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藥,譚墨池渾身都溼透了,額頭佈滿汗漬,原本帶點粉紅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就連嘴脣也隱隱發白。
沒有核酸劑的輔助下,拆掉頭上的紗布,重新上藥包紮,那刺痛的滋味別提有多**。
譚墨池一直忍耐著,沒有痛叫出聲,等包紮結束後,他臉色才緩和一點。
醫生把被血染紅的紗布丟到盤子裡,將鉗子什麼的用消毒水洗了一下,擱回架子上,對夏心憶囑咐的道:“夏小姐,麻煩你留在這一直照顧譚先生,他換完藥,如果有哪些不適應要及時告訴我,另外,要注意讓譚先生不要翻身亂動,最好一直側身睡覺或者趴著睡覺,不要壓在腦後的傷。”
夏心憶認真聽完醫生的囑咐,笑著對醫生點頭,“我都知道了,謝謝醫生。”
趴著睡覺!
譚墨池嘴角抽了抽,無法想像自己趴著睡覺的模樣有多蠢逼。
他渾身**的,有些受不了,再加上已經一整天沒有洗澡,作爲每天至少洗一次澡,愛乾淨的他,可受不了渾身汗臭味。
他動了動腿,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醫生,讓人幫我擦身體應該沒問題吧?”
醫生神色變得很古怪的瞥了譚墨池一眼,心想,現在的年輕人啊,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滿腦子那些情情愛愛不純潔的東西,就不能等傷好了之後再去完成生理大事嗎?
譚墨池思想很純潔,完全只是想把身上的汗味擦掉,根本沒有往那些不純潔的方向想,但是在醫生那種古怪的眼神之下,他突然想到了另一層,倏時,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古怪,還頗爲意味深長的瞥了夏心憶一眼,心情變得愉悅了,連腦袋上的痛也覺得不那麼疼了。
作爲一下有良好醫德的醫生,醫生慎重其事的點頭,“是沒問題,但必須不能亂動,更不可以做劇烈的運動。”
醫生再叮囑一次,就怕譚墨池又來玩一次劇烈運動,讓傷口再次崩裂,那時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包紮傷口了,也有可能重新做手術,將傷口再縫一次。
“醫生,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劇烈運動。”譚墨池一臉笑意,蒼白的臉色因心情好而變得有些光彩。
醫生在內心呵呵噠,他見多這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美色當前,什麼保證都丟一邊去,先嚐點甜頭再說。何況,這位譚先生的老婆可真夠漂亮,他可不相信在這麼漂亮的老婆面前,這位譚先生還能把持得住。
在內心吐糟無數次的醫生一臉淡定的朝夏心憶點了下頭,然後收拾好藥物藥箱,擡腳離開。
病房內又只剩下譚墨池和夏心憶。
存了那點心思的譚墨池看著夏心憶的目光越來越曖昧,越來越灼熱,他雖然趴在牀上不能動,但是素了這麼多年,內火都快把他整個人燒了起來,哪還管什麼傷啊,目光在夏心憶的嘴脣、****、長腿上放肆的流連。
夏心憶被譚墨池看得渾身不自在,臉又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她撇過臉,避開譚墨池灼熱的目光,很不自在地問:“你都昏迷了快一天了,口應該很渴吧,我給你倒杯水喝。”
我不僅口渴,我渾身都渴。
這句話譚墨池在心裡默想著,臉上的笑意加深,目光一直圍著夏心憶轉,看著她爲他倒了杯水,身姿曼妙地向他走過來。
四年了,他還記憶猶新四年前那美妙的腰肢是如何的柔軟,如何的被他折成了他們最舒服的姿勢。
夏心憶捧著杯水走到譚墨池的面前,看著他躺著一動不動,頓時爲難了,他這樣躺著根本沒辦法喝水,這下該怎麼辦。
譚墨池看著夏心憶苦惱的樣子,心知肚明她在煩惱什麼,嘴角一直微翹著,等著她會想出什麼法子,喂他喝水。
夏心憶想拿吸管讓譚墨池喝水,可是這時是醫院,醫院裡哪裡有吸管這東西,他又不能動,以免傷口再次崩裂,夏心憶一邊想一邊苦惱著,腦子裡卻漸漸的想歪了。
醫院裡沒有吸管,但有應該有奶瓶,拿著奶瓶裝水,他不就應該可以喝水了麼!
夏心憶腦子裡浮現出譚墨池嘴巴含著奶嘴,捧著奶瓶喝水的畫面。
下一瞬,夏心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畫面太美了,簡直不敢想象。
譚墨池看著夏心憶一直髮呆,頓時有些不滿了,他現在是病人,她不是應該把所有心神都放在他身上嗎,拿著水又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童夜白。
一想到童夜白,譚墨池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他陰鬱著一張臉,目光變得微冷的瞥著夏心憶。
夏心憶甩了甩頭,甩掉腦子裡那些不切實際的思面,垂頭一看,卻看到譚墨池看她的目光變得很犀利,她心裡一跳,連忙撇過頭,聲音微慌地道:“我、我去給你找根吸管,你、先等一會,我馬上回來?”
“站住。”
夏心憶剛走兩步就住譚墨池喊住了,她轉過頭,看著他。
譚墨池眸光微沉,臉上沒有半分笑容,定定望著她問:“童夜白呢?”
夏心憶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從昨天你昏迷過去,他就一直沒出現過。”
夏心憶昨天一整天都在擔心譚墨池的手術,手術後又擔心他什麼時候醒過來,根本沒有再多的心思想其他的,她連童夜白都拋在一邊,如果不是譚墨池提起的話,她也許要等到冷靜下來纔想起童夜白。
譚墨池臉色瞬間緩和了起來,他就知道他的女人就算忘了他,也是愛他的,至於童夜白,不過是一個卑微無恥的小偷罷了,又怎麼可能得到寧馨的愛。
“我被童夜白打傷的。”譚墨池冷哼一聲,眼睛盯著夏心憶不放,想看她聽到童夜白打傷他後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夏心憶早就猜到譚墨池是被童夜白打傷的,但是聽到真的是童夜白做的事,她的心還是沉了又沉。
他們之間到底談了什麼話,爲什麼夜白會失控到打傷墨池,甚至還失蹤不見了。
“對不起。”對不起這三個字她還是不自覺的脫口而出。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