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早知道我懷孕了?”杜素一把揪住還想要往桌子上搬東西的人,臉上的疑惑很是濃重。夜梟眨了眨眼正想要反駁,一轉(zhuǎn)眼就看到了桌子上剛剛被自己搬來的關(guān)於孕期方面的書籍到嘴邊的話立刻拐了個彎。
“哪能啊,老婆!我這不是預(yù)防一下嘛!你說我天天這麼勤勞的耕種,萬一哪一天就開花了呢?老婆你可不能冤枉我,你該誇我未雨綢繆纔對!”夜梟一臉的傲嬌模樣,那臉上就差寫上“快誇我”三個字了。
杜素瞧著沒有以前半點狂炫酷霸拽樣的夜梟,頗有種哭笑不得。真應(yīng)該叫他的那些下屬來看看夜梟現(xiàn)在的這幅模樣,肯定會驚訝的各個掉了下巴。
一旁的穆君臣瞧著這兩人的樣子,使勁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轉(zhuǎn)身就走。方纔去醫(yī)院的時候著急的將他叫來當(dāng)司機,這會兒不需要他了就把人當(dāng)做背景板對待。
穆君臣覺得饒是自己這麼好的修養(yǎng)都不想再搭理這兩貨了,索性也沒什麼事還不如走了眼不見爲(wèi)淨(jìng)。雖說人是夜梟叫來的,但是這會兒不是已經(jīng)用完了嘛!
所以早就看這個電燈泡不爽了,現(xiàn)在總算有點自知之明自個兒走了。夜梟那是相當(dāng)?shù)挠鋹偅B一點兒的挽留都不曾有。
眼瞧著唯一的“外人”也走了,夜梟更是變本加厲。前前後後拿了一堆的東西過來,全部都是懷孕期間需要的東西。基本上涵蓋了從懷孕伊始到孩子出生之間所有有可能需要的東西,簡直讓杜素開了眼。
眼瞧著夜梟還有著繼續(xù)搬東西的意思,杜素終於是忍不住爆發(fā)了:“夜梟,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搬東西小心我讓你以後上不了我的牀!”
夜梟興沖沖的步伐一頓,轉(zhuǎn)頭就委委屈屈的看著杜素。賣了半天萌見杜素還是冷著個臉,夜梟也知道現(xiàn)在這一招已經(jīng)不管用急忙上前抱大腿。輕扶著杜素小心翼翼的坐下,夜梟陪著笑臉給自家女人順毛。
“杜素,杜素,你別生氣。我不搬了,不搬了。你不要生氣,要保持良好的心態(tài)這纔有助於肚子裡的孩子健康成長。”夜梟伸手就摸上了杜素還平攤的小腹,連聲音都輕了不少。
這樣珍惜愛護著的模樣,讓本還炸毛的杜素好受了不少。可轉(zhuǎn)念一想這人現(xiàn)在這樣全部都是因爲(wèi)肚子裡的小傢伙,臉就立馬又黑了起來。目光頗具威脅性的盯著夜梟,讓人背脊發(fā)毛。
“是你那會兒說我的身體要緊,讓我先去醫(yī)院檢查回來再告訴我一切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檢查完畢回來了,你有什麼瞞著我的快點兒說出來。不然……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杜素惡狠狠的抓住夜梟的手,稍微用了點力在自己的肚子上撫了撫。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讓被喜悅衝昏了頭腦的夜梟瞬間清醒。一擡頭就看到杜素咬牙切齒的模樣,暗自吞嚥了口口水突然就有那麼丁點兒後悔。
都說孕婦的脾氣最是喜怒不定,看來還真是!
“夜梟,立刻別想著哄我。你是知道
額,我最恨別人騙我。你可別犯了這個忌諱!”此話一出就讓本還想搪塞的夜梟完全沒了後路,看著杜素越發(fā)深沉的目光終是說了自己的計劃。
“首先就是我已經(jīng)恢復(fù)的事,你大概也有所察覺。我是在遊樂園看見摩天輪,才恢復(fù)的。”夜梟瞟了眼杜素的神色,見其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yīng)就知道這件事杜素大概早就發(fā)現(xiàn)只是沒說破罷了。
心裡送了口氣,這才接著往下說:“還有就是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懷孕了,但是我是希望你能懷孕的。從上次你消失一個月之後再回來,我就有這個想法了。”
“但是這段是間事情太多,我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好。若是貿(mào)然讓你懷孕,最後受傷害的還是你和孩子。所性事情都被我解決了,所以我才迫切的想要個孩子。”
杜素聽著夜梟這話,突然就想起醫(yī)生說肚子裡的孩子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算算也就是夜老爺子走了左右的那段時間,難道所謂的事情就是夜老爺子?
夜梟看杜素的神色就知道她大概是猜到了什麼,臉上瞬間就成了與有榮焉的表情。大概傳遞著的意思就是:看!我老婆就是厲害!
簡直不忍直視。
“繼續(xù)說!”只是還不等夜梟嘚瑟幾下,杜素就狠狠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手下絲毫沒有留情,直接就把夜梟的腦袋拍到了膝蓋上。夜梟擡起頭就是可憐巴巴的表情看著杜素,卻沒再得到半點憐惜也就不情不願的繼續(xù)坦白。
“大概你也能猜到,適合夜老爺子有關(guān)的。雖然我一直認爲(wèi),現(xiàn)如今是夜氏在依靠我而不是我在依靠著夜氏。”夜梟在說著這話的時候眸光湛亮,臉上所呈現(xiàn)的都是對自己能力的自信。
杜素雖說也知道夜梟的強大,但是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模樣。只覺得那一刻心跳的快樂些,忍不住就將這一刻的夜梟印刻在腦海。
“但是說是這樣說,夜氏的百年底蘊卻也不容忽視。我覺得僅憑我現(xiàn)在的勢力還不能將夜氏抓在手裡,更重要的是也不能保證能夠護住你不受任何傷害。”
夜梟說到這裡忍不住就低頭去看杜素微微揚起傾聽的臉,嘴角就那麼露出了一抹笑意來。如若只有他一人孤軍奮戰(zhàn),他可能早就毫不猶豫的與夜家翻臉了。可偏偏,杜素來了。
夜梟從沒後悔將杜素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成爲(wèi)自己的軟肋。他只恨不得告訴全世界的人,這是他夜梟要護著的人。讓那些虎視眈眈的人不敢再傷害杜素一根毫毛,讓他的杜素能健康長大。
杜素似乎從夜梟眼裡讀懂了他的意思,或許沒有。只是現(xiàn)在的她自有一個想法:“夜梟,我想吻你。”
軟軟的聲音在夜梟腦海炸開,讓他臉上的驚喜還來不及蔓延就已經(jīng)將人緊緊抱住吻了上去。
“杜素,杜素,杜素……”低低的呢喃在耳邊響起,良久才分開的杜素聽著耳邊的這一聲聲低喃突然就不想再聽什麼表白。只是夜梟卻不想瞞著她,他說他
們之間永遠都沒有什麼所謂的秘密。
“夜老爺子雖然已經(jīng)在很早以前就將我定爲(wèi)下一任繼承人,但是他卻一直沒有放權(quán)。我知道他是有顧慮,一直害怕在我之後的夜家繼承人的血脈問題。夜老爺子那麼精明的人,總不會想把夜氏經(jīng)營到現(xiàn)在的家族落到外人手上。”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我和夜依結(jié)婚,但是這個結(jié)局在你出現(xiàn)後明顯不可能實現(xiàn)。那次夜老爺子來就是找我商議的,我們達成了協(xié)議。”
“我保證在我之後的夜氏繼承人會是夜家嫡系血脈,他就不能再插手我的婚姻半點都不能有干涉。杜素,他同意了。我很開心,我想我們終於能在一起了。”
“最大的阻礙沒了,我想要和你結(jié)婚,想要一個繼承我們兩個人血脈的孩子。杜素,杜素,杜素……”
最後夜梟的聲音都是滿滿的愉悅,一聲聲的呼喚著杜素的名字。兩個人相擁在一起,這一刻再沒有什麼隔閡。
之後杜素就在夜梟的帶領(lǐng)下一起專心安胎,可以說各種資料都被兩人查了個遍對於這個小生命的到來充滿了希望。
有時候兩個人會爲(wèi)了孩子的性別問題吵鬧不休,都各自認爲(wèi)是自己喜歡的。雖說夜梟不敢頂嘴害怕影響杜素的心情,但是他明顯喜歡女孩兒的這個傾向還是被敏銳的杜素察覺。
而杜素卻更喜歡男孩一些,她總覺得既然夜氏以後遲早都是要歸還夜家人的。她也要生一個男孩繼承夜梟自己的事業(yè)才行,不然夜梟這麼有才華後繼無人可怎麼辦?
於是兩人經(jīng)常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雖然都會以夜梟的認輸告終。但是架不住杜素的執(zhí)著呀!於是往往過不了幾天兩個人就會再次因爲(wèi)這個問題而吵起來,然後再次重複之前的場景。
有時候兩個人也會靜靜的臥在搖椅上,曬著太陽聽著音樂祥和的像是一幅畫卷。
有時候兩個人也會稍稍運動一下,在健身室內(nèi)渾汗如雨。
有時候杜素也會因爲(wèi)太久沒吃到自己喜歡的吃食,啊嗚一口咬住夜梟胳膊上的肉不放。威脅著他不給自己吃的,就咬掉他的肉。往往夜梟都會苦笑不得的答應(yīng)下來,忙著讓她鬆開嘴巴查看有沒有傷到。
然而下一次依舊會沒有杜素想吃的那些,然後溫順的小貓就會即刻炸毛。指著自己的肚子說爸爸不疼孩子,生生要餓死她們娘倆。夜梟每到這時就會妥協(xié),拿著小小的一份營養(yǎng)餐(夜梟找的懷孕期間的菜單)之外的吃食給她。
杜素就會一邊嫌棄他小氣,一邊吃的瞇起了眼睛。滿足的就差舒展了四肢讓人給她順毛,夜梟每每就趁著這個時候偷親杜素一口。
……
兩個人躲在別墅裡專心安胎,幾乎都不再管外界的事情。說是幾乎,是因爲(wèi)單均將結(jié)婚請柬送了來。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邀請兩人去參加。杜素這才後知後覺的發(fā)現(xiàn),原來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
而單均,要結(jié)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