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諸葛亮給予的策略,便是要呂布趁著張遼攻打劉璋之際,同時利用張鬆的關(guān)係,策動劉備也是攻打劉璋。16kbook小說網(wǎng)
三虎相爭,然劉璋雖闇弱但實力卻是最爲強大,不讓劉備與張遼同攻,雙方相互抵消實力,對於呂布來說還得花上一些時日,正好有了那西川地圖,藉此爲晉身之禮送於劉備,定然成效。
呂布笑道:“你可另畫一幅地圖交與劉備,如此一來他勢必出軍,也能對你信任,不過大致相同,可與一二處設(shè)下暗著。”
張鬆道:“可要讓劉備吃上一些虧了。。?!?
“不單單是如此”,呂布道:“西川多俊傑,不排除有人會識破你的身份,若是劉璋要對你下手,你可將此事告知劉璋,就說你的本意就是讓劉備對付張遼,對於劉備的狼子野心一律不知,但爲了以防後患,早早設(shè)下這一步棋,若劉備不反不必拿出,若劉備反,則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如此一來,劉璋勢必對你另眼相看,也可保住你的性命?!?
“主公。。。”,張鬆拜地道:“不想主公還未臣下著想,實在是士爲知己者死,亦不足惜啊。。?!?
呂布笑道:“這益州刺史之位還等著你,本侯如何捨得讓你死啊。。?!?
張鬆再是拜謝。
其後,呂布以張鬆倨傲爲由,亂棒打出,遣回西川。
張鬆臨走之時,大罵呂布,鬧得世人皆知。
之後迴歸益州,路徑江州之時,忽見一隊軍馬,約有五百餘騎,爲首一員大將,輕妝軟扮,勒馬前問說道:“來者莫非張別駕乎?”
張鬆道:“然也?!?
那將慌忙下馬,聲喏說道:“劉封等候多時。”
張松下馬答禮說道:“莫非是劉玄德義子寇封乎?”
劉封道:“然也,某奉父親之命,爲大夫遠涉路途,鞍馬驅(qū)馳,特命劉封聊奉酒食?!毖粤T,軍士跪奉酒食,劉封敬進之。
張鬆笑道:“人言劉玄德寬仁愛客,今果如此?!彼炫c趙雲(yún)飲了數(shù)杯,上馬同行。來到巴郡界首,是日天晚,前到館驛,見驛門外百餘人侍立,擊鼓相接。一將於馬前施禮說道:“奉兄長將令,爲大夫遠涉風塵,令張飛在此灑掃驛庭,以待歇宿?!睆埶上埋R,與張飛、劉封同入館舍,講禮敘坐。須臾,排上酒筵,二人殷勤相勸。飲至更闌,方始罷席,宿了一宵。
次日早膳畢,上馬行不到三五里,只見又是一簇人馬到,乃是玄德引著張昭親自來接。遙見張鬆,劉備早先下馬等候。
張鬆亦慌忙下馬相見,不敢失禮。
劉備道:“久聞大夫高名,如雷灌耳。恨雲(yún)山遙遠,不得聽教。今聞回都,專此相接。倘蒙不棄,到荒州暫歇片時,以敘渴仰之思,實爲萬幸”
張鬆面上大喜,遂上馬並轡入城。
至府堂上各各敘禮,分賓主依次而坐,設(shè)宴款待。飲酒間,玄德只說閒話,並不提起西川之事。
張鬆以言挑之道:“今皇叔守江州,不過一郡,然漢賊呂布已然得天下七分,其爪牙劉琦,諸葛亮尚在荊州,不知將軍如何應(yīng)付?”
劉備嘆道:“只憑心中正義,與呂布一戰(zhàn)?!?
張鬆嘆道:“只怕不足以敵啊,只嘆仁德者卻是不得施展。。?!?
軍師張昭說道:“吾主漢室宗親,反不能佔據(jù)州郡;其他皆漢之蟊賊,卻都恃強侵佔地土;惟智者不平焉?!?
劉備說道:“二公休言,吾有何德,敢多望乎?”
“不然”,張鬆言道:“明公乃漢室宗親,仁義充塞乎四海。休道佔據(jù)州郡,便代正統(tǒng)而居帝位,亦非分外?!?
劉備拱手謝說道:“公言太過,備何敢當”然後不再言語政事,只是問些瑣事,便就度過一晚。
自此,劉備一連留張鬆飲宴三日,並不提起川中之事,及至張鬆辭去,於十里長亭設(shè)宴送行,與衆(zhòng)人舉酒酌鬆道:“甚荷大夫不外,留敘三日;今日相別,不知何時再得聽教?!毖粤T,潸然淚下。
張鬆見狀,卻是有些感動,只是自思:“若不是溫侯對我禮遇有加,恩重如山,投於你劉玄德倒也不錯,只可惜啊。。。可惜。。?!?
“子喬。。。子喬。。?!?
張鬆回過神來,唯恐劉備看穿,繼而變色道:“也罷。吾本欲獻西川州郡與呂布,誰想如此慢人我來時於劉璋之前,開了大口;今日怏怏空回。須被蜀中人所笑。吾聞荊州劉玄德仁義遠播久矣,試看公之明德,今日得見如果不凡。然鬆亦思朝暮趨侍,恨未有便耳。巴郡雖有地勢人口,然不及呂布百一,亦非可久戀之地也。那益州險塞,沃野千里,民殷國富,可惜南有張遼,常懷虎踞;北有呂布,每欲鯨吞。劉璋闇弱不足以守土,川中智能之士,久慕公之德行,若起江州之衆(zhòng),長驅(qū)西指,霸業(yè)可成,漢室可興矣。我觀玄德公如此寬仁愛士,安可舍之?今日大膽言之,
玄德公可取西川,救西川百姓與水火之中?!?
劉備聞言,故作驚異,推辭道:“備安敢當此?劉益州亦帝室宗親,恩澤布蜀中久矣,他人豈可得而動搖乎?”
張鬆道:“某非賣主求榮;今遇明公,不敢不披瀝肝膽:劉季玉雖有益州之地,稟性闇弱,不能任賢用能;加之張遼在北,時思侵犯;人心離散,思得明主。鬆此一行,專欲納款於呂布;何期逆賊恣逞奸雄,傲賢慢士,故特來見明公。明公先取西川爲基,然後北圖漢中,收取中原,匡正天朝,名垂青史,功莫大焉。明公果有取西川之意,鬆願施犬馬之勞,以爲內(nèi)應(yīng)。未知鈞意若何?”
劉備道:“深感君之厚意。奈劉季玉與備同宗,若攻之,恐天下人唾罵。”
張鬆道:“大丈夫處世,當努力建功立業(yè),著鞭在先。今若不取,爲他人所取,悔之晚矣。”
劉備道:“備聞蜀道崎嶇,千山萬水,車不能方軌,馬不能聯(lián)轡;雖欲取之,用何良策?”
張鬆於袖中取出一圖,遞與劉備說道:“鬆感明公盛德,敢獻此圖。但看此圖,便知蜀中道路矣?!?
劉備略展視之,上面盡寫著地理行程,遠近闊狹,山川險要,府庫錢糧,一一俱載明白。
張鬆見劉備神動,便就加把勁勸道:“明公可速圖之。鬆有心腹契友二人:法正、孟達。此二人必能相助。如二人到江州時,可以心事共議。”
那法正在暗中早就投靠了劉備,此時聽其提起,方知張鬆真心,劉備也就不再遲疑,拱手謝說道:“青山不老,綠水長存。他日事成,必當厚報?!?
張鬆笑道道:“鬆遇明主,不得不盡情相告,豈敢望報乎?”
說罷作別,劉備命張飛等護送數(shù)十里方回。
張鬆回益州,先見友人法正。
法正字孝直,右扶風郿人也,賢士法真之子。
楊松見了法正,爲了給劉備增加一定的勢力,就說呂布輕賢傲士,只可同憂,不可同樂,已將益州許劉玄德,專欲與兄共議。
法正說道:“吾料劉璋無能,已有心見劉皇叔久矣。此心相同,又何疑焉?”
少頃,西川大將孟達也是如約而至。
這孟達字子慶,與法正同鄉(xiāng),入內(nèi)之後,見法正與張鬆正自密語,便就說道:“吾已知二公之意。將欲獻益州耶?”
張鬆說道:“是欲如此。兄試猜之,合獻與誰?”
孟達笑道:“非劉玄德不可。”
此言一出,三人撫掌大笑。
法正對張鬆說道:“兄明日見劉璋,當若何?”
張鬆道:“吾薦二公爲使,可往江州巴郡。”
二人應(yīng)允,其後又是好生商議一番。
次日,張鬆見劉璋,向其稟告鄴城一行。
前方戰(zhàn)事吃緊,劉璋早就驚懼,因而見張鬆
,便就急道:“幹事若何?”
張鬆道:“呂布乃漢賊,欲篡天下,不可爲言。彼已有取川之心?!?
劉璋聞言,大失所望,嘆道:“這可如何是好啊。。?!?
張鬆道;“我有一謀,使張遼、呂布必不敢輕犯西川?!?
劉璋問道:“何計?”
張鬆道:“江州劉備,與主公同宗,仁慈寬厚,有長者風。與呂布多次交戰(zhàn),雖敗而不懼,令呂布亦是忌憚,手下文武皆是人中之傑,尚可敵呂布,何況張遼?主公何不遣使結(jié)好,使爲外援,可以拒呂布、張遼矣。”
劉璋喜道:“吾亦有此心久矣。誰可爲使?”
張鬆笑道:“非法正、孟達,不可往也?!?
劉璋即召二人入,修書一封,令法正爲使,先通情好,次遣孟達領(lǐng)精兵五千,迎劉備爲援。
正商議間,一人自外突入,汗流滿面,大叫說道:“主公若聽張鬆之言,則益州四十一州郡,已屬他人矣”
楊松聞言,不及看來者是誰,先自冷汗直流,不想正如呂布所言,川中
有人看穿,若是當日他棄了呂布而選擇劉備,說不定今日自己有可能就要成了刀下之鬼,幸哉,幸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