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樹拿來一張請?zhí)邅碚f,“於少爺下帖,請你過府一聚!”
“好吧,我們今天就不回米店了!”袁海芯放下手中的書本微笑說,南婆婆略顯憂慮地說:“小姐,你真的要去嗎?那個(gè)於易立怎麼看也不像是什麼真人君子!”
“他敢向我下帖,證明他身旁還有一個(gè)人!”袁海芯微笑大步走去說,“我們走吧!”
“有一個(gè)人?誰呀?”小樹不解地問。
“不就是名家二小姐,名芊芊!笨死了!”阿福子說了句便大步踏去。
名府
袁海芯纔剛走進(jìn)院子,就被於家的一羣女人圍上了,“果真是揚(yáng)州第一大美人!”“你都塗哪些胭脂呀?”“皮膚又滑又嫩!”“對不起,我從來不喜歡塗脂抹粉!”袁海芯苦笑說,雲(yún)曦從後面走來微笑說:“各位夫人,少爺請?jiān)〗愕结嵩海堊屢蛔專 彼f著從人羣堆中把袁海芯拉出來幾步走去,袁海芯才舒了一口氣。落下小樹他們被那羣女人包圍唧唧喳喳地叫喊。
於易立、名芊芊、陳青、十四姨正在亭裡面閒聊,雲(yún)曦引著袁海芯走來,於易立忙向她招手喊:“袁二小姐,等你很久了!”袁海芯快步走來,不知怎的,她直直地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十四姨,轉(zhuǎn)不開眸光。
“袁二小姐,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十四姨微微笑問,“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沒有!”袁海芯忙搖搖頭,又一臉好奇地說,“我只是覺得你很熟悉,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面?”
“揚(yáng)州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們見過面也不稀奇!”十四姨淡若笑說。
“就是嘛!來人,上酒菜!”於易立大聲喊了一下,又轉(zhuǎn)向袁海芯微笑說,“我們還是邊吃邊聊,這樣比較有氣氛!”
“那我們到底是要聊什麼呢?”袁海芯滿臉疑惑地問,話音剛落,就看見秋彤捧著一疊東西走來。
“我們就聊它!”於易立指向秋彤手裡的東西說。
“秋彤?”袁海芯更是顯得納悶。
“不是,是她手上的!”名芊芊忙走過去,跟秋彤一起把布匹展開,她苦巴巴地微笑說,“這就是我和秋彤繡了很久的女紅!”
“這些真絲可都是我特意讓人從杭州運(yùn)過來的!”於易立嘻嘻笑說。
“手工很精細(xì)!”袁海芯苦笑回答。
“我們談的也不是這個(gè)!”於易立快要抓狂了,袁海芯僵笑了幾下越來越是迷茫。
“還是直接一點(diǎn)吧,別把人家給弄糊塗了!”十四姨忙笑解釋,“他們準(zhǔn)備爲(wèi)名浩辰慶祝生辰,這份刺繡就是他們?nèi)齻€(gè)的禮物!”
“他們幾個(gè)也把我們算上了!”陳青接著說,“所以你和我娘子、十四姨還有我四個(gè)人也要準(zhǔn)備一份禮物!我們該準(zhǔn)備什麼好了?”
“……”袁海芯才恍然大悟,“我還以爲(wèi)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弄得這麼神秘!”
“這是對他們來說,可大可小!”十四姨詭秘低笑了一下說,“我們也該討論了一下。”
“對!這是很大件事!”名芊芊苦巴巴地?fù)P起十根手指說,“我和秋彤可都弄穿了十個(gè)指頭!”
“怪可憐的!”於易立握著名芊芊的雙手輕輕地吹了一下下。
“咦,真肉麻!”袁海芯忙跟著雲(yún)曦他們走去。
“砰!砰!”夜空中出現(xiàn)了美麗的煙火,露玲瓏、火玲瓏、電玲瓏應(yīng)和趕到揚(yáng)州郊外的山頂上,他們都帶著面具,來到崖邊,只看見有一個(gè)陰冷的背影。電玲瓏走前一步試探著問:“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是誰?”韓烈鋒慢慢回過身,依舊帶著半截面具。
“你纔是我們真正的當(dāng)家,韓家的人,對吧?”火玲瓏試探著問。
“聽說過楊修之死了嗎?”韓烈鋒冷笑了一下說,“越聰明的人死得越快!”
“那你到底想怎樣?”電玲瓏疑惑地問,“我們的身份一向都是保密的……”
“先破壞遊戲規(guī)則的人,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韓烈鋒冷冷地說。
“那我只好……”電玲瓏低念著拔出匕首向韓烈鋒刺去,韓烈鋒在他撲過來的瞬間稍稍把身子一側(cè)躲開了,再狠狠踹他一腳,電玲瓏腳步不穩(wěn)失足掉下了懸崖。
“不自量力!”韓烈鋒冷笑了一下,又回過身,寒慄的目光輕輕掃過剩下的兩人,語氣清淡地問,“八個(gè)人中就剩下你們兩個(gè),你們打算怎麼辦?”
“我們現(xiàn)在這樣……”火玲瓏笑了笑問,“算不算是韓元閣內(nèi)訌?”
“這是清理門戶!”韓烈鋒冷冷地說,“要保全百年基業(yè),決不允許有任何一絲差錯(cuò)!”
“那你打算怎樣對付我們?”火玲瓏忙問,另一邊的露玲瓏卻一直保持沉默,好像完全跟他無關(guān)一樣。
“我們換一個(gè)遊戲方法。”韓烈鋒興趣盎然地說,“如果在日出之前,我還不能掀開你們的面具,我保證,以後決不動(dòng)你們一根汗毛,包括你們的家人和朋友!”
“好!”火玲瓏點(diǎn)頭答應(yīng)。
“一……二……”韓烈鋒凌冽地低念,“……三……”他纔剛說完,火玲瓏和露玲瓏就各自朝著不同方向往山下跑去。韓烈鋒率先追向一直沉默的露玲瓏,到了半山腰,眼看就快要追上他去了,韓烈鋒一個(gè)翻身過去猛然向他的臉劃去。露玲瓏左避右閃躲過了他的追捕,繼而衝進(jìn)叢林裡面。
“露玲瓏!上馬!”火玲瓏突然騎馬出現(xiàn)在叢林裡面,向他伸出手,露玲瓏向他伸出手一步跨上他的馬背,兩人朝著與揚(yáng)州相反的路奔走,直到來到湖邊,他倆才跳下馬。“我們跳下去從湖底逃走!”火玲瓏忙說,露玲瓏使勁地?fù)u頭退後,“不跳就來不及了!”火玲瓏扯著他往湖裡面跳。
露玲瓏似乎不懂水性,他不停地水裡面掙扎,火玲瓏拖著他的脖子使勁地有向岸邊,吃力地將他託上岸。“露玲瓏,你快醒醒!”火玲瓏急切地?fù)u晃了他一下,無意間觸碰到他身體敏感的部位,他僵愣了一下,“露玲瓏……是位女子?難怪她一直不吭聲!”他剛想伸手去取下她臉上的面具,但是……這是規(guī)矩,被看到了臉容就等於死亡!他忙把手縮回來然後摘下自己的面具,大口大口地喘氣,他正是名浩辰!
名浩辰緩過氣後再抱起露玲瓏向城裡面走去,回到名府後,他急忙忙地把明月帶到自己的房間,跟在身後的明月急切地問:“少爺,出什麼事了嗎?你怎麼渾身溼漉漉的?”“噓!別做聲,跟我走就是了!”名浩辰神秘地說了句,明月會(huì)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疾步跟著他走去。
他們靜悄悄從後門溜了出去,來到客棧後,名浩辰謹(jǐn)慎地囑咐:“你先替牀上的姑娘換上乾淨(jìng)的衣裳,再好好照顧她!記著,要是她醒來,千萬別告訴她我是誰!要是她問起來,你就說我們在湖邊湊巧碰見的。今晚你就留在這裡,知道嗎?”明月隨時(shí)感到好奇,但也不多問,只是連連點(diǎn)頭。
“名浩辰離開後,她趕緊爲(wèi)露玲瓏更換乾淨(jìng)的衣裳,然後取下她臉上面具,她的眸光裡頓時(shí)充滿了驚愕的亮光,低喊了一聲:”袁二小姐!”奇怪?爲(wèi)什麼少爺說得好像跟她完全不認(rèn)識(shí)似的?
“……”袁海芯忽而滿臉驚恐地坐起來,她急急地緩了幾口氣,然後向四周看了看,咋下看見了滿臉好奇的明月,她又是嚇了一跳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你你……怎麼會(huì)是你?”
“那袁二小姐你希望是誰呢?”明月微笑問。
“火玲瓏……”袁海芯低唸了句,又忙問,“我怎麼會(huì)在這裡?”
“呃……是少爺去湖邊散步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了你,於是就把你救起來了!”明月苦笑了一下說。
“天黑黑的,他幹嘛去湖邊散步?”袁海芯心下一疑,又吐了句,“真是無聊!”
“……”千金小姐真難侍候!明月吸了一口氣又說:“要不是我們家少爺無聊,又怎麼會(huì)救了袁二小姐你呢?那……袁二小姐你天黑黑的,又戴上面具,到湖邊幹嘛?”
“我……我比他更無聊,我不想被人看見我到湖邊散步!”袁海芯忙掩飾說,又頓了頓說,“那天……在山洞裡,我的語氣重了點(diǎn),對不起!”
“沒關(guān)係,我知道袁二小姐只是擔(dān)心少爺?shù)陌参#乙粯樱詻]放在心上。”明月微微笑說,“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
第二天
明月回到名府就直接來到名浩辰的房間,他依然在看書,看見她回來了,他忙問:“那位姑娘怎樣呢?”明月連連點(diǎn)頭說:“其實(shí),那位姑娘就是……”“行了,不用跟我提有關(guān)她的事情!”名浩辰淡然笑說。
“可是……她是……”明月剛要開口,名浩辰忙打住說:“把昨晚的事忘了吧!就當(dāng)什麼事情也沒有發(fā)生過,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知道了嗎?”明月愣愣地點(diǎn)頭,真是越來越糊塗了,他們到底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