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進行了很久都沒結(jié)束,只是在這酒宴這中更多的是衆(zhòng)人相互談笑風生,此時誰也看不出誰內(nèi)心的想法,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子的,他們只願“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無酒喝涼水。”
但是此時的韓林兒卻心事重重,因爲他並不侷限於當下之樂,他是個有使命有責任的人,他的使命就是平定這個亂世,還天下太平。
看著面前喜笑顏開劉福通,韓林兒是有好多話想要與他說,只是他知道眼前這個人並不是真正臣服與他的,要想讓他臣服必須得拿出點真本事來,讓他瞧瞧。
隨即韓林兒再次端起了面前的茶杯,慢慢喝了口茶,品味這茶中的道理。
此時正在大笑的劉福通大聲說道:“諸位,今日時候也不早了,況且韓郎以有些累了,我等今日就到這裡吧,快回去歇息歇息。”
聽到劉福通如此一說,韓林兒瞬間擡起了底下的頭,心想,“終於完事了,可把我給急死了,在這太無聊了,還不如好好睡上一覺呢?”
只見劉福通朝向韓林兒小聲說道:“韓郎,我等就此回府吧,你也累了一天了,需要歇息歇息了。”
韓林兒微笑的應道:“好,謝謝將軍體諒。”
韓林兒與劉福通相繼離開了酒桌,此時只見黑猴與劉琦將趴在酒桌上大睡的劉六扶起一併跟隨其後。
毛貴也一同前行著。
來帶酒樓門外,依然是兩輛馬車,依然是韓林兒與劉福通一同坐進前面的馬車,而毛貴與劉六坐後面的馬車。
此時的劉六已不醒人事,只得黑猴與劉琦將其擡上馬車。
四人都已上了馬車,黑猴與劉琦也已上馬,劉琦道:“走。”馬車又開始了搖動。
韓林兒,劉福通等走後,醉春樓裡的其他官吏,部將也都離開了。
熱鬧的酒樓瞬間也靜了許多。
馬車裡韓林兒與劉福通相對而坐,兩人並未說話,而是閉著眼睛。
突然劉福通睜開眼嚴肅的說道:“韓郎,你可曾想過做皇帝。”
此話一出把正在閉著眼睛想事的韓林兒都震驚了。
瞬間睜開眼睛望著劉福通,心裡想著,“怎麼,你現(xiàn)在讓我做皇帝,不是開玩笑吧,我看你都不服我,讓我做皇帝還不是被你掌控在手裡。”
韓林兒沉默了一會應道:“劉將軍開玩笑的吧!”
劉福通依然是嚴厲的目光看著韓林兒說道:“你是韓明王之子,又是先祖趙氏的後代,更何況我等現(xiàn)在局勢以定,理應由你稱帝,號召天下,平定亂世。”
還未等韓林兒接話,劉福通又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又閉上了眼睛靜靜地坐在那裡,韓林兒見劉福通如此一說也就並未繼續(xù)應答下去。
隨即韓林兒也是安靜的坐在那裡,可是雖然外面安靜,但是韓林兒的內(nèi)心卻不太安靜,有點小慌,韓林兒心中想到,“哼哼,我什麼不敢做,誰怕誰,反正我也是無緣無故的來到這的,更何況我還正想體驗體驗這當皇帝的感覺呢?”
韓林兒如此的想法讓他有點點的平靜,但是還是不能完全平靜下來。
看著這眼前的劉福通,不由得讓他深深吸了口氣,心中感嘆道:“此人城府太深了,竟讓我如此絞盡腦汁。”
隨即韓林兒把馬車的簾子稍稍播起,露出了一個小洞,外面的空氣馬上鑽了靜來,吸著新鮮的空氣,韓林兒頓時放鬆了許多。
此時他又看看車窗外的街道,燈火通明,不由得心生喜悅。
而此時在馬車的搖晃下,後面那輛馬車上的劉六,睜開了眼睛,完全懵的狀態(tài)看著坐在自己跟前的毛貴,自己完全不知道剛纔發(fā)生了什麼事。
此時毛貴看著慢慢做起來的劉六,嘴角露出了微笑道:“你醒了。”
毛貴的笑是那樣的別有用意,意在笑劉六輸了酒量,意在劉六輸了面子。
劉六則面無表情道:“沒想到,那小子竟有如此酒量,真是令我萬萬沒想到。”
毛貴則再次笑道:“他會的還多著呢,可別小看他了。”
劉六則“哼”了一聲,靜靜的坐在那裡。
這一聲“哼”表現(xiàn)的是劉六的不屑,表現(xiàn)的是依然的不服氣。
兩輛馬車都靜悄悄的,靜到只能聽見馬蹄,“噠,噠,噠,”的走在街上。
沒過多久,兩輛馬車就來到了劉府前,劉福通與韓林兒紛紛下了車,雖說劉六醒來了,但是還有些暈,不得不在毛貴的攙扶下下車。
劉福通看著走下的劉六,大笑道:“六弟啊,好些了吧!”
此處的大笑在劉六看來則是嘲笑,隨即劉六一臉不屑的應道:“好些了。”
韓林兒則也隨即上前微笑的向劉六道:“伯伯好些了吧。”
劉六看著前來問候的韓林兒,本就一肚子火,見到韓林兒火就更大了。
劉六並沒有迴應韓林兒,只是對他微微一笑,就將身子轉(zhuǎn)了過去。
韓林兒則是一臉無奈的樣子看著劉六,心想,“我好歹也來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還不領(lǐng)情,哼,酒量差,還如此囂張。”
隨即幾人相繼進入劉府,劉六則直接被毛貴送回了房間。
劉福通,韓林兒,黑猴與劉琦則來到了大廳。
劉福通則向韓林兒道:“韓郎,也是累了吧,快快去歇息吧。”
韓林兒則應道:“好,將軍也早些休息,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韓林兒向劉福通行禮,此時黑猴與劉琦也相繼向韓林兒行禮。
韓林兒便跟著侍從離開了大廳。
就在韓林兒剛走,毛貴就來到了大廳,此時大廳裡就只有劉福通,毛貴,黑猴,劉琦,隨即毛貴道:“將軍,我等先行告退,你早些休息。”
劉福通則點頭道:“好。”
毛貴等三人便也離開了大廳,此時只有獨自一人的劉福通站在大廳裡沉默了許久,心中想到,“不知韓郎是如何想的,只有讓他稱帝我纔能有更大的權(quán)利,嘿嘿,不過我是不是有點把他嚇著了。”
於是劉福通看了看大廳裡燃燒的油燈,嘆了口氣,說道:“還是等明天吧。”
隨即便離開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