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臉色蒼白,昏迷不醒躺在病牀上的譚墨池,夏心憶一顆心都揪痛了起來,她看了譚母和溫馨雲(yún)一眼,態(tài)度很堅定,“我不會走的,我要守著墨池直到他醒來。”
溫馨雲(yún)臉色大變,看著夏心憶的目光似要吃了她一樣,幾乎歇斯底里的對著夏心憶低吼:“夏心憶,你什麼意思?你別忘了你是童夜白的老婆,你以爲你是誰?我姐姐?哼,你就是個長得跟我姐一樣的冒牌貨而已,出去,立刻給我出去。”
溫馨雲(yún)一些話讓譚母看著夏心憶的目光更加的不善了,譚家家大業(yè)大,想要毀掉譚家別有居心的人大有人在,如果藉機用兒子對寧馨的愛,讓一個整得跟寧馨一模一樣的女人來勾引墨池。再想想最近兒子異常的行徑,譚母更加的肯定夏心憶的出現(xiàn)也許就是個陰謀。
譚母華貴雍容的臉變得更加冷若冰霜,微瞇起眼睛冷冷的看著夏心憶,冷聲地道:“夏小姐,你不過一個外人,我兒子醒來我自然讓人通知你一聲,現(xiàn)在是我們一家人照顧著墨池,請你出去。”
譚老爺子看著媳婦欺負孫媳了,老眼昏花的眼看不清孫媳委屈的模樣,自個腦補孫媳委委屈屈小媳婦的模樣,覺得孫媳好可憐。老爺子輕咳了一聲,一家之主很嚴肅的出聲,“都別吵了,沒看到墨池還在昏迷中嗎?吵來吵去有什麼用,既然人家夏小姐那麼關心墨池,你們這樣拂了人家的好意,也太不近情面了,都別說了,讓墨池好好的靜養(yǎng)。”
一家之主都開口了,譚母就算有再多的氣,也不好拂了老爺子的面子,冷冷瞥了夏心憶一眼,轉(zhuǎn)身拉了把椅子坐在譚墨池的身邊,握住他的手,譚母看著譚墨池蒼白沒有半點血色的臉,眼睛又忍不住溼潤了。
溫馨雲(yún)心裡說不出的憋屈,譚母站在她這一邊幫著趕著夏心憶,她內(nèi)心得意極了,可還沒得意多久,譚老爺子摻合進來,又來維護夏心憶,氣得溫馨雲(yún)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真是氣死她了,爲什麼一個個都護著夏心憶,夏心憶真是狐貍精轉(zhuǎn)世,男人都被她灌了**湯,一個個都被這個女人迷惑了。
朝夏心憶冷哼了一聲,溫馨雲(yún)拿了把椅子坐在譚母的身邊,緊緊的看著躺在牀上的譚墨池,臉上露出了心疼和擔憂。
昏迷中的譚墨池只覺得頭痛巨裂,他夢中不知道夢到了什麼,毫無血色的嘴脣微張,不停的呢喃著。
譚母聽著譚墨池說話,頓時驚喜的握緊譚墨池的手,“墨池,我是媽啊,你醒醒,醒醒。”
夏心憶和譚睿涵聽到譚母這句話,眼睛都跟著一亮,連忙走到牀邊,看著譚墨池。
“寧馨,寧馨。”
這次譚墨池呢喃聲大了一點,他即便是昏迷,還是戀戀不忘溫寧馨。
聽到譚墨池呢喃著溫寧馨的名字,夏心憶的心一抽,身體完全做出最快的反應,蹲下身握住譚墨池的手,哽咽的喃著:“墨池,墨池,我在這,我在這。”
這下子溫馨雲(yún)一口老血噎在嘴裡不上不下,一張臉變得鐵青不已。
譚母臉色也變得不太好,兒子就算昏迷了也心心念念著媳婦。
譚睿涵聽到爸爸呢喃的聲音,驚喜萬分,握住譚墨池的手腕,驚喜的喊著:“爸爸,我是睿涵。”
譚墨池仍還在昏迷中,根本沒有意識,他的手被夏心憶握住,但卻有意識一般,十指交叉緊握,將夏心憶的手緊緊的握住,也不再呢喃,安心的沉睡了過去。
夏心憶從未看過譚墨池這麼憔悴的一面,一顆心揪痛不已,緊緊地盯著他蒼白的睡容,默默的流淚著。
譚母見狀,好氣又無奈,心裡微酸的想著,兒子真是有了老婆就忘了娘,寧馨都去了那麼多年了,還對她戀戀不忘,甚至連一個長得跟寧馨一模一樣的替代品也她待遇好。
這樣想著,譚母心裡更加的不是滋味。
譚母嫉妒,溫馨雲(yún)更是嫉妒得咬牙切齒,特別是看著譚墨池緊握著夏心憶的手不放,又氣得差點吐血。
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這麼憋屈過,還是在姐夫受傷的時候。
譚老爺子已經(jīng)八十多歲了,沒有多少精神一直守在譚墨池的身邊,譚父也知道老爺子的身體狀況,再加上譚墨池受傷住院,外面對譚墨池嚴重受傷,生死未卜,鬧得滿城風雨,人心慌慌,就連譚氏的股票也因此往下跌了好幾個點。
兒子受傷,公司裡那些需要兒子處理的事務也自然落到譚父的身上,他看著譚墨池有這麼多人守著,帶著老爺子事先離開了。
病房裡剩下三個女人一個孩子。而有夏心憶在,溫馨雲(yún)公司裡有再多的事,也不願離開,分分秒秒的忌憚著夏心憶,那惡狠狠的目光時不時在譚母沒注意的情況下,狠狠的剜著夏心憶。
外邊的人陸續(xù)的離開,畢竟大家都還有自己的事,不可能一直守在醫(yī)院裡,譚墨雅看著自家老哥沒什麼大礙了,雖然還在昏迷中,但聽醫(yī)生說等明天人就會醒來,也就放心的帶老公女兒回家。
夏心憶捨不得離開譚墨池,但也擔心兒子和女兒,她拜託了冷夜初和夏晨雪幫她照顧兩個孩子,而她繼續(xù)守著譚墨池,一直等到他醒來。
到了傍晚,譚母也離開了,她去景瀾山收拾譚墨池換洗的衣服,順便帶孫子出去吃飯,一下子,病房內(nèi)剩下夏心憶和溫馨雲(yún)兩人守著譚墨池。
當房間裡除了昏迷不醒的譚墨池,剩下她們兩人,溫馨雲(yún)撕下了臉上的僞裝,對著夏心憶冷冷的冷笑著,“夏心憶,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就是個狐貍精嗎?你可別忘了,你是有夫之婦,你老公童夜白還在,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勾引我姐夫,你不覺得你這樣很賤嗎?”
夏心憶臉色忽然大變,溫馨雲(yún)的話無疑戳到她不願面對的現(xiàn)實,她是童夜白的妻子,她現(xiàn)在守著譚墨池就像一個背叛老公,出軌的女人。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