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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堅定的兩個字,蘇穎棠嚴(yán)肅的臉上慢慢地展露出一抹笑容來,不安躁動的心也開始安定了下來。
“那麼,請相信我這一次吧!”雙手緊緊拽著自己胸前的衣服,蘇穎棠非常認(rèn)真地看著他,希望能再次得到他的答覆。
“好,都照著你的去做。”反正事情到達(dá)瞭如此地步,也沒有退後的餘地了,像蘇穎棠這樣一個鬼靈精的人,說不定會有很多奇特的想法。
“嗯,那就先把墨奕塵所涉及的所有產(chǎn)業(yè)都關(guān)閉了,包括工廠和店鋪,籌備更多的資金,我們需要開拓別的領(lǐng)土。”見南宮瑾煜大有豁出去的意思,蘇穎棠也就更加地放心了,把自己的計劃一點點地說出來。
“關(guān)閉之後呢?”認(rèn)真聆聽著,南宮瑾煜沒有了像適才一樣比較大的反應(yīng),變得淡定了下來,詢問下一步的計劃。
“我們要做一些墨奕塵不可能想到的東西,而且,我們還需要蒐羅奇珍異寶,以最低的價格。拍賣會,我們必須搗亂。”蘇穎棠大概能夠猜出墨奕塵舉辦拍賣會的原因,興許是爲(wèi)了給南宮皓軒的軍隊提供足夠的資金而籌備的。
“奇珍異寶?以最低的價格?要怎麼做?”摸著自己張著稍許鬍渣子的下巴,南宮瑾煜若有所思。
“京都什麼地方,或者說在南越這片土地上,有哪些地方是有比較有名的跳蚤市場的?就是,舊貨市場這類的。”看到南宮瑾煜絞盡腦汁的模樣,蘇穎棠稍微提示了一下。
“這個,倒有很大的地下舊貨市場,哪裡有很多舊的東西,有贗品也有珍品,若不是非常懂行道的人的話……”說到此,南宮瑾煜頓時恍然大悟,腦海裡靈光一現(xiàn),想到了什麼。
“知道怎麼做了嗎?”微微地展露出笑容來,蘇穎棠拍了拍他的肩膀,確認(rèn)地詢問道。
“嗯,暮雨裡也有相關(guān)的人才,但只是爲(wèi)了堅定偷盜回來的物品真僞,對於去舊貨市場淘貨,這個還真沒想到。”若不是蘇穎棠的一言中的,說不定南宮瑾煜還沒有想到人才竟然可以這麼用。
“那就趕快行動吧!儘量蒐羅更多的奇珍異寶,最好能夠超過墨奕塵所擁有的,當(dāng)然,對於他擁有的,我們只能夠靠猜測,所以,還是儘量吧!”
“嗯,這個我會盡快安排人去的。還有別的計劃呢?”南宮瑾煜點頭應(yīng)了蘇穎棠的要求,但想想也不可能僅僅是這一項的,所以他還沒等她繼續(xù)開口,他便率先詢問了。
“接下來,是這樣的……”
湊到了南宮瑾煜的耳邊,蘇穎棠把自己滿腹藏有的計劃全都倒了出來告知給他聽。
其中不間斷地說了一席話,直到口乾才停了下來,端起南宮瑾煜走去倒給自己的一杯茶,仰頭就是一飲而盡。
“這樣……行得通嗎?”對於蘇穎棠口中那些聽不明白的東西,南宮瑾煜真的有些疑惑了,到底能不能夠順利地打敗墨奕塵?
“嗯……我也不知道,當(dāng)做是一場
賭博吧!”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理順氣息,蘇穎棠沒能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啊,順便提一下,落歡樓,也是暮雨的產(chǎn)業(yè)。”一切都規(guī)劃好了以後,南宮瑾煜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
“什……什麼!”聞言,蘇穎棠完全嚇了一跳,沒料到,落歡樓竟然也是暮雨的產(chǎn)業(yè)之一,那現(xiàn)代化的裝扮,甚至一度地讓她懷疑幕後的主人是不是和她一樣的命運無意間來到了這個異世。
一直想要找個機會好好了解清楚的,但是如今聽南宮瑾煜一說,蘇穎棠可以幾乎確定,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嗯,不過那是由慕容負(fù)責(zé)的,聽說最初建設(shè)的時候,是聽從了一個神秘人的意見建設(shè)的,最初成品出來,還真的是有些怪異到令人驚訝。”落歡樓內(nèi)的佈局和裝飾,都與京都其他的店鋪不一樣,而且獨特的待客條例和優(yōu)秀的駐店人才,處處都充滿了吸引人的魅力。
只是最近墨奕塵開設(shè)的一家店似乎也效仿了落歡樓,而且增添了許多吸引人的項目,令落歡樓的生意一落千丈,大不如從前。
把關(guān)於落歡樓的具體情況也向蘇穎棠說明了一下,聽完之後的蘇穎棠陷入了沉思之中,在腦海裡思考另一個計劃。
或許,能夠把落歡樓很好地運用也不一定呢!
“沒問題!我們稍微拿出一筆資金來,把落花樓的內(nèi)部重新裝潢一下,還有再選拔一些人才,落歡樓,需要改頭換面。”一手握拳打在了另一隻手的掌心上,發(fā)出了一聲輕微的悶響,蘇穎棠非常順溜地把自己的計劃給說出來了。
“具體是?”對此南宮瑾煜倒沒有更多的想法,從蘇穎棠的大概之中也沒能想象出她想要的是哪一種效果,因此他想要更加了解具體的內(nèi)容。
“具體是……”
就在出獄的第一天,夫妻兩人在房內(nèi)秘密地商討著重要的事務(wù),所有的事情正在一件件地靠近,時間愈發(fā)地緊迫,幾乎不容多做思考,等到一切的計劃都已經(jīng)善良完畢之後,就要開始著手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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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的日子近在咫尺,籌備著別的事務(wù)的慕容卿好不容易獲得了休息的機會,算算時間差不多了,他想要去看看南宮清橘的情況,到底如何了,還有沒有像上次一樣,把自己泡在了酒精裡。
鬆了鬆筋骨,慕容卿站起身來走出門外,身影一閃而過,瞬間隱匿在了黑暗之中,這段時間,幾乎都是抹黑出行,畢竟白天行動目標(biāo)太過明顯了,萬事都需要多加小心。
順著之前走過的路來到了南宮清橘的宮殿,她所住的宮殿所處的位置比較偏僻,看起來似乎是個不怎麼受寵的公主,但看得出,南宮翎還是比較疼愛她的。
只是之前聽了關(guān)於她自己感受的事情,南宮清橘似乎過得是一點兒也不開心。
躲過了在宮殿裡守著的宮人們,悄悄地落在了南宮清橘的房間門前,輕推開門,房內(nèi)一片昏暗,陰森森
的,沒有一點兒光芒和人氣,還沒踏進去,慕容卿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清橘?”往著昏暗的屋內(nèi)輕喚了一聲,微微的回聲盪漾在了他的耳邊,稍縱即逝,沒有任何的迴應(yīng)。
想起了上次來到的時候南宮清橘的模樣,慕容卿又擔(dān)心出現(xiàn)了那種情況。
幾乎不假思索的,慕容卿就跑向了南宮清橘的房間內(nèi),掀開珠簾,裡邊卻是空無一人,一切都擺放整齊。
這是怎麼一回事?是出去了還沒回來嗎?對於眼前發(fā)生的場景,慕容卿感到十分地疑惑。
正當(dāng)一大堆問題在慕容卿的腦海裡逃竄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令敏感的他第一時間就反應(yīng)了過來,立馬使出輕功跳上了屋子的懸樑上,利用房內(nèi)的昏暗隱藏了自己的身影,並且把氣息調(diào)整到了最輕微的,不易讓人發(fā)現(xiàn)。
緊接著,門被推開了,從屋外走進來了一抹身影,慢慢地踱步走進了南宮清橘的屋內(nèi),在牀前的桌子前坐了下來,呆呆地看著空無一人的牀上。
“哎,清橘,你到底去了哪兒啊?”
進來的正是在得知南宮清橘消失以後的消息就發(fā)散人去尋找她卻始終未果,而愈發(fā)擔(dān)憂的南宮翎。
此時他只能夠來到南宮清橘的宮殿內(nèi),想想過去的日子。
懸樑上的慕容卿聽到了南宮翎的嘆息,心中怔了一下,開始琢磨他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南宮清橘不見了?到底去哪兒了?是在哪兒不見的?諸如此類的問題像兇猛的河水一樣涌進了他的腦海裡。
靜靜地在殿內(nèi)呆了一會兒,南宮翎才帶著嘆息和思念離開了房間。
等到屋內(nèi)再次安靜下來,慕容卿才從懸樑跳了下來,獨自一人站在了昏暗之中,一言不發(fā)。
剛剛從南宮翎的話語裡,他已經(jīng)算是瞭解到了,南宮清橘不在這裡了,而且也不知道消失了多久了。
心裡某一處的地方隱隱地有種不安的感覺存在,慕容卿的眉頭在他的不自覺之中緊擰了起來,垂在身側(cè)的雙手也在他的不經(jīng)意間緊握成拳頭。
緊抿著下脣,慕容卿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不甘心與陰狠。
在他的內(nèi)心裡,總有一種感覺,南宮清橘還在這宮中,就在這附近的某一處!
不希望看到南宮清橘出事的慕容卿懷揣著這個希望,輕功一躍,從窗戶跳出了宮殿外,再一躍跳上了屋檐之上,站在了較高的一處,能夠?qū)⒄麄€皇宮盡收眼底。
朦朧的月下,整個皇宮都顯得異常安靜,興許是因爲(wèi)冬天比較冷的緣故,大家都更加願意呆在屋內(nèi),畢竟有暖爐,可以讓身子更加地暖和點兒。
才站了不到一會兒,陰沉的天空又下起了一場小小的雪,雪花輕飄,灑落在了慕容卿的肩頭,寒風(fēng)輕拂,冷冽劃過了他的臉頰,帶來了一股刻骨銘心地寒意。
但對於這樣的環(huán)境早已經(jīng)熟悉的他,卻是麻木得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