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車,安如意幾乎是飛奔著進屋的,看到兒子之後,立即將他抱起來,一陣猛親,也許是感受到了媽媽的思念,小傢伙一個勁兒地笑。
安如意的心都被融化了:“寶貝兒,對不起,媽媽再也不離開你了。”
“你當心會嚇著孩子!”高景祥緊隨其後,進來之後,從安如意手中接過了兒子,還好,他們不在的這一頓日子裡,小傢伙被照顧得挺好。
看到夫婦倆安全歸來,高老爺子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因爲他們兩個,他不知道有多擔(dān)心。
“爸,讓你擔(dān)心了。”高景祥抱著孩子,感激又愧疚的看著自己的老父親。
“爸,我們回來了,以後您再不用擔(dān)心了。”安如意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激,讓高輝也溼了眼眶。
從前安如意會叫他爸爸,是因爲逢場作戲,當後來真相大白的時候,安如意便再也沒叫過一聲爸爸了,如今再次聽到她的一聲呼喚,高輝如何不感動。
這場分別,讓安如意跟高景祥都明白了許多。
過往的恩恩怨怨都已經(jīng)是過往,活在當下的他們,如果一味地去追究這些過往不放,是沒有任何未來可言。
以前安如意想不明白這一點,那是因爲她無法釋懷,看不透,固執(zhí)地將表哥表姐的死全背在了自己身上,所以當最後無法再報仇的時候,她纔會覺得內(nèi)疚。
而高景祥一直對自己私生子的身份耿耿於懷,他恨高輝給了自己一個不能見光的身份,可是現(xiàn)在,他漸漸明白高輝的無奈。
他給了自己生命,也許過去有太多的缺失,但是這後來的時光,這位父親用他的一言一行來說明,他是真的已經(jīng)知道錯了,並且勇於改正。他不是想向衆(zhòng)人證明什麼,而是單純地改正自己的錯誤。
活了著大半輩子,可是真正幸福的時光卻是現(xiàn)在,高輝擦拭著眼角的淚花,哽咽地對高景祥和安如意說:“能回來就好,咱不講究那一些。從今以後,我們一家人總算可以團聚了。”
“恩!一家團聚。”安如意流著眼淚,這四個字有多重,他們都深有體會,不是嘴皮子一開一合就能完成的事情。
擔(dān)心兩人身體太累,會吃不消,所以高輝立即讓兩個人去休息。
回到他們熟悉的房間,高景祥跟安如意有太多的感慨,卻說不出口。
兩人一起泡在浴缸裡,高景祥撫摸著安如意還留著疤痕的手掌心,那是之前荊棘割破手掌所留下的。
安如意靠在他的胸前,半瞇著眼睛:“景祥,我現(xiàn)在終於可以相信,我們是回來了。”
緊緊擁住安如意,高景祥笑著說:“我也相信這不再是夢境了,我終於找到你了。”說完,一手覆上了安如意的胸脯,還挑逗似的捏了捏。
安如意一聲輕喚,高景祥當即就不淡定了:“高景祥,我看你是皮癢了是吧?”
“老婆,我只是在報答你的不離不棄。”高景祥埋在她的頸間,重重地吮吸了一口。
另一隻手仍在摩挲著安如意佈滿疤痕的手掌,這些傷疤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高景祥,他對安如意的保護還是不夠。
許是看出了他對這些疤痕的在意,安如意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他,他的大腿上,一左一右
,都有一個明顯的槍傷的疤痕:“我不需要你一個人承擔(dān)所有的痛苦,我們兩個能活著回來,是我們一起努力的結(jié)果,對不對?”
真是一個不懂情趣的大女人,裝一下柔弱怎麼了?高景祥無語望蒼天,伸手將安如意摟進懷中:“可是老婆是用來疼的,看到你受傷,我心疼。”
這是什麼邏輯:“難道看到你受傷,我就不心疼了?要疼就一起疼,這才公平。”
可是愛情從來就不是公平的東西,高景祥吻著她的秀髮,陶醉在屬於她的氣息裡,有太久沒有這樣放鬆地擁抱她了。
高景祥從來就不覺得自己做得有多好,相反的,他覺得自己要努力的地方還有很多:“老婆,以後我會一直愛你,更加愛你。”
“這話我是記住了,要是你食言了,就跟之前說的一樣,我要帶著兒子改嫁,嫁給一個老頭子,等他死了,繼承遺產(chǎn),變成年輕富婆,再包養(yǎng)幾個小白臉,唔……”
越說越不靠譜,高景祥所以吻住了這張說個不停的嘴。就像是一個開關(guān),本是想懲罰一下的,但是卻漸漸的欲罷不能。
直到彼此都喘不過氣來了,高景祥才鬆開她:“如意,在我沒死之前,你都不能離開我。”如果他死了,那麼只要她願意,改嫁也好,找小白臉也好,只要她開心,他就無所謂。
安如意拍了他一巴掌:“胡說什麼鬼話!你還嫌過去的那幾個月死得不夠?那……我讓你再死一回好了,不過……是醉死的!”
說完,安如意轉(zhuǎn)過身來,媚笑著看著高景祥,主動吻上高景祥的嘴脣。
翌日,看著高景祥氣定神閒地從牀上爬起來,安如意只覺得上天真是不公平,這差異也太大了,明明都消耗了,爲什麼男的依然生龍活虎,女的卻跟霜打了的白菜一樣焉呢?
真是太費解了,安如意憤憤地咬著被子,真想一腳踹過去,可是她沒有力氣。
“老婆,我要去公司了。”高景祥穿戴整齊之後,在安如意額前印了一吻。
安如意突然死死拽住高景祥的領(lǐng)帶,勒得他要喘不過氣來了:“高景祥,你這個混蛋!我要怎麼辦!”
高景祥艱難地將手伸進被窩,在安如意的腰間輕輕一掐,她便鬆開了領(lǐng)帶:“老婆,你想謀殺親夫啊?”
“想謀殺我的是你!你個大混蛋!”安如意眼淚都出來了。
見她這樣,高景祥真的意識到自己是索取無度了,可是明明她自己也很開心啊:“老婆,我知道錯了,以後就算你主動我也不來了,好不好?現(xiàn)在我要去公司一趟,馬上回來,乖乖等我,嗯?”
安如意臉一紅,縮進被窩裡面,可是被子裡面全是高景祥的氣息,她只好又出來:“滾滾滾,暫時不要讓我看到你!”
高景祥聳聳肩:“老婆,你信不信,最後你還是會主動來見我的。”
“滾。”安如意瞪了他一眼,然後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高景祥。
大笑了兩聲,高景祥在安如意的腰間摸了一把,然後故意猥瑣地說道:“皮膚好嫩,好滑,好想要哦。”
這欠扁的語氣讓安如意滿頭黑線:“限你三秒鐘之內(nèi)滾出我的房間,不然一個月別想進來這裡。”
“進來
這裡?這裡是哪裡?”高景祥卻專心逗弄起她來,坐在牀邊,輕撫著安如意潔白光滑的後背。
安如意打了一個寒戰(zhàn),聲音都開始顫抖了:“你這個不要臉的混蛋,趕緊給我滾去公司!”
“好吧,那我就去公司了,一個星期都不會回來哦,別來找我哦。”高景祥賤兮兮地說道,然後在安如意再次發(fā)火之前,成功溜出了房間。
一個枕頭砸在了剛好關(guān)上的房門上,安如意氣得大喊了一聲,嚇得傭人趕緊進來詢問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高景祥對樓上的尖叫聲置之不理,心情大好地在餐桌上吃早餐,高輝從報紙堆裡擡起頭,睨了他一眼:“又欺負如意了?”
“哪兒有,我纔不敢欺負她呢!”高景祥眉眼都帶著笑意,小兩口之間過得好,高輝也就滿足了。
一副“我是過來人”的表情,高輝對高景祥說道:“千萬別小看女人的小脾氣,處理不好可是會出大事情的,我勸你忙完了趕緊回家,買束花送點小禮物,趕緊哄哄如意,不然你當心自己睡書房。”
高景祥白了他一眼:“爸,你忘了我去公司是幹什麼的了?早就跟您說過了,怎麼沒記住呢?要是在你這兒出了岔子,景瑞可就是白忙活了。”
愣在那裡想了一會兒,高輝一拍自己的腦袋:“哎呀,我真是該死,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我給忘了,你放心,我現(xiàn)在記起來了,保證不會再忘記了!只是時間這麼長,你有把握如意不會生氣?”
“就算再生氣最後還是會原諒我的吧。”高景祥不確定地開口,但是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有了開端,他也不能半途而廢。
高輝見他自己都不確定,無奈地搖搖頭:“去吧去吧,要是如意生氣,我們都會幫你說好話的。”
自從那天早晨離開家之後,高景祥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剛開始的三天,安如意還很鎮(zhèn)定,第四天的時候還勉強坐得住,到了第六天的時候,安如意就不能再淡定了,這個高景祥,不會這麼聽話吧,讓他一個星期別出現(xiàn),就真的一個星期都不出現(xiàn)。
工作日都還可以理解是工作太忙,但是週末也在公司加班?況且手機還打不通,打去辦公室也沒人接,簡直就是在找死。
從保姆手中接過孩子,安如意抱著寶寶對高輝說道:“爸,我要去找高景祥了,這傢伙肯定又皮癢了。”
高輝勉強地扯出一個笑容:“他會不會是因爲工作太忙啊?你想想,你們?nèi)ッ绹@麼久,公司堆了一堆的事情,還等著他處理呢。”
什麼工作忙,那都是屁話,安如意纔不會相信:“爸,你就不用爲他開脫了,我現(xiàn)在就去公司看看他到底有多忙!”
“那你把惜惜留在家裡吧,帶著惜惜的話,到時候你想教訓(xùn)景祥也騰不開手。”高輝伸手將自己的寶貝孫子接過來。
安如意想了想,是挺有道理的,到時候她要是想修理高景祥,只怕高景祥還會拿孩子來當擋箭牌,到時候傷著孩子就不好了。
於是,安如意將孩子放在了家裡,一個人怒氣衝衝地殺去了高氏集團。
一進公司,安如意滿身的煞氣已經(jīng)成功威懾到了前臺,前臺站起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叫了一聲:“總裁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