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濛濛的天空,飄蕩著不知是雪是雨還是雹的東西,一個揹著吉他的單薄身影在行人道上奔跑,街上行人無不駐足回望幾眼,然後賞了兩字,傻b。
“凡人又怎麼會知道天才的想法呢?跑步既有利於恢復(fù)身體;還可以迷惑敵人;同時又節(jié)能環(huán)保。一舉多得,纔不是傻b呢。”
說那麼多廢話,不就是因爲(wèi)沒錢打出租車麼,年度最苦逼重生人氏林東xi。
“嘿咻!嘿咻!”苦逼男子喘著粗氣跑遠了。
更苦逼的兩個女人閃現(xiàn)出了身影,黑色風(fēng)衣加禮帽,標(biāo)準(zhǔn)的偵探打扮,但是已鋪了一層淡淡的白霜。
“歐尼,怎麼辦吶?上車追麼?”全孝盛跺了跺腳,一臉急色。
“你還說是高材生呢?開慢車跟著的話,誰都能看出異常。”劉仁娜俯視著對方,那淡淡的優(yōu)越感徒然而生,大家都穿平底鞋的時候總算是分出勝負了。
“呀!瘦狐貍別過分了啊,要不是你說林東oppa有可能是假裝失憶,我纔不會跟你湊一起呢。”
“事實就是事實,雖然你的學(xué)歷高一點,但是沒有我聰明,不是麼?”
全孝盛一臉黑線,“人都走遠了,再不追就跟丟啦!而且現(xiàn)在還爭這些有什麼用?他都已經(jīng)把我們忘了。”
“錯,我有30%把握判定他是裝失憶的。”劉仁娜一副雲(yún)淡風(fēng)輕做派,心情相當(dāng)?shù)暮谩?
“爲(wèi)什麼?”
“呵呵。”劉仁娜望著這個比自己年輕七歲的小姐妹,有些感慨,那個壞傢伙挑女人的眼光真毒,“認我做歐尼,我就告訴你。”
“我不是已經(jīng)叫了你好幾次歐尼了麼?”全孝盛隱隱有些明白對方在說什麼,但寧願自己是想歪了。
“不用裝糊塗了,高材生!”劉仁娜伸出手指在小姐妹臉蛋上颳了幾下,“我們一起做林東的女人,認我做大姐!”
“呀!怎麼能這樣。”全孝盛滿臉通紅。也不知是因爲(wèi)被劉仁娜摸臉還是因爲(wèi)說話內(nèi)容勁爆。
“有什麼不可能的?哪個大人物沒有幾個女人啊?林東雖然現(xiàn)在沒什麼錢,但以他的本事,很快就能弄到錢的;而且他敢把全部身家投入到kakao,那間公司很可能就是金礦。”
“他就算成爲(wèi)大人物。也不一定就要找好多女人啊,愛情就應(yīng)該從一而終天長地久的。”二十出頭的全孝盛向外著童話般的愛情。
“長久的只有親情和友情,從來就沒有愛情。現(xiàn)在的你和十年後的你,還是一個人嗎?無論樣貌性格身型都應(yīng)該有很大區(qū)別,說是兩個人也不過分吧。那樣的愛情還是從一而終麼?”
全孝盛被辯駁得不知所措。“這是歪理,肯定是不對的。”
“行,不跟你說道理。咱們說事實,越成功的男人身邊的女人就越多,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實。你沒法狡辯了吧。”
全孝盛無言以對,只得默不作聲。
女魔頭劉仁娜就像個魔鬼一樣,摟著全孝盛,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而且,你一個人肯定應(yīng)付不了林東。那傢伙最強的不是賺錢能力,而是幹那壞事。”
“呀!我不跟你說了。”全孝盛渾身發(fā)抖。不知是氣得還是咋滴,一把推開劉仁娜就向著男人消失的方向跑去。
只是還沒跑出二十米,就再次被女魔頭捕獲。
“孝盛妹妹,你難道沒有在naver上查一下我的經(jīng)歷麼,學(xué)校田徑隊主力選手哦。”劉仁娜得意的笑,又找到一樣強項來壓制這個小姐妹,“我這麼好的耐力都應(yīng)付不了林東;你肯定也不行的,咱們做姐妹吧。”
“我不聽,我不聽!”全孝盛雙手捂耳,用生命在反抗。
“行。不說就不說。反正那個壞傢伙能爲(wèi)你擋子彈,你肯定是跑不掉的了。到時候記得叫我歐尼,知道嗎?”
“呀,你怎麼還說!”
“真的不再說了。以後有你哭的時候。到時可不要求我?guī)湍憧笜尅!迸ь^仁娜彷彿是看破了世俗,打定主意拉攏全孝盛當(dāng)小姐妹,或者是認命了吧。
全孝盛臉紅紅地放下捂耳朵的雙手,“那現(xiàn)在怎麼辦?”
“你啊,也就讀書厲害點,其實腦筋是真的不行。以後都要聽歐尼的話。知道麼?”劉仁娜甩了甩車鑰匙,“開車跟著他行不通,我們可以提前去堵他啊。這個時間點,除了醫(yī)院之外,那個壞傢伙沒其他地方可去了吧。”
——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林東提著吉他,賣力地表演著各種各樣的中文歌,但是母親的腦電波儀器毫無反應(yīng),依然是那麼不疾不徐地微微跳動著。
“老媽,你是不是喜歡聽粵劇,京劇之類的啊?下次我給你帶一些傳統(tǒng)戲曲過來,或者鄧麗君那些經(jīng)典歌,好不好……”
林東一邊給老媽子推拿按摩,一邊以嘮叨的方式來表達孝心。
……
醫(yī)院外的某個女孩可就沒那麼好耐性了。
“歐尼,我們這樣跟蹤他有什麼意義嗎?”全孝盛像是被螞蟻咬似的,在座位上左搖右擺就是靜不下來。
“我要再找些證據(jù)確認一下那個壞傢伙是不是真的裝失憶。”女魔頭仁娜倒是靜靜地斜躺在駕駛位上,一副穩(wěn)坐釣魚臺的模樣。最長時間練習(xí)生歷史記錄保持者,最不缺的就是耐性。
“醫(yī)生不是說林東oppa顱內(nèi)有淤血麼?你爲(wèi)什麼會認爲(wèi)他是在裝呢?”
“直覺,還有一點點科學(xué)依據(jù)。”
全孝盛有些方了,“直覺?歐尼你能靠譜一點嗎?”
“聽我說完。”女魔頭仁娜伸手捏了一下全孝盛讓人嫉妒的兩團軟肉,“手感不錯的嘛,難怪那個壞傢伙會願意爲(wèi)你擋子彈。”
“呀!”全孝盛頓時就雙手捂胸,神情怪異地提防著女魔頭。
“就是這樣的反應(yīng),連我都忍不住捏一下,何況是那個壞傢伙呢?你仔細想想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有沒有看你這兒?”劉仁娜一邊說著,一邊又伸手過去做示範(fàn)。
全孝盛一時間呆住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真就被林東用手臂蹭到雙峰了,那感覺就像是現(xiàn)在這樣,“呀,歐尼你幹什麼呢?色色的,怪怪的。”
“現(xiàn)在明白哪裡出問題了吧。林東這次醒過來的時候,一眼都沒看你和我的好身材,這事絕對不正常!我回家後查了幾天資料,失憶並不會改變性格,尤其是他這種只失去幾個月記憶的局部失憶癥。”
全孝盛服了,徹底服了這個腦洞大開的仁娜歐尼。男人一本正經(jīng)的做派,最終卻成爲(wèi)致命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