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冷笑，擡起頭，看著她，“莫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真的沒這個必要，我很好，至少還沒淪落到要用莫小姐來資助的份上，莫小姐還是管好你自己行了。”

莫弦黎看著她一臉不惹塵埃的清高樣子，就氣火上涌，“宋衍，你還在傲什麼，這是你翻身的最後機會了，你幹嘛這麼作踐自己，還是你心裡還想著暮沉哥？呵，你以爲，他還會顧及你們的‘夫妻’情意，回來幫你嗎？宋衍，那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

宋衍咬著脣，低低的說，“再跟你們這種人有關係，纔是作踐我自己！”

莫弦黎聽了，臉色一黑，“宋衍，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還記得，以前你遇到了這樣不識擡舉的人，你會怎麼做嗎？我跟你了很多，現在正想著，沒地方實驗呢。”

說著，她忽然一推面前的小菜。

在旁邊人的尖叫聲中，那些小菜灑了一地。

那邊幾個服務員一看，都嚇了一跳。

領班連忙走了過來，“怎麼了這是？”

莫弦黎一手挎著她的香奈兒小包，眼睛都不低一下，嘴角掛著一抹高傲的冷笑，從口袋裡抽出了幾張紅色的票子，甩給那領班，然後說，“喂，你看看你們這裡的服務員，到底是怎麼做事的，這到底是什麼素質，你們這裡證件齊全嗎，我懷疑你們簡直就是在做非法生意。”

領班畢竟做的時間久了，一看，就基本明白了是什麼事，忙低頭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的失誤。”

“光對不起有用嗎。”她瞥眼看著宋衍，“讓她給我擦！”

然後，翹起了腳來。

宋衍緊緊的捏著手，“莫小姐，不要太過分！”

莫弦黎一聽，哼了一聲，一個巴掌打了過來，啪的一聲，打在了宋衍的臉上，“你是什麼東西，你說我過分？”

宋衍低著頭，默默的舒了口氣，擡起頭，目光依舊，淡淡的看著她，“莫小姐如果鬧夠了，就請離開吧。”

莫弦黎笑著看著她，“鬧夠了？如果是以前的宋衍，你覺得是鬧夠了嗎？我不是說了，這些，我都是跟你學的。”

宋衍想，大概真的是她從前過的不夠好嗎？但是她自認爲，以前對待朋友，也是很真誠的，與莫弦黎多年的好友，雖然算不上極好，但是那時大院裡，統共就他們幾個，關係也是不錯的。

但是到底她做了什麼，會讓昔日的姐妹，這樣對她？

“莫弦黎，過去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不待見我？現在，我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你還這樣浪費時間來跟我一個小人物較真。”

莫弦黎心裡冷哼，你做了什麼，你自己都不知道嗎？

不，就算你什麼也不做，你也是刺眼的。

想起從前的宋衍，有她在的地方，她一定會馬上成爲焦點，將所有的光芒都吸引過去。

那時，莫弦黎不過是她的一個小跟班而已。

後來，她還嫁給了暮沉哥……

但是現在畢竟不同了，她已經什麼都不是，父親入獄自殺，母親不知所蹤，她也被暮沉哥送進監獄整整五年。

林暮沉大概對她好像對臭蟲一樣的厭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