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繪正要說話,卻被秦戰打斷了“我沒事。”
他邁進前了幾步,伸手替顧素寶把散亂的長髮收拾好“受傷了?”
他毫不掩飾的關心令得顧素寶的心猛的漏了兩拍,搖下頭說“我沒受傷,是那人受傷了血沾到了我衣服上。”她扯了扯風衣的下襬說道。
旁邊一位記錄的警員讚賞道“這姑娘可勇敢了。”
原來顧素寶不但無一絲大礙,反之那名追她的恐怖分子卻爲了追她而被她撂倒受了大傷,雖然最後還是跑了有點可惜。
顧素寶低低聲說“是那人受了傷。”不然她縱使再厲害,男人與女人相比的力道在那根本就沒法將人逼跑,更別說全身而退了。
說完她低垂下了腦袋。聲音帶著內疚很小聲很小聲的說“對不起,阿戰。”
“對不起什麼?”秦戰不解的低眸瞧住了她。
“對不起……”素寶難過的看著他咬咬脣說“我把若微弄丟了,你罵我吧。”
秦戰一愣。
旁邊短髮少婦很疑惑得了人翻譯,她恍然大悟的問“原來你剛纔往回跑是要找人呀?”然後對秦戰捂嘴笑說“我說呢,怎麼一直往街上跑,原來是在找人呀,是在找你吧?”那恐怖分子被逼退後她跟在顧素寶身後,瞧著她一街跑過一街的,那神情焦急的必然那人很重要。
秦戰啞然,眸色複雜的恨聲道“她沒丟,她好好的在飯店裡呢。”
這丫頭……
她以爲自己是三頭六臂嗎?縱使若微丟了還有他們去找用得著她嗎?
今兒是幸運都無礙,若是當時她遇上的是與自己對手的那名恐怖分子,那她現在還能站在自己面前說話嗎?秦戰越想看著顧素寶的眼神就越無奈“顧素寶,你真是個麻煩精。”
……因爲這句話,顧素寶與秦戰冷戰了。
當日從警署回到飯店後,顧素寶一聲不吭的回到了臥室,秦戰只當她後怕,等到接下來的一日她對自己始終不看上一眼甚至不與自己說一句話時,他才知,這丫頭在鬧脾氣。
可她有什麼資格鬧脾氣?
總是自以爲是的讓人擔心,今兒更是差點把小命鬧丟了。這麼一想,秦戰也惱了,對她乾脆也不搭不理了。
只是這種冷戰初時還好,過了一日他的脾氣便越來越不好了。
整個飯店都陷入了一種低氣壓中,直到回國的訂機票的這日。
若微都瞧不過去了,對顧素寶問“你都不去問問他訂你份沒,不怕他把你丟下啊?”
正在收拾衣物的顧素寶聞言只擡了下眸,語氣很無所謂“那就丟下吧。”在門口聽到這句話的秦大少真的是丟下她的心情都有了。
只不過這種念頭也只歸是想想罷了,他並不想回國挨老爺子的青椒炒肉頓啊。
回國的那日,若微與安瑞,甚至與他們不過幾面之緣的安德與其好友也過來相送。
在搭飛機時,有一高壯的漢子領著行李箱不小心將秦戰撞了下,匆匆道歉後又離去,秦戰轉過頭卻對上了顧素寶關心的眼神,只不過彼此一對上,她又很快的別過了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