這場年度爭霸賽,所以綁架了海倫姐姐,指明點姓的讓海滿哥輸給你,你敢說你不知道?”妮子說完,將手中捏成一團的信紙扔個了麥多。
麥多伸手一接,打開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