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康頭皮發麻。
君爺跟他說沈小姐生氣走了,然後就開始用冷冰冰的目光凌虐他。
趙康的喉結跳動著,不安,想要還回去找黑人兄弟,但是知道是不可能的,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哄哄沈小姐就會消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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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爺不給別人冷臉就是仁慈了,讓君爺哄人,趙康覺得根本就不切實際,但是他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一個辦法。
君凌天微頓,隨後冷冷吐出兩個字:“方法。”
趙康眼睛瞪大,不敢相信君爺居然同意哄沈小姐,連忙道:“您說點甜言蜜語什麼的,沈小姐肯定喜歡聽這些嗎?到時候沈小姐就······”
趙康還沒說完,感覺周圍的空氣有點冷,對上君凌天涼涼的眼眸,連忙住了口。
“你知道她想聽?”君凌天語氣不善。
“不不,我,我猜的,猜的。”趙康急忙解釋,他怎麼敢知道沈小姐的喜好,那不是找死嗎。
他的回答讓君凌天的態度緩和了一些,淡淡道:“繼續。”
趙康感覺自己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再嚇兩次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受不住了。
他說的更加謹慎:“聽說,女孩子們收到花、親筆信或者禮物之類的會比較開心。”
趙康說完還不忘偷偷看一眼君凌天的表情,想知道自己這次有沒有過關。
君凌天面無表情,不說可以也不說不可以,只是淡淡道:“出去吧。”
趙康到了門外,拍拍自己心口,深呼一口氣。
五分鐘後。
君凌天拿過紙筆,寫下幾個字,將紙放進了信封,交給趙康:“給她,告訴沈父我住院了。”
趙康不敢耽誤,連忙趕去了沈家。
······
沈木木盯著信封翻來覆去的看著,這種感覺很新奇,長這麼大,這是她第一次收到信。
等她展開,發現裡面只有一行字:‘下一次不會再瞞你,彆氣了。’
字跡遒勁有力,落款寫著‘君凌天’三個字。
沈木木將那一行字看了一遍又一遍,手指在字面上面摩擦著,不自覺地‘噗嗤’一下笑出聲。
她想不到君凌天居然還會做這樣的事。
沈木木只是氣君凌天受傷還欺騙自己,現在收到這封信,那點怨氣早就消失無影。
“木木快點下來,咱們一起去醫院看看凌天。”沈父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不用想,沈木木也知道是趙康說的。
“我去過……”了字還沒喊出來,沈木木又憋了回去,最終對著沈父說道:“馬上下來。”
沈木木將信放回了信封裡,夾到了一本不常用的書裡,想著,既然君凌天已經道歉了,自己也不能抓住那一點不依不饒。
沈木木拎著包下樓,跟等在門口的沈父一起去醫院。
……
送完信回來的趙康都沒敢上樓,一直在門口等著,預感自己的生死全都放在這對父女手裡了,他們來了自己就能活,他們不來,那自己就是生不如死。
“你是在等我們?”沈木木看到趙康有些驚訝。
趙康猶豫一會兒,含含糊糊的說道:“湊巧湊巧。”然後帶著兩人上樓。
沈木木側頭,將趙康心虛的樣子完全都看到了眼裡,再想到那封信和趙康告訴沈父君凌天住院的事情,心下了然。
她在內心罵了君凌天一聲‘心機’。
將兩人帶到君凌天的病房,趙康感覺自己這次是真的功成身退了,麻利的離開,把空間留給第三人。
“怎麼就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呢,看樣子還是被刀刺的。”沈父聲音關切,擔心君凌天是不是有什麼仇家,那樣就要提醒木木時刻注意安全了。
沈木木也側著耳朵聽著,一直因爲他傷口蹦開的事擔心生氣,也沒來得及問問這傷是怎麼來的。
君凌天只在沈父剛進門的時候對沈父點點頭,隨後一直注意著沈木木的舉動。
現在沈木木這明明想知道卻還裝作不感興趣的樣子,君凌天看的分明,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小傷,因爲公事。”出口的聲音冷冷清清的,不帶任何情緒。
這倒是讓沈父放心不少,他可是不想要讓女兒嫁給一個整天被人追殺報復的人。
“以後還是要注意些,年輕身體也是擱不住這樣傷的。”沈父此時只當他是自己的準女婿,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君凌天沒有說什麼,但是眸中卻是溫和。
這樣被長輩關心的情景,他已經記不清楚上一次是多少年前了。
沈父推推一直在後面縮著的沈木木,道:“木木,去給凌天弄點水擦擦手。”
沈木木這才意識到,君凌天的手上還沾著點血跡。
不再縮在後面,沈木木用溫水打溼毛巾,遞到君凌天面前:“給。”示意他自己擦擦手。
但是君凌天卻是沒有說話,也沒有接過沈木木手中的毛巾,只是看著沈木木。
當著沈父的面,沈木木被他看的不自在,只得妥協,親自爲君凌天擦手。
君凌天的脣角微不可見的上揚。
兩人離得很近,親暱的舉動讓沈父看在眼裡很是開心。
“你們兩個也不小了,你魏叔家的小孫子都一週歲了。”沈父笑瞇瞇的,沒有挑明,但是意思誰都知道。
沈木木眼角抽了抽,無視沈父的話。
沈父卻是看著沈木木繼續道:“算算凌天年齡也不算小了,人家從大院的時候就開始……”
“沈伯父,還是看木木的意思。”君凌天出聲打斷了沈父的話。
沈父看看茫然的沈木木和打斷自己的君凌天,這才明白,到現在自己的女兒也不知道人家悄悄喜歡她很多年了。
沈父哈哈笑了兩聲,擺手道:“我話多了,你們年輕人的事就自己考慮吧,我不插手。”
沈父君凌天的精神很好,也就不準備再多留,想要離開。
沈木木跟上沈父道:“一起走吧。”
“凌天這沒人照顧,你就多留一會吧,我先回去了。”說完沈父直接出門,並順手將門帶上,留下沈木木和君凌天獨處。
身後傳來君凌天的低笑聲。
“很好笑?”沈木木轉身瞪向君凌天,語氣不善。
因爲悶笑,牽動了傷口,君凌天低低的咳了一聲。
沈木木顧不得羞惱,跑上前,伸手摸摸君凌天纏緊繃帶的胸口,緊張道:“是不是傷口又開了,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君凌天按住沈木木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神情專注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