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梅雨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一臉賴皮,一點都不像學(xué)校裡早先傳聞那般高冷帥的鄭林夏:“爲(wèi)什麼要我負(fù)責(zé)?我憑什麼負(fù)責(zé)?我跟你根本沒有任何關(guān)係好不好?”
開神馬玩笑啊?她需要負(fù)責(zé)個毛線!她跟他一毛錢的關(guān)係都沒有好不好哇?
鄭林夏優(yōu)雅地擡起左手撫了撫秦梅雨那氣鼓鼓的臉頰,邪魅無賴地笑著:“我是爲(wèi)了有資格站在小梅雨的身邊,才讓自己從高高的雲(yún)端跌入泥潭,小梅雨不能只爲(wèi)了自己的安寧而棄我於不顧。你這是始亂終棄!”
秦梅雨偏頭躲開鄭林夏的左手,恨不能擡起右腿踹鄭林夏結(jié)結(jié)實實一腳,直接給他從窗戶踹出去。
秦梅雨看看窗戶的位置,衡量衡量鄭林夏的身高體重。
唉!算鳥!就算自己現(xiàn)學(xué)什麼跆拳道、散打、武術(shù),她也不能實現(xiàn)自己此刻的癡心妄想。
她和鄭林夏有著身高、體重和力量上的懸殊對比,她無法在體力上打敗他!
與其做那不切實際的幻想之舉,不如實實在在的正面迎敵!
秦梅雨使勁捏了捏拳頭,儘量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我和你鄭林夏沒有始何來終?更別提什麼始亂終棄!那是男人拋棄女人時,女人的臺詞好不好?”
秦梅雨看著鄭林夏那隨著她的話越來越委屈的俊臉,忍不住擡頭仰嘆:“你說你一個在學(xué)校風(fēng)雲(yún)叱詫了幾年的校草,這麼委屈地看著我?guī)质颤N?好像我欺負(fù)了你似的!”
鄭林夏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上的委屈立馬變換成了燦爛的笑容:“小梅雨,你心疼我了對不對?如果你覺得我們沒有始,那麼我們重新認(rèn)識,重新去創(chuàng)造一個美好的開始怎麼樣?”
秦梅雨無奈地?fù)犷~,感情自己無論和鄭林夏說什麼,他都自動忽略那些對他不利的言辭,只能聽到對他有利的一面,抓住一星半點的可能性,順桿往上爬。
這叫神馬人吶?他肯定是老天派下來玩兒她的!
秦梅雨輕輕嘆息一聲開口和鄭林夏認(rèn)真說道:“唉……我謝謝你爲(wèi)我做了這麼多,雖然我並不在乎的事情……”
鄭林夏伸出右手食指阻擋在了秦梅雨的脣邊:“我不需要你的感謝!真的!梅雨,我只希望你給我同等的機會,讓我出現(xiàn)在你的身邊就好。我相信只要假以時日,你會喜歡我,並且愛上我!”
秦梅雨翻個白眼,用自己的右手食指將鄭林夏的食指揮開。
鄭林夏怎麼總是喜歡用手指來擋住自己要說出的話?上次是這樣,這次還這樣?
看見他那根手指,就有一種一口咬下來的欲-望!
秦梅雨搖搖頭:“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你只是偶然看到我,以你的高超攝影技術(shù)給我拍了兩張美美仙仙的照片。你心動的應(yīng)該是照片上的那個美美的秦梅雨,而不是現(xiàn)實中可能邋遢,也可能不修邊幅的秦梅雨。”
鄭林夏燦爛一笑,窗外的陽光好似都被他羞愧地躲了起來。
他笑看著秦梅雨那認(rèn)真而可愛的漂亮小臉:“你承認(rèn)我給你拍的那兩張照片很美對不對?我以後可以時常,甚至每天都給你拍攝美美的照片,怎麼樣?是不是很有誘惑力?”
秦梅雨搖搖頭:“不要!”
開什麼玩笑?她躲都來不及好麼?
鄭林夏擡起手想要撫向秦梅雨的頭,又被她偏頭側(cè)了過去。
鄭林夏輕笑著放下手:“不論我的小梅雨有多麼醜、多麼髒、多麼
邋遢,只在我的眼前呈現(xiàn)出任何不完美的一面就好,不需要外人看到。你的一切我都喜歡,不會嫌棄!”
秦梅雨極度無語了,怎麼她無論如何說,鄭林夏都能給她打太極一般輕輕地推了回來,把不利變爲(wèi)有利。
她不得不承認(rèn),她在語言上也無法鬥地得過鄭林夏,被他攻擊地一退再退。
秦梅雨思考良久,眼睛一轉(zhuǎn)計上心來,她對著對面的鄭林夏燦爛一笑:“那……要不……我們先做朋友?”
鄭林夏委屈地絞著手指撅了噘嘴:“能不做朋友,直接從男女朋友開始嗎?”
“不樂意啊?那就算了!”秦梅雨得逞一笑,“我還懶得和現(xiàn)在臭名昭著的前校草做朋友呢!說不定本來名聲尚好的我,都會被你拖累到臭水溝裡去!”
鄭林夏擡手一把抓住秦梅雨的右手,搖晃著她的手,趕緊點頭:“好好好!那就從朋友做起!可是,小梅雨你必須保證要對我公平,不可以像躲避瘟神一樣躲著我,看到我也要熱情地打招呼!我對你好,你也不可以隨意拒絕,那樣會傷害了我的玻璃心,它很脆弱易碎!還有……”
秦梅雨猛地抽回自己的右手:“你還有完沒完?做個朋友而已,還這麼多要求?”
她怎麼突然有一種引狼入室的森冷感?
鄭林夏的兩隻手互相輕輕搓著,剛纔手上那溫暖的觸感讓他留戀。
鄭林夏揚起了燦爛的笑容面向秦梅雨:“那就這麼說定了!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就是朋友嘍!”
秦梅雨無奈地點點頭:“我怎麼就這麼容易被你給賴上了呢?”
怎麼她突然感覺自己變成了小紅帽?是錯覺嗎?是錯覺吧!
鄭林夏背過身得逞一笑,他今天的目的算是達(dá)成了一個,還得繼續(xù)努力!
秦梅雨擡起右腳踢了踢背過身去偷笑的鄭林夏:“唉!你幹嘛要送個手機給我?我能不能拒絕?”
鄭林夏轉(zhuǎn)過身義正言辭地批評秦梅雨:“小梅雨!剛剛我們怎麼說好的?我關(guān)心你,你不可以拒絕!”
秦梅雨無奈地拿起那隻紅色手機看了看:“可是,手機作爲(wèi)探望禮物是不是貴重了些?而且我並不喜歡用手機……”
秦梅雨說著低下頭,將眼睛裡的隱晦埋在了眼睫之下。
鄭林夏伸出雙手捧起秦梅雨那低下的頭:“小梅雨……不管是什麼原因讓你不想用手機……可這是我對你的一片關(guān)心。你走出宿舍,我就沒有辦法聯(lián)繫到你。如果你遇到了任何問題,有手機也好方便聯(lián)繫我。我不希望你把自己關(guān)在角落裡一個人!而且這手機不是我花錢買的!”
秦梅雨忽略了鄭林夏前面所有的話,只聽到了最後一句:“不是你買的?撿的嗎?”
鄭林夏好笑地?fù)崃藫崆孛酚甑念^收回手:“我有那麼好的運氣能撿到全新的手機嗎?”
秦梅雨來回翻看著那隻全新的手機:“確實是全新的!那……不會是你偷的吧?”
秦梅雨狐疑地看向鄭林夏,怎麼看他都不像是一個能夠偷東西的賊啊?
難道是人不可貌相?這傢伙看著人模人樣的,不像是賊吧?
凡是能進入這所貴族大學(xué)的人都有著不俗的背景。更何況鄭林夏自己的畫能賣錢,他拍攝的照片也很能賣錢。按說他應(yīng)該是不缺錢的,難道這是他的不良嗜好?藝術(shù)家還真是滿身的怪癖!
鄭林夏看著秦梅雨那狐疑的雙眼以及她那變幻不
定的神色,他擡手戳了戳秦梅雨的額頭:“小丫頭,胡亂想什麼呢?你腦子裡YY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說出來給我樂呵樂呵?”
秦梅雨抿緊了嘴巴搖頭。
開玩笑!她能說她在想什麼嗎?當(dāng)她是傻的嗎?
鄭林夏拿起那隻手機的包裝盒子舉到秦梅雨面前:“這是我給一個手機廠商廣告部拍攝宣傳照片後他們贈送給我的。他們本來要給我一隻黑色的手機,我想到了小梅雨,就讓他們給我換了一隻紅色的手機。小梅雨身上缺少了熱烈的紅色,所以我希望你能用著它想起我,你以後的生命裡就有了這熱烈的色彩!”
秦梅雨狐疑地看看手機,又看看鄭林夏:“真的沒有花錢?”
鄭林夏點點頭又搖搖頭:“手機是真的沒有花錢,不過手機號我花了點錢。我已經(jīng)預(yù)存了足夠的話費,你的手機號是我手機號的附卡,所以你儘管用就好,我的話費和流量非常充足。”
秦梅雨把手機放到旁邊的桌子上:“那我就不客氣了,反正也沒花你多少錢!”
鄭林夏燦爛地笑:“這就對了!小梅雨不用跟我有任何的客氣和生疏!”
秦梅雨轉(zhuǎn)了轉(zhuǎn)大眼睛問鄭林夏:“那……我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
鄭林夏一翹二郎腿,靠向椅背:“問吧,對我有什麼好奇的?”
秦梅雨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一直好奇你的名字,爲(wèi)什麼叫鄭林夏?感覺像是三個姓氏摞在了一起。”
鄭林夏好笑地看著秦梅雨:“原來你是好奇我的名字啊?我的名字確實是三個姓氏。我父親姓鄭,母親姓林,外婆姓夏。所以我的名字是我父親、母親和外婆的姓組成的。”
秦梅雨眨著眼睛想了想,問鄭林夏:“爲(wèi)什麼沒有你奶奶的姓?”
鄭林夏笑著搖搖頭說:“我奶奶也是姓鄭,難道你讓我叫鄭林夏鄭?還是鄭鄭林夏?或者鄭林鄭夏?”
“哈哈……鄭鄭林夏,哈哈……鄭林鄭夏……鄭林夏鄭……哈哈……”秦梅雨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
鄭林夏扶住了搖晃的秦梅雨:“你小心點!別再受傷了!”
“呵呵……”秦梅雨伸手推開了鄭林夏的胳膊坐好,“沒想到你有這麼搞笑的一面!簡直顛覆我曾經(jīng)對你那高山仰止的印象。”
鄭林夏好奇地看著秦梅雨:“你都聽說過我的什麼事情?”
秦梅雨撓了撓頭想了想說道:“嗯……聽說你從一入學(xué)開始就備受關(guān)注,比你高兩三屆的學(xué)姐都會寫情書追求你。從你升了大二、大三,又有比你低一兩屆的女孩們追求你。但是你卻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孩動心過,一直潔身自好!而且傳說你從來不主動搭訕女孩,也從來沒有單獨給女孩拍過照片。還有人傳說你可能是喜歡男人,但後來沒有證據(jù),這個說法就不攻自破了。”
鄭林夏滿臉帶笑地繼續(xù)問:“所以呢?”
秦梅雨奇怪地看著鄭林夏:“所以什麼?”
“你認(rèn)爲(wèi)我是喜歡男人嗎?”鄭林夏說著話,曖昧地湊近秦梅雨。
秦梅雨向後挪動身體,躲開湊近的鄭林夏:“你離我遠(yuǎn)點!你現(xiàn)在留著藝術(shù)家一般的長髮,又長得如斯俊美,如果不是身高在那兒擺著,很可能會讓人以爲(wèi)是個女人!你入學(xué)三年多,身邊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女孩,別人懷疑你喜歡男人這很正常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