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雷銘的臉刷一下變紅,丁小茜看著他這幅模樣,突然覺得什麼氣都消了。
雷銘尷尬地看著她,竟開始有點手忙腳亂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傳染,丁小茜也開始覺得不知道該把眼神擱哪了,他這樣折騰了半天,突然大聲說:“你來那個還喝酒,你不要命了??!”
丁小茜怒聲說:“要你管!”
雷銘握緊了拳頭,憤憤地說:“你以爲我想管你啊,要不是怕你真死給我惹麻煩,我纔不管你!”微頓,他又問,“那個痛……怎樣纔會輕一點?”
丁小茜瞥了他一眼,想想這人雖然嘴臭了一點,好面子一點,但心地還不算太壞,她搖了搖頭,平靜說:“沒什麼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突然,她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今天她是非得要在這裡過夜的了,可是一個男人家裡,不可能會有她需要的東西吧?
想到這,她對雷銘說:“我要出去一趟?!?
雷銘驚訝地問:“你這模樣要去哪?”
丁小茜沒好氣地說:“你別管我!”
就這樣,兩人又開始了一段漫長的口水戰(zhàn),說著說著,丁小茜也沒力氣再說下去了,於是她向雷銘坦白了。
“我要去買衛(wèi)生巾?!?
這次丁小茜聰明瞭,一開始就把話說白了,雷銘聽了連耳根都紅了,他沉思了很久,然後以赴死的姿態(tài)說:“你留在這裡,我?guī)湍闳ベI。”
丁小茜瞪圓了眼,搖頭說:“你是男人啊,怎麼能讓你買?!?
“那你會開車嗎?”
搖頭。
“那你覺得應該把她一個人留在陌生的地方嗎?”
繼續(xù)搖頭。
“那你認爲把她一起帶上妥當嗎?”
還是搖頭。
雷銘一吼:“那不就是了?綜上所述只能讓我去買你看家??!”
丁小茜呆呆地點了點頭,突然她又想到什麼,雖然她覺得開口說會很殘忍,但是這東西也不得不買。
她低著頭,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那個,麻煩再幫我買一條內(nèi)褲?!?
雷銘疑惑地看著她:“你說什麼?大點聲行不行?!?
丁小茜羞紅著臉,豁出去地說:“麻煩再幫我買一條內(nèi)褲!”
雷銘怨恨地看著丁小茜,一想到他堂堂冥月老大居然要幫一個臭丫頭買衛(wèi)生巾和內(nèi)褲,他就覺得丟人丟到家了,天殺的,他的手可是拿槍抱女人外加數(shù)錢的,怎麼會碰上那些東西!要是被別人知道,他的臉往哪擱!
突然,他開始幻想著如果被葉承軒和他下屬知道會是什麼光景,他猛地搖了搖頭,畫面實在是太可怕、太驚悚了,實在是兒童不宜、兒童不宜。
雷銘捏緊丁小茜的肩膀,極爲認真地說:“我告訴你,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要是敢向別人說出去,我就要了你的命!”
丁小茜猛地點頭:“你放心,我纔不想被人知道我要一個男人幫忙買這些!”
雷銘吁了一氣,然後戴上帽子離開。丁小茜把目光聚焦在夏海桐的身上,腦海裡不斷迴盪著雷銘剛纔說的那番話。
她不相信,她怎能相信?她認識了夏海桐四年,四年來她們是無話不談親密無間的好姐妹,她從未聽夏海桐提及過這些,而且夏海桐是什麼品性她最清楚了,夏海桐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可能!
可是,海桐爲什麼會突然變得怪怪的,今天更是整個人都崩潰了,還說什麼被男人看過身子,這又是怎麼回事?!
丁小茜擦了擦額上的汗珠,現(xiàn)在她真的很辛苦,經(jīng)痛這玩意,真的是誰試誰知道,嚴重起來,真的是隻能意會,不能言傳。
寂靜的房子裡只回蕩著嘀嗒嘀嗒的聲音,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可每一秒都讓丁小茜覺得十分難熬,現(xiàn)在她就期盼的就是夏海桐能醒來,她要向她問明這一切!
就在這時,夏海桐的眼皮動了,丁小茜高興地看著她,可就在她以爲夏海桐要醒來的時候,夏海桐只是不停地動著眼珠子,神色顯得十分慌張,雙手還在空中不停亂舞,嘴裡喃喃變得越發(fā)清晰。
“葉承軒你這個死變態(tài)……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丁小茜一驚,葉承軒?海桐在說哪個葉承軒?不會是那個葉氏集團的cfo吧?!
“不要傷害承志……我求求你不要這樣……”
丁小茜一愣,承志?不會是姓葉的吧?!
“葉承軒你這個變態(tài),不要過來,你走開,不要、不要折磨我妹妹——??!”
夏海桐大汗淋漓地彈起身子,她喘著粗氣打量著眼前陌生的環(huán)境,突然她看到臉色鐵青的丁小茜,她一臉緊張地問:“小茜,你沒事吧,我這就給你倒杯熱水!”
丁小茜虛弱地拉著她的手:“海桐,我沒事,你過來,我有話想問你?!?
夏海桐打量著這金碧輝煌,她忐忑不安地看著丁小茜,難道小茜已經(jīng)知道什麼了?
丁小茜神色凝重地看著夏海桐,問:“海桐,葉承軒是不是你男朋友?”
話音剛落,夏海桐把眼睛嘴巴都睜得奇大無比,條件反射地答道:“那個死變態(tài)怎麼可能是我男朋友!”
丁小茜眼底一沉,說:“那就是說,你認識葉承軒,也認識葉承志?你和他們究竟是什麼關(guān)係,爲什麼會認識葉氏集團的當家?”
夏海桐捂著嘴,不安地問:“小茜,你知道了什麼?”
丁小茜把剛纔的一切都告訴了夏海桐,這時她才知道原來在自己醉酒的時候,發(fā)生了那麼多事情。
夏海桐看著丁小茜,她知道,如果她打死不想說,丁小茜一定不會逼她的,可是事到如今,她真的不想再瞞著丁小茜了,於是她深吸一氣,安靜地看著丁小茜,說:“小茜,我這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其實那個小銘說的沒錯,我的確就是一個壞人,就是一個背棄道義、自私自利的人!”
夏海桐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了丁小茜,包括三年前葉承軒就開始騷擾她的事情也全部說出,夏海桐說著說著,丁小茜就不自覺地落淚了,看見她哭,夏海桐也哭了,等她把話說完,她們幾乎都泣不成聲了。
丁小茜抱著夏海桐,打罵道:“海桐,爲什麼你不一早把這些告訴我,爲什麼你總喜歡把事情一個人扛下來,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姐妹!如果、如果你真的失血過多死了,那我連你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我、我……”
丁小茜哽咽了,夏海桐哭喊著說對不起,夏海桐給她解釋原因,她說她怕失去了你。丁小茜握緊她的手,給她說了一大串的道理。
她說,我們是姐妹來的,就是親人,是親人你懂不懂!
她又說,今天看到你那麼辛苦,別說幫忙,連發(fā)生什麼事都不知道,雖然我嘴上說的好聽,但這讓我很有失落感,一下子讓我覺得你我之間距離好遠。
夏海桐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她說是她自私,是她軟弱所致。這時丁小茜笑了,她說本來我是很生氣的,但是聽到你這番話時,就讓我覺得很幸福,原來你瞞著我,是因爲害怕失去我,知道你這麼珍視我,我真的很高興。
夏海桐的淚如泉涌般流出,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丁小茜的話,她只能撲在丁小茜的懷裡,不停地哭著,就像女兒在媽媽懷裡哭泣一樣。
丁小茜輕撫著她的秀髮,她說以後不許有事瞞著我,夏海桐連聲說好,說你也一樣。
兩人擡起頭,看著對方哭花了的臉,突然就笑了,她們笑得很燦爛,很窩心。
就在這時,雷銘回來了,他愣愣地看著兩人,一下子就懵了。
丁小茜和夏海桐同時轉(zhuǎn)過頭看著雷銘,動作整齊地擦乾著淚水,在雷銘看來,她們就像一對雙胞胎姐妹,不然哪有這樣的心靈相通。
夏海桐整理好情緒,問:“你是葉承軒的朋友?”
雷銘點了點頭,她又問:“那天爲什麼你會出現(xiàn)在便利店門口,那天發(fā)生的一切,是不是葉承軒安排的?”
聽到這,雷銘就生氣地把帽子摘下,指著夏海桐說:“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爲你惹了王德芳那隻老狐貍,小軒擔心她不相信你死了,他擔心你的人身安全,所以纔會派我暗中保護你,如果不是他,你們兩個早死了!你竟然還懷疑那天的一切是他安排的?你是不是太沒人性了??!”
夏海桐冷冷一哼,說:“葉承軒這麼做不是擔心我的安全,他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而已?!?
雷銘捏起她的下巴,狠狠地說:“那又怎麼樣?人不爲己天誅地滅!而且我告訴你,你最好乖乖聽小軒的話,做人不能那麼自私,不能做一個背棄道義的人!”
丁小茜用盡力氣地把他的手打開:“喂,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是葉承軒的確很壞!他不單三番四次佔海桐便宜,還要她出賣葉承志這樣的好男人,葉承軒要她做的事本身就是背棄道義的事情,海桐拒絕做又有什麼錯!而且海桐已經(jīng)說了會還錢給他,會用別的辦法償還這一切,他又何必咄咄逼人!”
雷銘聽著丁小茜的話,又想起他們對夏海桐所做的一切,眼裡竟掠過一絲不忍,一個本該快樂生活的女孩子,就這樣被莫名其妙地捲入一場復仇的戰(zhàn)爭中,想想真的是難爲她了。
夏海桐看他臉色緩和了,覺得這個人好像並沒有葉承軒那麼不講理,而且聽丁小茜剛纔說的那些話,她想這個男人應該是那種口硬心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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