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林見大豬能走出來就知道在他身上解決這事肯定有戲,於是介紹道:"總局的孫專家被臨時借調到外地去了,他無論怎樣也不可能在15分鐘內出現的."
大豬蹲下身子,看似隨意的把屍體的衣服儘可能地外翻,頭也不擡地冷靜說道:"拆彈工具,安排個副手,就這些,對了,上海老飯店蝦子大烏參一份兒."
"啥?"陳大林一時沒反映過來.
大豬回頭一臉無奈地說道:"我說,陳大隊長,讓馬兒跑又不給喂草,天下哪兒有這樣的道理,你說是不?"
"啊~~明白明白.放心,沒問題,絕對沒問題."陳大林滿頭瀑布汗地笑著答應大豬的非剛性需求的同時估計心裡早就把大豬給罵開了花兒.
"機師留下,老幾位,你們該撤就撤吧,一會兒哥帶你們吃蝦子大烏參去,在上海很有名的."大豬接過裹著防爆服拆彈人員的工具箱說道.
雷公見狀提醒大豬一句,"快點把活幹完,幹慢了你的菜可就涼了",說完帶領大家從登機車的位置走下飛機.
"哎,沒說你,你們也走,這地方人多有點鬧眼睛."大豬指著剛走出機艙的真正的機師示意無關人等迅速下飛機.
"留我幹嘛,我又不是玩炸彈的."我走到大豬身邊跪在地上看著屍體上的爆炸物說道.
"閒著也是閒著,你不如好人做到底撈個好名聲.再說,正好給你提供一個學習的機會,你抱怨個屁呀."大豬打開工具箱分別把鉗子剪刀刀片等這些瑣碎的工具整齊地擺成一排以供手邊之用.
我看著在拆彈人員防爆服上保護面罩後面的那一張臉,明顯感覺這個拆彈的人對非制式爆炸物處理可能也不是特別的專業.大豬擡頭瞅一眼那個人後沒表示什麼直接動手開始剪屍體的衣服,卻沒直接動捆綁炸藥的肩帶.整個炸彈是從外觀上看只是一個小揹包,而小揹包上縫製的電子錶卻在倒數中冷酷無情地折磨著拆彈人員的壓力承受能力與緊繃的神經.
"剛下部隊沒幾年吧?"大豬頭也不擡地忙活著手裡的活計問著旁邊觀看的拆彈員.
"恩,工兵營轉業沒兩年."拆彈員緊盯著大豬熟練的手法回答道.
"都鼓搗過什麼?"大豬把剪下的碎布片扔到一邊.
"這地方很太平,也只是建築工地有的時候能刨出來幾個帶響兒的.大部分都是抗戰時期的日美炸彈,制式的傢伙好拆,不象眼前的這個看著就冒汗."拆彈員老實地回答道.
"那你也是行家了,這玩意兒剛下來的生手兒根本看不出來這上面的門道兒."說著大豬拔出插在屍體腦門上的手術刀開始輕輕割著揹包帶,不一會兒幾根細銅絲裸露在我們的眼前.
"這個炸彈激活以後,爲了防止取下,揹包肩帶拉緊以後隱藏在揹包中的電線與主體電源相互連接會形成迴路,一但試圖鬆開揹包或者剪斷肩帶,就會爆炸.現在咱們看看裡面都是什麼零碎."大豬象醫學院老師站在解剖臺上講課一樣分析得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