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湘蹲在廁所裡，揉了揉疼痛的肚子，廁所的水管最近出了點問題，總是有滴答滴答的聲音，再加上那如鬼火一般的燈光，晚上一個人來這兒的確是有些恐怖。秦湘湘起身時，看見白色衛生紙上的那一抹紅色，愣住了。

姜雲升靠在衛生間外的牆壁上，聽見動靜，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走了出來，擡首看著他，滿臉通紅，聲音小的如蚊子哼一般：“那個，能麻煩你，幫我一下？”

聽完秦湘湘的話，姜雲升的臉綠了。

秦湘湘很不好意思：“我知道讓你一個男人去買這些東西是有點難爲情，但是我今天穿的是白色裙子，所以——”

看著秦湘湘那懇求的眼神，姜雲升嘆了一口氣，語氣冷冷：“記住，你又欠我一次。”

姜雲升走進超市，看著琳瑯滿目的貨架，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找女性用品。拉過一個超市工作人員，姜雲升握緊了手上的購物籃子。

“先生，請問你要買什麼？”

“衛生巾在哪？”壓低了聲音，姜雲升問道。

“啊？”

看著工作人員先是驚愕，再是偷笑，姜雲升有些惱怒：“幫女朋友買的。”

“先生，這邊。”

好在超市的人不是很多，看著那些大型創口貼，姜雲升懶得慢慢挑選，哪個貴拿了哪個。經過內衣店時，姜雲升停下腳步，凝視了一會走了進去。

回到瑞美，姜雲升推開辦公室的門，看著蹲在地上的秦湘湘，她的頭一點一點的，似乎是睡著了。

“湘湘。”喊了一聲，見秦湘湘沒有反應，姜雲升走了過去晃了晃秦湘湘。

不敢一個人呆在衛生間，回到辦公室又不敢坐著，最後只能蹲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前幾天貪涼吃了雪糕的原因，秦湘湘覺得從胃部到小腹都在疼痛著，蹲在地上昏昏欲睡，直到聽見有人喊她。

“怎麼蹲在這？”

揉了揉眼睛，秦湘湘迷迷糊糊地說道：“怕弄髒了。”

想要站起來，小肚子那一塊是翻山蹈海般的疼痛著，寸步難移。更要命的是，頭部傳來陣陣眩暈感。雖然以前有過痛經的經歷，但是似乎沒有這次這般嚴重。

藉著姜雲升的力度緩緩站起身子，從姜雲升手中接過姨媽墊子，秦湘湘剛剛走了幾步，眩暈的感覺更強烈了。

本就不放心秦湘湘，姜雲升盯著秦湘湘，看著她走了幾步雙腿似乎有些發軟，眼疾手快地拉住她，恰好地將她摟在懷裡。

“湘湘。”看著秦湘湘臉色似乎更加慘白，姜雲升微微蹙眉，抱著秦湘湘走到一旁，將她放在椅子上。索性他還新買了一條內褲，皺著眉頭姜雲升將姨媽墊子貼在內褲上，走向秦湘湘。

懶懶的，秦湘湘一點也不想動，只是在裙子被撩起時，秦湘湘還是有感覺，按住了姜雲升的手，秦湘湘微微張開眼睛看著他：“你做什麼？”

姜雲升沒有回答，動作麻利地幫著秦湘湘換上了乾淨的內褲，看著那條扔在地上的染上血的內褲，姜雲升微微蹙眉，拿起來扔到外面的垃圾桶裡。從壓在辦公桌玻璃板下找到歐曉蘭的通訊錄，打了個電話給歐曉蘭，接通後，開門見山地說道：“湘湘身子不舒服，我替她請一天假。我和她什麼關係？她是我女朋友。你交給她的那些事，還請你找別人。”

掛掉電話，姜雲升看向秦湘湘那盯著她的眼眸，那黑黑的眼眸裡掠過一絲慌亂之色，迅速地又將目光移開。

姜雲升走進，俯下身子看著秦湘湘那有了些血色的臉頰，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剛的事而害羞，她的臉頰微微泛著紅暈。

不喜歡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那樣對待，心只覺得撲通撲通得跳得厲害。

身子忽然被抱起，秦湘湘慌亂地問道：“要去哪？”

姜雲升帶著她去了醫院，找到一位老中醫看了下，開了一副藥。從醫院出來，秦湘湘一坐進車子裡，疼痛夾雜著睏意襲來。

“還不舒服？”姜雲升俯身，大手放在秦湘湘的小腹上輕輕揉著，暖暖的溫度透過衣服的布料傳到皮膚上，眷念的，秦湘湘按住了姜雲升的手，在她疼痛的地方移動著。

隔著衣物，姜雲升隨著手上的動作不由想起了那一夜他撫遍了她身上的每一處肌膚，似乎現在身子又有反應了。手覆在她的胃部，甚至手指碰觸到bra邊緣的硬物。

“好痛。”秦湘湘皺著眉，嘀咕著。

“喝了藥，睡一覺就好了。”

感到秦湘湘的呼吸變得平穩，姜雲升這才慢慢地將手從秦湘湘胃上抽出，啓動了車子，方向是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