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素寶愣住。

只聽他淡漠到無情的聲音如利劍般在耳邊響起“早在第一次時，就已經晚了不是嗎？既然那個時候不阻止我，現在這般做作想給誰看？恩？”

有時候，有些話比利劍還要傷人，顧素寶不是第一次體會了，只是她以爲自己已經學會了堅強學會了忽略。

可當秦戰的話落入耳中時，她的心臟卻像被人狠狠的揪住了一般，窒息的疼！

那一晚，她確實有能力阻止他的只稍刺上幾針而已！但她沒有……她放任了那個錯誤的發生。

胸口如蟻噬般的疼，她扯了扯脣，想笑，卻笑不出來，卻不願在他面前掉眼淚，只能睜著大大的眼睛與秦戰對視的，眨也不眨的。

原來他知道……

一直都知道，只是不說而已。

然後……在他心底就是這般想她的嗎？

秦戰話剛脫出口時就已經後悔了，再對上顧素寶倔強的目光時，心底那種懊惱更是蔓延開來。

但是……

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已經收不回來了。

他傷害了她，已成事實！

秦戰脣動了動，想說什麼，終是沒有說出來，他慢慢的鬆開了壓制住她的手，失去了他的力道，她整個人動了動差點站不穩而滑下。

秦戰眼神一閃，下意識的伸出手時，顧素寶卻自己靠著衣櫃站好了。

他以爲她會生氣，會哭，結果都沒有。

她只是看著他，紅脣動了動卻沒說出話，半響後，才低低的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秦戰心底一震，看著她的目光雖是淡漠的，但心底什麼滋味卻只有他自己知道。

顧素寶朝他扯了扯脣露出一笑後，朝著大牀躺下蓋上被子，然後自以爲不著痕跡的縮到了邊緣。

蒙在被子中，她睜大著眼睛死死的咬著脣，雖然告訴自己不要哭，沒資格哭，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順著臉頰滑落，沒一會就沾溼了枕巾。

她閉上了眼睛。

承認吧顧素寶，你當時確實有點私心的。

雖然只有一點點……

可是那天，倘若沒有秦爺爺他們來的話，她發誓，她真的會悄悄離開的，她真的沒有想過要讓他負責，真的……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說出來，他會不會相信。

而且……不管信與不信，事已成事實，是不管她說與不說都是不會改變的事實了！

秦戰盯著被子聳起的那團，胸口一波一波的悶疼襲來，垂在身側的手捏緊成拳幾秒後又默默的鬆開，如此反覆幾次，他眸底涌上一抹苦澀的無力。....

……我是不虐不虐真不虐的分割線……

早晨，今日是回門日，顧素寶早早的就起了牀吃過了早粥看了一眼樓上，吩咐了女傭將粥熱著，一會他起牀才能喝，然後獨自出了門。

她已經可以想象到回家時媽媽那難看的臉色了，雖然不安但她還是邁出了步子。

搭上計程車的她若是有回頭看一眼的話，就會看到家中二樓的陽臺處此刻靜站著的秦戰。

今日是回門日。

她卻獨自一個人悄悄的過去了。

蘇梅笑的溫和但眉眼中卻帶著一絲得意，聽到女傭的報告時立即轉過頭去看

“素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