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後,藍翎回了藍相府,燕驚寒去了書房,朝陽皓月依然守在書房外面。複製網址訪問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朝陽遠遠見百里瓊花提著食盒而來,隨即雙腳往皓月身邊挪了挪。
“皓月,你來把她打發回去,怎麼樣”朝陽把頭伸到皓月的耳邊小聲地開口。
爺不願吃百里瓊花做的飯菜吩咐她來了把她打發回去,朝陽覺得這份差事不好做。
朝陽倒不是怕得罪了百里瓊花,而是怕百里瓊花萬一承受不住這種打擊哭給他看,到時候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朝陽覺得一向不茍言笑的皓月更能勝任這份差事,反正他的那張臉不管在那種情況下都是一樣的表情。
皓月瞥了朝陽一眼,“爺是對你吩咐的。”言外之意,爺可沒有讓我做。
朝陽磨了磨牙,“我知道,算我請你幫忙還不行嗎”
“不行”這一次皓月看都沒看朝陽一眼,“作爲屬下必須恪盡職守”
朝陽頓時一噎,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真夠兄弟”
皓月沒有理會朝陽,依然目不斜視。
無奈,朝陽站回了原來的位置,心琢磨著等一下該如何開口。
很快,百里瓊花提著食盒來到了朝陽皓月的跟前。
“朝陽,皓月,我給師兄做了幾樣小菜,想拿進去給他嚐嚐,你們幫我通稟一聲。”
被一個並不熟悉的女人如此直呼名字,朝陽快速瞅了皓月一眼,見皓月毫無反應,也快速壓了壓心的不悅。
“百里姑娘,爺說了,他不餓,你回去吧。”朝陽儘量說得含蓄一點,姑娘家,臉皮都較薄,不能說得太直接。
“我已經跟廚房打聽過了,師兄都是在這個時候用早膳的,朝陽,你幫我通稟一聲吧。”百里瓊花根本不爲所動,話語更是帶了一絲懇求。
這是哪個廚子這麼多嘴朝陽心暗惱了一句。
“百里姑娘,你的好意,爺明白,你還是回去吧。”朝陽不相信他都這麼說了,這百里瓊花還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朝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想把我親手做的飯菜送給師兄嚐嚐,請你通稟一聲。”
朝陽鬱悶了,這百里瓊花不但揣著明白裝糊塗,而且還知難而進
朝陽覺得他太“心慈手軟”了,頓時把委婉拋到了一邊,“百里姑娘,爺不想吃你做的飯菜,讓你拿回去。”
“師兄這麼說的”百里瓊花明顯不信。
“爺確實是這麼說的。”
朝陽覺得他的話都說到這份了,這百里瓊花應該知難而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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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朝陽失望的是,百里瓊花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對這房門道“師兄,我辛苦做了一個早的飯菜,你嚐了一下吧。”
明顯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百里姑娘,爺正在處理公務,請你不要打擾爺,快速離開”皓月看著百里瓊花面無表情地開口,聲音冰冷。
夠兄弟
對於死纏難打的女人,朝陽覺得由皓月出馬對付最合適不過了。
聞言,百里瓊花眸快速閃過一道怒色,但很快便隱於無形
“師兄”百里瓊花依然不爲所動,又對著房門喚了一聲。
“百里姑娘,你再不離開,我等可要得罪了”皓月可不管百里瓊花是誰,話語的警告之意已經非常明顯。
一道寒光快速地從百里瓊花的眸一閃而逝
“師兄,我只是好心好意做幾樣小菜給你吃,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百里瓊花依然站著沒動。
見狀,皓月快速伸手欲帶百里瓊花離開,不想百里瓊花卻輕巧避開。
“皓月,我和師兄師承同門,你覺得你對我動手,你能佔到便宜”
看著百里瓊花的身手,朝陽皓月心齊齊一驚,這百里瓊花的武藝絕不在他們之下,他們之前太小瞧她了
但那又如何
在皓月的心裡,不論對手有多麼的強大,他都要堅決執行爺的命令
皓月沒有出聲,微微停頓了片刻,欲再次動手,這時見書房的門快速打開,自家爺一臉冰封地走了出來。
“爺”皓月一抱拳退到了一旁。
“師兄”百里瓊花的臉快速揚起了笑意,柔柔地喚了一聲。
“拿回去”吐出冰冷的三個字,燕驚寒沒有片刻停留,快步往前走去。
看著燕驚寒帶著寒意的背影,百里瓊花慢慢斂起臉的笑意,但卻提著食盒快步跟了燕驚寒的腳步。
朝陽快速把房門合,和皓月一道緊跟在了後面。
“師兄,你爲何不吃我做的飯菜,你給我一個理由。”百里瓊花看著燕驚寒刀削般的側臉,直接便問了出來。
“不想吃。”又是冷冷的三個字
“爲何不想吃你都沒有嘗,你怎知不合你的胃口”百里瓊花依然緊追不放。
燕驚寒快速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百里瓊花,眸光一片冰寒,“師妹,你應該明白我爲何會同意讓你留在我的府,既然住在我的府,你不要做我不喜歡的事情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燕驚寒說完不再理會百里瓊花,快步往松竹院走去,朝陽皓月隨即跟。
這一次,百里瓊花沒再繼續跟著,也沒再出聲,靜靜地站在原地,眸晦暗不明,過了片刻,她才提著食盒往玉蘭院的方向而去。
見百里瓊花沒再跟來,朝陽暗暗鬆了口氣,但心始終覺得這百里瓊花留在王府裡是一個大麻煩。
進了松竹院,燕驚寒突然停下了腳步。
“朝陽”燕驚寒並沒有轉過身,眸光停留在眼前的一片翠竹之。
“爺”朝陽趕忙前。
“你去請一個媒婆給她物色一個家世相當的夫婿。”
“啊”朝陽可從來沒有接過這種差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沒聽明白”燕驚寒轉過身看向朝陽,劍眉微微皺了起來。
“聽明白了”朝陽一個激靈趕忙道。
不是給百里瓊花找婆家嗎好事
“屬下這去辦”朝陽說完快速奔了出去。
燕驚寒當然知道百里瓊花對他有意,但這隻能是她一廂情願
他的心只有他的翎兒,其餘的女人對他來說都是多餘的
一連兩日都相安無事,一直到了第三日的晚,躺在燕驚寒懷裡的藍翎猛地睜開了眼睛
“翎兒,你怎麼了”感受到藍翎身體的微震,燕驚寒快速驚醒
“只是做了一個夢。”藍翎說著往燕驚寒的懷裡鑽了鑽。
“惡夢”
藍翎想了想,片刻後,纔開口道“我並沒有感到害怕,應該不是惡夢,但具體夢到了什麼,我已經記不起來了。”
“肯定是你白天的時候想事情想多了,下次不準想太多,記住了嗎”燕驚寒把藍翎往懷裡摟了摟。
“記住了。”藍翎笑著嬌嗔了燕驚寒一眼。
“睡吧。”
藍翎剛想閉眼睛,聽流雲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爺,王妃,臧鰲帶著幾人秘密出了驛館,往藍相府的方向而去”
臧鰲準備動手了
藍翎和燕驚寒心明瞭,對看了一眼,快速坐了起來。
“你和清風先帶人暗跟著,我和翎兒稍後到”燕驚寒對流雲吩咐了一句。
“是”流雲快速離去。
“翎兒,到時候我們見機行事”
“好”
隨後,二人穿戴整齊,快速出了王府。
爲了方便,也爲了以防萬一,今晚藍翎穿了一套黑色勁裝,頭髮高高束起,臉戴著一塊黑巾。
很快,藍翎和燕驚寒來到藍相府附近,流雲快速閃了出來。
“爺,臧鰲幾人並沒有進府,而是隱身在圍牆外面。”
燕驚寒劍眉微皺了一下,看向流雲,“不要打草驚蛇,盯緊他的一舉一動”
“是”流雲快速飛身離開。
“驚寒,臧鰲應該是在等笛聲,我聽鬼谷子說過,控制血盅的東西是一種笛聲。”
燕驚寒點了點頭,“我也有所耳聞,但笛聲響起之後,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先看看他的舉動再說。”
藍翎明白燕驚寒的意思,他們對血盅這種東西並不是特別瞭解,她雖然把血盅放到了臧鰲的,但臧鰲是不是一定了血盅,藍翎並不敢完全肯定,只能等看了臧鰲聽到笛聲後的反應來判斷。
藍翎和燕驚寒靜靜地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一道根本聽不出什麼曲調的笛聲突然傳了過來,這笛聲飄飄渺渺,忽低忽高,聽起來相當的詭異。
“驚寒,應該是這個笛聲,但這笛聲並不像從這附近哪裡傳過來的,看來這吹笛之人一定有深厚的內力。”藍翎推斷道。
“不錯,我們要多加小心。”
燕驚寒話語剛落,藍翎見臧鰲突然從隱身的地方飛身而起,快速往西掠去,過了片刻,羅雲才帶著幾人追了去,步伐明顯有些慌亂。
看到這裡,藍翎和燕驚寒完全肯定臧鰲已經了血盅,他的心智已經被笛聲所控制。
“走我們跟去”
藍翎和燕驚寒帶著清雲等人悄悄跟在了羅雲等人的後面。
出了城,又跟了足足半個時辰,笛聲快速停了,藍翎見羅雲等人停頓了一下,又快速向前衝了過去,圍到了剛剛突然停下腳步的臧鰲身邊。
“王爺,您怎麼了”
傳過來的是羅雲不明所以的驚呼聲。
藍翎放眼看去,見臧鰲的前面站著一名黑衣男子,男子背對著他們,看不清容貌,當他聽到羅雲的聲音時,這才快速地轉過身來。
黑衣男子臉帶著一個銀色的面具,手拿著一支竹笛,顯然他是剛剛吹笛之人。
“怎麼回事王爺怎麼會了血盅”黑衣男子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屬下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著二人的對話,燕驚寒隨即吩咐道“清風帶人跟我活捉銀面男子,流雲帶人解決羅雲和他的手下,翎兒,你在一旁看著行。”
“是”清雲齊齊應了一聲,都對身後的人做了一個手勢。
“驚寒,你要小心。”藍翎叮囑一句,那銀面男子既然有那麼高深的內力,他的武藝一定不弱。
“我知道。”燕驚寒說完一揮手,帶著清雲快速衝前去。
銀面男子首先發現了燕驚寒等人,驚呼了一聲,“計了”隨後,沒有片刻猶豫便往遠去掠去,顯然是想逃跑。
“保護王爺”羅雲一陣驚慌後,快速拔出劍擋在了臧鰲的前面。
燕驚寒帶著清風等人追著銀面男子而去,流雲帶人來到了羅雲的跟前,藍翎跟在了流雲的身後。
“羅雲,臧鰲已經這樣了,你還是乖乖束手擒得好”流雲一揮手讓人把臧鰲羅雲等人團團圍在了間,看著羅雲道。
“做夢”羅雲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臉突然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藍翎秀眉快速蹙了起來,心突然生出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死到臨頭還嘴硬,來人除了臧鰲的狗命,其餘人殺無赦”流雲說著快速抽出腰間的大刀往羅雲的身劈去。
羅雲快速閃身,在這時,剛剛兩眼還處於呆滯狀態的臧鰲突然轉過身向流雲揮出了一掌,掌風帶著排山蹈海之勢
流雲大驚快速躲閃
流雲本以爲這一次非死即傷,不想身後的一道掌風瞬間把臧鰲掌風化解於無形。
“藍二小姐果然是深藏不露”臧鰲收了手,虎目看向了藍翎。
到了此時,流雲方知他們又被臧鰲來了一招將計計,心惱恨不已,趕忙看向藍翎。
“慶王爺也不簡單呀,這一招接著一招,煞費苦心,是爲了把我引到這裡來,不過,你以爲憑你這幾個人能抓住我”
藍翎自然已經知道臧鰲不但給她來了一招引君入甕,而且還早已看出了她會武藝,但他想這樣能抓住她,他也想得太美了
臧鰲笑了笑,看了身旁的羅雲一眼,見羅雲隨即開口道“都出來吧”
羅雲聲音剛落,流雲見數百名弓箭手手持弓箭快速出現在了他們周圍,顯然臧鰲爲了能抓住王妃做了充足的準備。
看著他們周圍訓練有素的弓箭手,流雲的心跌到了谷底,他們只有幾十個人,怎樣才能順利突圍出去
看著自己周圍寒光凜凜的利箭,藍翎微微一笑,“慶王爺,你敢把自己當成誘餌把我們引進圈套,那說明你對自己很有信心,覺得論單打獨鬥我們都不是你的對手,對嗎”
“你什麼意思”臧鰲的濃眉頓時皺了起來。
“慶王爺領兵打仗多年,應該明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慶王爺對自己很瞭解,但你對你的對手瞭解多少你若是不瞭解你的對手,你是送門找死的”
“大膽”羅雲頓時怒喝了一聲,她竟然敢如此說王爺,真是不知死活
“大膽”藍翎冷笑了一聲,隨即對流雲道“流雲,羅雲交給你了,慶王爺由我來招呼”
藍翎說完,快速朝臧鰲一揮手,三根九玄鍼直刺臧鰲而去針針直指臧鰲身的要害處
臧鰲從藍翎剛剛化解他的掌風時知道藍翎武藝不俗,但他沒有想到藍翎竟然有如此絕技,趕忙躲閃。
臧鰲避讓的方向在藍翎的預料之,藍翎緊接著再次揮手,一根銀絲如閃電般飛向臧鰲,臧鰲快速拔劍來擋,但銀絲卻詭異地避開了臧鰲的寶劍,快速纏到了臧鰲的身,臧鰲悶哼了一聲倒在了地。
“王爺”眨眼之間見自家王爺倒在了地,羅雲驚慌失色,想前來救,卻被流雲纏住無法脫身。
藍翎身形一閃一腳踩在了臧鰲的胸,“都給我住手”
在這時一根利箭劃破長空直刺藍翎而來,藍翎一揮手,利箭掉在了地,踩在臧鰲身的腳再使勁一用力,臧鰲頓時又悶哼了一聲。
“住手”羅雲大喊了一聲,率先住了手。
“羅雲,讓他們把手的弓箭都給我扔到身後去,然後雙手抱頭,蹲在地,快”
看著藍翎凜冽的眸光,羅雲攥了攥手,往周圍看了一圈,快速開口“照二小姐說的做”
聞言,周圍的數百名弓箭手紛紛把手的弓箭扔到了身後,抱著頭蹲在了地。
藍翎輕輕掃了一圈,隨即又看向羅雲幾人。
羅雲立即會意,對身旁的幾人道“把兵器都扔了,雙手抱頭,蹲在地。”
“是”幾人紛紛照做。
羅雲亦是如此。
“慶王爺,被人踩在腳下的感覺如何”藍翎這纔看向臧鰲冷冷地開口“慶王爺,其實你在我的心裡是一隻猖狂自負亂咬人的狗你把持了西齊朝政這麼多年依然不知足,妄想一統天下也算了,你還來打我的主意,你說,你是不是送門來找死的”
被藍翎踩在腳下,臧鰲的臉已經變得鐵青,使勁地掙扎了幾下。
“慶王爺,你若想死得快的話,大可以繼續掙扎我不妨告訴你,我這可不是普通的銀絲,你越掙扎,它會把你捆得越緊,直至全部嵌到你的肉裡”
聽了藍翎的話,羅雲快速單膝跪在了藍翎的跟前,“求二小姐放了王爺只要二小姐放了王爺,屬下願爲二小姐效犬馬之勞”
聞言,藍翎眸光微閃了一下,看向羅雲,“起來說話。”
“是”羅雲說著從懷裡拿出了一塊令牌,雙手捧向藍翎,又道“二小姐,這是屬下手下所有死士的調令。”
藍翎看著羅雲手的令牌,慢慢伸出了手,而在藍翎的手將要碰到令牌的時候,羅雲快速出手,一隻手抓向了藍翎的手腕
“王妃,小心”流雲驚呼
說時遲,那時快,藍翎手腕快速一轉,避開羅雲的手,隨即一掌往羅雲的胸前拍去,羅雲快速回退了兩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羅雲,你是慶王爺的貼身侍衛,我手有你最詳盡的資料,你的骨頭鐵還硬,你以爲我會相信你會對我下跪嗎”
此時,羅雲徹底領悟了什麼叫做“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他們一點都不瞭解藍翎,但藍翎卻對他們瞭如指掌
“你跟玉碧落是什麼關係”臧鰲鐵青著臉,睜著一雙虎目看著藍翎。
藍翎雖然帶著面巾,但臧鰲卻在她的身看到了十八年前玉碧落的風姿,而且藍翎和玉碧落當年長得極爲相像,這讓臧鰲不得不懷疑藍翎跟玉碧落的關係。
藍翎冷冷地看了臧鰲一眼,並沒有立即出聲,而是往遠處看去。
很快,燕驚寒飛身來到了藍翎的跟前,“翎兒,你沒事嗎”
雖然眼看著臧鰲被藍翎踩在腳下,燕驚寒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事。”藍翎看向燕驚寒的眸光早已是柔情似水。
原來,燕驚寒帶著清風等人想活著銀面男子,但追了一段時間,燕驚寒便感到了不對勁,銀面男子看似逃命,實則是想把他們往遠處引,燕驚寒頓時想到了他們可能計了,趕忙棄了銀面男子,火速趕了回來。
燕驚寒提著的心在看到藍翎英姿颯爽迎風而立把臧鰲踩在腳下的時候,這才放了下去。
此時,他的翎兒像一個俯視天下的王者,單薄的身子充滿了霸氣燕驚寒的鳳眸早已覆滿了寵溺之色。
“翎兒,你想怎麼處置他們”燕驚寒看著藍翎問道。
“臧鰲由我來處置,其餘人交給你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