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顧又銘對著林二青小聲道:“我說你能不能像個女人一點,輕一點?!?
林二青手中的力道又一重,狠狠的掐在了他手臂內(nèi)側(cè)的嫩肉上。
這一下,根本就不用裝,顧又銘直接疼的跳腳。
叫喊聲那是忍也忍不住。
“我不是女人,有本事你叫你的小女朋友來掐你啊。”
“喂,喂,喂,啊..”顧又銘看著惡狠狠的林二青:“以後哪個少根筋的男人敢娶你呀?!?
林二青咬牙切齒的捏下去:“要你管?!?
“?。。。 ?
趙嵐尷尬的轉(zhuǎn)身就走,末了,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交代傅子靖:“他們沒事就好。”
“這不好好的嘛?!备底泳感南胛菅e二個祖宗可真是......
“對了,你跟夏知她們說一聲,再恩愛也要小心點,肚子裡還有孩子呢,還有,她也太狠了點?!?
“噗!”
得,這下夏知在老媽心裡的形象,算是又高大上不止一個檔次了。
不知道夏夏回來後,聽到這句話,會不會有把林二青他們直接吃了的衝動。
想到夏知,傅子靖的心又往下沉了幾分。
第二天中午,距離夏知失蹤已經(jīng)過了二十四小時。
蕭昱生說道:“我一早已經(jīng)跟警方取得聯(lián)繫,過了二十四小時,他們就強制下水搜救,未名島那邊也沒有辦法阻止,但是就目前爲(wèi)止的情況來看,沒有找到屍體,那就證明他們還活著,生命探測器之所以沒有他們的痕跡,可能是因爲(wèi)遺失了,或者是已經(jīng)上岸了。”
“那就好,我們先等消息吧,他們安全了的話,一定會想辦法跟我們?nèi)〉寐?lián)繫的?!?
......
他們確實已經(jīng)上岸了,只不過,當(dāng)夏知睜開眼睛的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哪。
而且身上真是疼啊。
又冷又餓又疼,是她此刻所有的感知。
“醒了,醒了,這邊這個人醒了?!?
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傳過來,夏知敏銳的察覺到了小孩子話中的其他意思。
這邊這個人醒了?
意思是還有人?
胃裡一陣翻涌,她還沒來得及起身,口中就直接吐出
了一大口水。
水吐出來之後,人倒是清醒了不少,她慢慢的適應(yīng)了眼前強烈的光線,坐起身,就看見自己跟前站了男女老少數(shù)十來人,正瞪著眼睛看著她,這些人穿著都十分的樸素,大多數(shù)人身上都是佈滿了泥垢。
對於剛剛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的夏知來說,這樣的眼神足以讓她感到恐懼。
她心下一驚,驚恐的道:“你們要幹什麼。”
這麼猛然的起身,又牽動了身體上的傷口,渾身感覺被碾壓過的疼。
之所以這麼多人圍著她,是因爲(wèi)他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麼白這麼美的女人,當(dāng)然都一窩蜂像看猴子一樣的涌了過來。
“幹啥子喲,姑娘,我們救了你,還能幹啥子,要是想幹啥子,你還能活著醒過來喲,這姑娘真是?!?
雖然這麼說,她還是充滿了警惕,畢竟很多次,她都是因爲(wèi)不小心而讓自己陷入絕境:“這裡是哪裡?”
“這個地方叫蘆村,姑娘,你命大,活了過來,可是那個男人就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來了撒,你要不要過克看哈子撒?!?
老人說的是地方話,雖然難懂,看是夏知還是大約的知道了,跟她一起飄來的還有一個男人。
她眉心一跳。
跳下牀就往隔壁跑,腳心的傷口疼的她絲絲的抽著涼氣。
“這姑娘,這麼冷的天,打著個光腳就跑下牀,真是不曉得照顧自己勒?!?
夏知推開隔壁的門,傅紹昕躺在簡陋的木牀上,臉色在天光下蒼白如紙,他身上換了一身粗布麻衣,整個人安靜的彷彿沒有呼吸一般,他曾經(jīng)那麼好看的修長手指上,此刻的傷口觸目驚心的擊中了夏知的心,讓她心疼的不行,眼淚簌簌的就往下掉。
“姐姐,這位哥哥沒事的,剛纔他醒了一次就問你,不過他傷的太重了,肯定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恢復(fù),你放心吧?!毙∨⒃p子,身上穿著碎花棉襖,臉上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姐姐,這位漂亮哥哥肯定是頂喜歡你的,我們在岸邊發(fā)現(xiàn)你們的時候,他還一直抱著你勒,我們可是好不容易纔把你們二個分開的哦,他身上的傷口被泡的都腫了,恐怕是很難得好勒。不過你放心,吃了我們的草藥,還是可以恢復(fù)的?!?
小女孩的話格外的多,笑起
來甜蜜蜜的。
夏知放鬆了身體,知道他沒事就好,若是能在這裡養(yǎng)好身體再走也行,只不過,她得想辦法先通知傅子靖她們,要不然他們肯定到處著急找她們,傅子靖那傢伙又是個急性子,萬一傷著胎氣了可不好。
她擡頭打量了一下房子周圍的情況。
心下一涼。
這裡估計沒有任何電子設(shè)備。
因爲(wèi)她看到了紅磚房子,泥巴土地,角落裡堆放著新鮮的柴火,頭頂上一根電線連接著葫蘆形的燈泡,晃晃悠悠的在頭頂飄來飄去。
“小妹妹,你知道咱們蘆村離翼北市多久嗎?”
小女孩脆生生的笑道:“翼北在哪裡啊,姐姐。”
夏知的嗓子乾的難受,知道在這個小女孩嘴裡是問不出什麼消息了,她放眼看出去,這裡三面環(huán)山,一面環(huán)水,大抵是很少有人跟外界接觸的吧。
只能等傅紹昕醒來再做打算了。
一個粗壯的黑漢子走進來,正好聽到了夏知肚子咕咕咕的叫聲,夏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
“你們這有什麼吃的麼?”
漢子說話十分的直接,看她細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做農(nóng)活的料。
他們蘆村以向來都是以勞動爲(wèi)美,就算是女人懷孕了還是要下地幹活的,吃喝都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最瞧不起的就是像他們這些一看就不能勞動的瘦不拉幾的人。
“要吃自己出去弄,田裡有菜,海里有魚,山上有獵物,自己想吃什麼自己弄?!?
“呃!”
夏知瞟了一眼牀上的傅紹昕,就算自己不吃,她也得準備好他的食物,他醒來的時候一定會餓的。
這麼一想,夏知就拿著小姑娘遞給她的工具出門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海面上波濤粼粼,倒映著絢麗的彩霞,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前二十多年,看慣了城市的鋼筋水泥,現(xiàn)在偶然來到這麼一個樸素原始的地方,心頭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安寧,特別是身後,還有她要愛一輩子的男人。
如果拋卻身外那些牽絆來說。
她真的願意和他生活在這樣一個地方。
沒有物質(zhì)的侵擾,沒有複雜的人性。
一切都簡單的,只剩下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