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牛雜鍋，撲街小吊絲方敏雅避之惟恐不及，土豪女老闆崔棋媛卻是甘之如飴。
韓國榜上有名的女富豪果然城府甚深，滿滿都是心機。
但是，林東“呵呵”一笑，完全不放在心上。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商業(yè)談判已經(jīng)沒有神秘感，更沒有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感覺。
或許經(jīng)歷得多了吧。從臨時工爬到現(xiàn)在的位置，生死場面經(jīng)歷無數(shù)次，習慣了，麻木了。
人生如戲，全憑演技。
微微抽動的眼角，以及咀嚼幾下就快速下嚥的吃法，統(tǒng)統(tǒng)表明對方在演戲。
林東搖搖頭，拿起筷子吧唧吧唧地吃牛雜。等待對方先出招或者先出糗。
兩分鐘後，崔棋媛終於扛不住，放下筷子，努力保持著臉部表情。
“提前跟閔先藝xi預約時間，然後來到你指定的地點。這就是我的誠意。至於歉意嘛……”
“咚咚！”林東用鋼筷子敲了一下碗碟，“我好心好意請你吃牛羊雜大餐，你吃幾筷子就停下來。這算是誠意嗎？”
崔棋媛皺著眉頭，舉起筷子，卻久久無法下筷夾菜，最終只能搖頭放棄。
“不玩了。有什麼條件，儘管說。”
“無償把loen轉(zhuǎn)讓給我。”
“怎麼可能？！”
“切。”林東學著崔棋媛的語氣，重複她的話，“‘有什麼條件，儘管說。’呵呵，做不到的事情，你裝什麼呢？”
崔棋媛城府再深，氣度再好，也忍不住怒氣上涌。
“年輕人，差不多就行了。上次確實是我的不對，我不該抓裴秀智。但是，我也沒把她怎麼樣……”
林東擺擺手，插話說道：“你不但抓了秀智，你的保鏢還拿手槍指著我。”
“你到底想怎麼樣？！”
“公私分明。談生意之前，先把私怨給瞭解。”林東放下筷子，慢悠悠地倒茶，“我的要求不高。裴秀智的經(jīng)紀合約，轉(zhuǎn)給我。”
“這還不高？”崔棋媛皺眉搖頭，哭笑不得，“jyp公司爲了捧紅裴秀智，已經(jīng)傾盡所有，甚至連jyp大樓都已經(jīng)變賣給我。現(xiàn)在秀智紅了，你纔來挑桃子？樸振英絕對不可能放手。”
“這事什麼時候輪到樸振英作主？一句話，你說了算。”
“代價太大，不可能。”崔棋媛拿包，作勢欲走，“我要kakao股份，你要loen股份，各取所需。而不是我求著你。”
林東聳聳肩，悠閒地喝著茶。
“l(fā)oen值錢的只是音源下載平臺。韓國有好多個音源平臺，但是隻有一個kakao。只要花點時間，費些心思，憑著kakao的用戶數(shù)量，隨便就能捧出其他平臺和loen競爭。所以，呵呵。你不賣就只能爛在手裡。”
“這樣的話，你要花更多錢吧。”
“我這人啥都好，就是脾氣不太好。做生意，看心情。”
崔棋媛除了嘆氣還是嘆氣。天時地利人和，一樣都沒佔著，這生意談得太憋屈。
“實話實說。loen是sk集團的子公司，家族的。而jyp公司裡的股份，卻是我的私人生意。”崔棋媛攤開雙手，作無奈狀，“我不可能花大價錢，來幫助家族談生意。”
無私奉獻，從來就不是資本家的做法。自私自利，纔是資本家的本性。
對於崔棋媛的解釋，林東只能認了。
談生意，重在一個談字，就像談戀愛，不合適就談到合適爲止。
“jyp除了秀智，其他人我也看不上。這樣吧，jyp的練習生資源一向都是全韓國最好的。許多小公司都撿jyp不要的練習生來組團。我的要求也不高，讓我挑幾個。”
“這，這個嘛~~”
“行或不行？一句話。別磨磨嘰嘰的，這只是談生意之前的誠意。沒誠意，後面的事情就不用談了。”
雖然jyp不如出名，但是本土練習生資源，jyp確實首屈一指。
甚至資源有些過剩，大部分二三線女團都有那麼一兩個曾經(jīng)的jyp練習生。
放走一些人，影響並不大。
崔棋媛遲疑的原因：擔心林東會把所有精英都挑走。但是，好像不太可能。練習生資料一向是各大經(jīng)紀公司的機密，應該不會泄露出去。或者，在挑人之前，把最好的藏起來。
“可以讓你挑四個，夠組個女團了。”
“切。四個哪裡夠啊？九個，翻版少女時代，這個企劃好像還不錯吧。少女時代有幾個拖後腿的歪瓜裂棗，咱再弄一個完顏九人團，想想都帶勁。”林東託著下巴，笑瞇瞇地還價。
崔棋媛伸出一個巴掌，“絕對不可能。最多五個！”
開天索價，落地還錢。
一陣討價還價之後，無償轉(zhuǎn)讓六名練習生，達成協(xié)議。
loen啥都有，就是沒有藝人。能夠從jyp撿六個高素質(zhì)練習生，貌似還不錯。林東對這個結(jié)果很滿意，“你的誠意，我感受到了。”
“那就好。下面接著談。”
“等會！”林東對著門口高聲喊道，“先藝，給我進來！”
“內(nèi)！”小秘書閔先藝大聲迴應，閃亮登場。
“明天你去jyp，挑選六個女練習生，把資料帶回來。不要實力強，只要最漂亮。如果美貌與實力並重，那就最好了。”
“內(nèi)！”
“咳咳咳！”崔棋媛目瞪口呆，完全懵b。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曾經(jīng)的wonder-girls隊長閔先藝在jyp呆了十年，對公司瞭如指掌，挑人還能挑錯嗎？六個最優(yōu)秀最漂亮的練習生，就這麼送出去。
崔棋媛?lián)u頭苦笑，心裡長滿悔恨的青草。
“兇悍如虎，狡詐如狐。這是林理事在綜藝節(jié)目裡攢下來的名聲，果然名不虛傳。我早該想到，早該…唉~~”
林東把閔先藝拉到身旁安坐，讓她學習一下商業(yè)談判技巧。
“都是亂傳的，其實我是一個好人。jyp現(xiàn)在力捧裴秀智的miss-a，囤積練習生就是誤人子弟。讓給我呢，呃，好像也是前途未卜。不多說了，正經(jīng)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