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間，南宮帝往餐廳的方向走。

早上起來之後，當然是去餐廳吃早餐。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季薔薇和南宮辰，都已經坐在餐桌旁邊了。

原本南宮帝的位置空著，南宮帝旁邊是黎曉平時坐的位置，這會兒也空著。

“曉曉今天早上考試，已經吃過了，說是還飽著。”南宮帝看著黎曉的位置，季薔薇看著南宮帝，說道。

“嗯，”南宮帝點點頭，“吃了就好。”

說完，彷彿沒發生什麼事似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季薔薇注意到，南宮帝在坐下之前，大手扯了一把椅子，把椅子挪開，讓椅子和原本靠近黎曉位置的距離，突然增加了不少。

季蘭也注意到了南宮帝的動作，不過她並不是第一天知道南宮帝不喜歡和別人靠近，知道南宮帝其實並不是故意的，她沒說什麼就坐下了。

剛坐下，季蘭首先開腔，“姑姑，我早上把人給炒了！”

季薔薇雖然知道季蘭指的就是早上張春鳳的事情，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來。

優雅的嚥下嘴裡的牛奶，季薔薇順著季蘭的話往下說，“怎麼回事？”

“姑姑不知道，那個什麼張老師，簡直就是個不入流的下賤女人，淨是辱罵僕人，我實在看不過去！”

“她怎麼辱罵的？”

“她侮辱別人本身，還有別人的家庭，等等......”

“是麼......”

“......不炒她太說不過去了！”

“姑姑，她是辱罵黎曉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出去罵了她！”

“......曉曉？”

“嗯，她辱罵黎曉，罵得還很嚴重......”

季蘭生氣的說著，餐桌上除了季薔薇偶爾應聲之外，南宮帝和南宮辰皆是安安靜靜的用餐，他們彷彿置身事外，什麼都沒聽見一般。

只有當季蘭說到黎曉被辱罵的時候，南宮帝和南宮辰用餐的動作，才頓了頓，之後繼續如常。

季蘭也只是喊了幾句，看看南宮帝在聽到黎曉被辱罵的時候似乎沒有什麼反應，又嚷嚷了幾句就停下了。

季薔薇看了一眼終於停下不說話的季蘭，極輕的嘆了一口氣。

早餐完畢，季蘭詢問南宮帝中午是否回來用餐，南宮帝點了點頭，也沒問什麼，直接離開了。

南宮辰回了房間，偌大餐廳，除了收拾餐桌的幾名僕人，只剩下季薔薇和季蘭。

僕人收拾完畢，季薔薇揮手讓僕人離開。

“姑姑，你不用說什麼了。”沒有僕人在場，季蘭突然像一隻鬥敗的公雞，頹然的靠在椅背上。

她看起來樣子似乎有些疲累，掙扎著卻又掙扎不出來。

“知道姑姑要說什麼？”

“無非就是要說不要再到這兒來了，不要再喜歡帝，不要再卑微的纏著帝了......姑姑，我也嘗試著不要再繼續下去了，可是，我做不到，”季蘭搖著頭，神情落寞，

“我試著這麼多天不來找帝，我以爲我可以一直不來的，可是僅僅在學校幾天見不到他，我就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