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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當(dāng)初被嚇得半死不活的太醫(yī)正坐在外屋打瞌睡。這幾天,他可是真的累壞了。那個哲哲只不過是把槍,一切全得他來*心。
“太醫(yī)!”周林輕輕拍了拍那個正在打瞌睡的中年男人。
他一驚,一下子跳了起來,瞪大眼睛問:“太后怎麼了?”
周林知道他這幾天肯定是累壞了,便拉他坐下說:“我正是來問你有關(guān)太后的事情的。她怎麼樣了?”
中年太醫(yī)揉了揉眼睛說:“太后沒有什麼大礙了,估計(jì)很快就會清醒過來。她以後想要行走,恐怕成了問題?,F(xiàn)在是保命要緊,顧不得那麼多了?!?
周林聽了,心裡一陣酸楚。他發(fā)誓,如果小太后真的以後不能起來的話,他一定會好好照顧她,儘量什麼都滿足她。即使她想繼續(xù)*亂宮廷,也都由著她去吧。她畢竟只有十六歲,以後的日子該怎麼熬呢?
“公子?!碧t(yī)囁嚅了半天才說,“請你勿必要保住下官的命。下官雖然活了四十多歲了,可是現(xiàn)在還是一個人呢。不孝有三,無後爲(wèi)大。我死了沒有什麼,我可不想讓我們淳于家絕後??!”
“你姓淳于?”周林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他姓什麼。
中年太醫(yī)拉著周林的手,肯求道:“下官淳于長,一直在宮中做太醫(yī)。如果不是因爲(wèi)公子的話,我也不至於弄成今天這個樣子。公子,一看就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命啊。聽說廢帝的命都是你保下來的,那麼你就再保我一次吧!”
他說著,便“撲嗵”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快起來!”周林連忙將他攙扶了起來。他也知道這事全是他給害的。要不然的話,這淳于長還在安安心心地端著他的鐵飯碗呢。
其實(shí)以淳于長的地位,想娶個妻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嗎?不過他拖到現(xiàn)在,並不是因爲(wèi)他有多挑剔,而是因爲(wèi)曾經(jīng)有人給他算過,說他克妻。不過就是有些不信邪的人,就是敢嫁給他,想要挑釁那個算命的,以此證明那人的話並不可信。不過,這種事情是不能輕易試的,這可不是好玩的。淳于長先後定了六次親,不過都是還沒有到成親的時候,女方都先後死掉了。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把女兒許給他了。即使是那些命最硬的小寡婦,她們都寧可守寡,也不敢挑戰(zhàn)他。因爲(wèi)他的命實(shí)在是太硬了!
都說事不過三,可是他已經(jīng)先後有六次了,而且第六次還是個連克三夫的寡婦,都招架不住他那凌厲的攻勢,先後都赴了黃泉了。從那以後,淳于長就開始了他剩男的生涯。他不醜,又有錢,還是個五品的太醫(yī),官也不小,可是就是沒有人敢嫁給他了。
周林不知道他這段輝煌的歷史,還覺得奇怪,以爲(wèi)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病呢。
“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我一定幫你找個漂亮的妻子?!敝芰职参克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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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淳于長的眼睛閃閃發(fā)光,“漂亮倒用不上。只要是個會生孩子的女人就行了!”
周林聽了嚇了一跳。這傢伙怎麼聽見女人比聽見自己能保住小命更興奮?這傢伙看起來不是同性戀,是個很正常的男人。
不過他這飢不擇食的作風(fēng),好像就有些不正常了。
哲哲扭著她的小腰過來了。
周林眼睛一亮,乾脆就將這個“煙燻火腿”給他,看他敢不敢要?
於是,他便俯在淳于長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那淳于長的眼睛簡直要冒出紅心來了,他興奮地簡直忘記了這是在什麼地方了!他美得合不攏嘴,拉住周林的手遲遲不肯鬆手,好像是捉溺了久違*的手,捨不得鬆開。
哲哲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搞些什麼,還在那裡故弄風(fēng)騷,扭著腰進(jìn)了小太后所在的裡屋。一會兒,又把那個侍奉的小宮女給趕到了門外。
淳于長看著哲哲那誘人的身段,口水都快流了下來。
其實(shí)這幾天相處下來,他並沒有對這個黑丫頭動過半點(diǎn)心思,那時他只想著保命去了。而且這些年來他簡直想都不敢想這種事情,直到今天周林一說,他的心才猶如春水一樣,活泛起來了。
周林看著他這副醜態(tài),知道這個淳于長真的到了飢不擇食的地步了。對於淳于長來說,哲哲已經(jīng)是很不錯的了。她雖然醜,可是年輕,又有身材,雖然對醫(yī)術(shù)簡直是一竅不通,不過她要是肯嫁給他這種人,簡直就是公主下嫁!
“太后醒了!”
哲哲的尖叫聲把淳于長從美夢中拉了回來。
周林聽了,連忙走了進(jìn)去。
果然,小太后睜著兩隻無神的大眼睛,直直地盯著牀上的紗帳。
“太后!”周林輕輕地叫著她。
半天,她才慢慢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微微一笑:“皇帝哥哥,你來接我了嗎?”
周林有些納悶,便問哲哲:“太后怎麼了?”
哲哲根本就不懂,她那天若不是收買了那個小宮女,她連小太后的傷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呢。
“太醫(yī)!快!”周林大聲叫道。
那個淳于長連忙彎著腰走了進(jìn)來。
“快看看太后到底怎麼了?她好像腦子不大好使了?!敝芰謱⒛莻€淳于長拉了過來,讓他給小太后把脈。
淳于長看了哲哲一眼,便坐了下來,將手帕搭在小太后的手腕上,開始號脈。
“怎麼樣了?”周林很是著急。
自從小太后受傷後,他的良心一直在受著折磨??墒乾F(xiàn)在,這小太后卻神情恍惚,萬一變成個白癡該怎麼辦?
過了很長時間,淳于長搖搖頭說:“發(fā)燒時間太長了,太后的腦子受到了損傷。而且這種損傷是沒有辦法治癒的?!?
周林的心猛地一沉。
他真的闖禍了!是他把小太后害成了白癡!本來還想著以後任她胡鬧去,可是現(xiàn)在,她連胡鬧的能力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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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怎麼樣?”劉徹得到消息後匆忙趕了過來。
淳于長見了劉徹,就像老鼠看見貓一樣,把娶妻這一回事馬上就忘到腦後了。他連忙跪下,不敢說話。
哲哲見狀,連忙說:“太后由於長時間高燒不退,已經(jīng)傷到了大腦。不過保命是不成問題的了?!?
淳于長嚇得魂飛魄散,他生怕那個假霍光一生氣,直接將他們拉出
去砍了。
劉徹纔不管她傻不傻呢。若不是這個小太后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利用價值,他纔不會讓人救她呢。
“很好。太后神志一切正常!”劉徹重重地說。
淳于長愣了,不懂他的話。
不過哲哲卻很有心機(jī),她馬上明白了劉徹的意思,連忙笑著說:“是的。太后只不過剛醒來時神志有些不清醒?,F(xiàn)在看起來,一切正常!”
劉徹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發(fā)現(xiàn)這個黑臉丫頭倒挺聰明的,比那個淳于長可是聰明多了。
周林冷冷地笑了一聲。他知道,劉徹不知道又要借小太后的名義幹什麼事情了。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文武百官再度跪在小太后暫時居住的宮殿前。不過此時已經(jīng)少了個楊敞,他已經(jīng)完全瘋掉了。現(xiàn)在的這羣文武百官中,就數(shù)廣明的官最大了。不過誰都知道,在這個朝廷中,有沒有他都一樣,他從來不反對什麼,也不贊成什麼,只是一味地在和稀泥。不過他並不是一個優(yōu)秀的民工,和稀泥的本事不怎麼高明。
不過,這羣人中間還跪著一個人,那就是周林。他一身華服,看起來像一隻高貴的孔雀。在這羣“老木頭”中間顯得格外出衆(zhòng)!
劉徹再度從裡面出來,手中捧著懿旨道:“戾太子之孫劉詢,聰明仁愛,博學(xué)多才,特封爲(wèi)陽武侯!”
周林舉起雙手,朗聲道:“謝太后洪恩!”
其他的文武大臣們都愣住了。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會是戾太子劉據(jù)的孫子!劉賀已廢,那麼下任新皇無疑就是他了。他們沒有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這個劉詢現(xiàn)在是沒有一點(diǎn)地方是真的,靈魂不是,身體也不是。不過這對他們來說並不重要,他們知道,不管立誰當(dāng)皇帝,大權(quán)還是在那個假霍光手裡。
他們倒明白了一點(diǎn)。爲(wèi)什麼那個霍光會對那個小子那麼好,而且那小子可以在宮裡任意行走了。
其實(shí)小太后是不是白癡並不重要,誰都知道這都是霍光的意思。他們驚訝的是,這霍光也太有本事了,居然連流落民間十八年的孩子也能給挖出來!這不能不說是天大的本事。茫茫人海中,想要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墒沁@針還是撈了出來,而且搖身一變,成爲(wèi)了陽武侯。
這陽武侯只不過是個跳板而已。周林想要當(dāng)皇帝,必須得有一個高貴的身份。劉詢是太子的孫子,只能先當(dāng)個侯爺了。不過不要小看這個侯爺,用不了多久,皇冠就會落到他的頭上了。
當(dāng)然,這都是那些大臣們的看法。
而周林知道,離皇位越近,困難就越多。他一直不知道李少方藏在皇宮裡的哪個角落裡,這是他的一塊心病。這陽武侯並不好當(dāng)?shù)摹T趧e人眼裡,他無疑是個中了頭彩的窮小子,好像是那個河南安陽那個中了3億鉅獎的幸運(yùn)兒??墒请b有他自己知道,他這頭彩不是那麼好領(lǐng)的,雖然手握著獎券,可是怎麼去兌倒成了個棘手的問題。半路上的劫匪呢?獎金怎麼分配呢?這都是大難題。李少方這劫匪是不會閒著的,劉徹的眼睛紅紅的,還想據(jù)爲(wèi)已有呢。這些問題都擺在了面前。
一個字,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