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曉當即石化了。
大少爺雖然看著很像關心她的眼睛,可更重要的是,大少爺是在告訴她,今天下午放學回來沙子進眼的一幕,大少爺看到了。
可是大少爺不是晚上纔回來的麼?晚餐的時候,二太太是這麼說的。
難道————
黎曉腦子裡出現了‘攝像頭’三個字。
‘城堡’裡裝著無數個攝像頭,這個她是知道的,意外的是大少爺竟然知道今天的事,大少爺不是工作很忙嗎?怎麼會有時間看視頻?!
而且連這個他們放學回去的視頻都看的話,那麼其他時候呢?
大少爺難道也看?!
“雖然我人在公司,不過曉曉,我一直都關注著你的一舉一動。”像是看出了黎曉的疑惑,南宮帝說道。
曉曉永遠都不知道他有多‘關注’她,人在公司,他的心卻在她身上。只要一有空他就會盯著視頻看,她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他都不會錯過。
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情讓他無法平靜,他是不會特地來告訴曉曉這件事的。只是事情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他不得不和曉曉攤開了說明白。
“今天都流眼淚了呢,一定是難受的,”南宮帝說著,大手拇指的指腹輕輕摩擦著黎曉今天進沙子的那隻眼睛,“看到阿辰那麼靠近你,我更難受呢……”
雖然知道倆人只是因爲角度問題看起來像是在親吻,可他還是吃醋了,就算倆人沒接吻,靠得那樣的近,他也是不允許的!
“二少爺只是關心我,纔會那樣靠近我……”
“阿辰的手,還碰了曉曉。”
南宮帝說著,另一隻大手準確的來到下午時南宮辰的手碰觸的位置,壓住然後輕輕摩擦。
“大少爺……”
“別和阿辰走得太近,”南宮帝道,“就算阿辰變正常了,他們也不會放你走的,我更不會。”
南宮帝說這話的時候,清楚的感覺到黎曉的身子僵硬了。
性感的薄脣,倏然湊到黎曉的耳邊,“原本我是想等阿辰正常了之後,名正言順地把曉曉放在身邊。”
因爲如此,他纔沒有對曉曉最近和阿辰的‘親密’互動發起阻礙,一旦阿辰變得正常了,那麼阿辰和曉曉的‘關係’也就可以解除了。
到時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曉曉放在自己身邊了,曉曉也不會因爲對阿辰憐憫而可憐阿辰。
可是今天的這一幕在他的心中掀起了巨浪,凡是超越了界限的事情,他不會任由它發展下去,這也就是今晚他爲何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他要曉曉知道,一切都是有限度的,他不是對她表現的疏離毫無察覺,他不是矇在鼓裡什麼都不懂。他不動聲色,不過是等著他的獵物自己跳入挖好的陷阱之中。
黎曉的身子僵硬過後,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曉曉怕了?”感覺到黎曉的身子不停的顫抖,南宮帝不再強迫黎曉看著自己,他親暱的把黎曉擁進懷裡,一隻手不停的順著黎曉的背部,像是哄小孩一般輕言細語,“既然怕了就要牢牢記住……不僅不能讓阿辰靠得太近,也不能對阿辰笑。”
除了某個鏡頭看起來倆人靠得很近像是在親吻之外,他還看到了曉曉對阿辰笑。
曉曉的笑容是他的,只能對他一個人笑!
…………
南宮帝難得沒有對黎曉做出幾乎每一次他來造訪都會對黎曉做出的親密的事情,他把話說完之後差不多就離開了。黎曉像個沒有生命的木頭人般洗漱洗澡之後****。
可是黎曉卻無法安穩的入眠,腦子裡總是反覆迴響著南宮帝今晚說的話。
也是今晚她才知道,原來自己所謂的‘計劃’不過是一個可笑的玩笑罷了,她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卻早已被被人掌握得一清二楚。
好在還沒有鬧出更大的笑話來,比如說某天二少爺真的變得正常了,而她要離開的時候。
那豈不是正好投入大少爺等待著的懷抱麼?
逃離了狼窩,卻自己跑進了虎窩!
那一夜之後,南宮帝和黎曉的關係又被‘打回原形’了。
原本黎曉對南宮帝產生的類似於朋友之間的那種‘好感’,已經蕩然無存,實在是南宮帝讓黎曉感覺太過可怕了,她不願意和南宮帝這種人有任何交集。
可是,他們又不可能沒有任何交集。
後來事情的發生,黎曉一點兒也不意外。
黎曉清楚的記得,那一天距離南宮帝造訪的那個晚上,僅僅只隔了兩個星期。
飯煮上,獨獨缺席南宮帝。
南宮辰在季薔薇的鼓勵之下,給黎曉夾了一夾子菜,禮尚往來,黎曉在微笑著向南宮辰表達謝意的同時,也給南宮辰夾了菜……
夾菜之後變成了你來我往,飯桌上從未有過這麼開心的時刻,南宮帝卻猶如從天而降,鐵青著絕美的俊顏走入餐廳。
黎曉整個人被南宮帝打橫抱起。
“阿辰看來已經恢復得很好了,從今天開始,曉曉是我一個人的。”
丟下爆炸性的一句話,南宮帝不顧黎曉的掙扎,強行帶她離開。
黎曉被扔進了車裡,南宮帝隨之坐上車,和司機說了地址之後,沒給黎曉說話的機會,薄脣狠狠的將黎曉的櫻桃小嘴兒堵住。
瘋狂,狠冽,怒火朝天。
車子在一座荒郊的超級豪華別墅門外停下。
“放我下來……大少爺……你不可理喻……”
“我說過了,別對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笑!”
他不許!不許!不許!!!
“我是一個人,有自己的思想感情,也有自己在乎的人,怎麼可能只對著大少爺一個人笑——唔————”
門被踢開,紅腫的小嘴兒再次被堵住。
當身子被拋入巨大豪華的席夢思牀時,黎曉全身都籠罩在一股死亡般的恐懼當中,眼前的南宮帝,扯著胸前的領帶,如同風暴中的惡魔。
“在乎誰?阿辰麼?還是你的母親和弟弟?你想對他們怎麼笑?”
砰!
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手腕脫下的名貴手錶,被南宮帝狠狠砸到硬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