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不斷？”南宮帝的臉，又陰鬱了幾分。

“除非……把我的腳砍下來。”黎曉把當年南宮帝的話照搬出來。

南宮帝倏然擡起頭，黎曉發現，南宮帝的兩隻大手，居然在顫抖。

把黎曉的雙腿浸入熱水中，南宮帝坐上牀猛然將黎曉抱住！

“曉曉，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南宮帝胸膛不斷起伏，憤怒，還有不甘心，“我不會讓你身上留有別人的東西，這條鏈子我一定會把它弄掉！”

“……”

“那個人，把他完全忘掉！你心裡只能有我，只能有我！”

……

久久，南宮帝一直死命的緊緊抱著黎曉，直到他感覺自己的衣領已然全部溼潤，這才急忙鬆開了黎曉，“怎……怎麼哭了？”

手忙腳亂，然後，薄脣心疼著顫抖著向前，****黎曉臉上的淚。

他的心，更疼了。

看南宮帝的模樣，黎曉的淚落得更快。

“我沒事，”孩子氣的吸吸鼻子，黎曉哽咽著，“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嗯。”

“如果有一天你想要擁有我，會想要去傷害我身邊最親的人嗎？”

沒料到黎曉竟是問這樣的問題，南宮帝一怔，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從見到曉曉的那天開始，我就想擁有曉曉……每天、每時每刻都想著擁有，沒有如果，也不是‘有一天’。”

南宮帝仔細的糾正黎曉的說法，毫不遮掩的表達想要擁有她的想法。

“那你會想要傷害我身邊的親人嗎？”黎曉急著追問。

“爲達目的，當然不折手段，”南宮帝聲音很低，卻很堅定，然後他看到黎曉難過的低下了頭，“可如果我愛的人心裡裝著她的家人，就算我想傷害她的家人，我也一定會先考慮到她的心情……也許會爲了目的威脅她，卻不會真正去傷害，因爲一旦真的傷害了，我知道，她會傷心。而我，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她傷心。”

南宮帝一邊說著，一邊輕輕****那小臉上滾滾而落的熱淚。

很鹹，溫溫熱熱的刺痛著他的心。

怎麼忍心讓她傷心呢，只是看到她這樣哭泣著，他就恨不得把讓她傷心的人分解了身子解恨。

“真的？”

“真的。”

黎曉心中感慨萬千，過去對南宮帝的恨和槍支走火的內疚，這幾年雖然已經不是如影隨形了，可是在剛開始的時候，的確不斷的折磨著她。如今，對南宮帝的恨一下子幾乎全部消失了，剩下的，是更多的內疚。

“我們以前，是認識的，是吧。”南宮帝的話，是肯定句。

之前他也曾經問過曉曉同樣的話，只是那時候是問句，現在他心裡幾乎已經肯定了。從藥被檢測出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他對她的感覺是如此的熟悉啊，熟悉到即使失憶，也對她窮追不捨，糾纏不休。

四目相對，黎曉這一次沒有閃躲，眼中閃爍著水光，水亮水亮的大眼睛，特別迷人，“其實，我該尊稱你一聲……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