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羽被任殤月的話說得一愣,睜著一雙略有些迷茫的眼睛看著任殤月。
“有人會替泥懲罰我?”
幾乎是蒼羽話音落下的同時,就聽見白府的院子裡傳來了魯婉霜那高昂而興奮地呼喚聲。
“蒼羽!等等我,你要去哪裡,我就跟你一起去哪裡!”
“婉霜……”蒼羽一副很是尷尬地表情看著院子裡趕到的魯婉霜。
他想都沒想到過,自己走的消息會泄漏風(fēng)聲。現(xiàn)在,拒絕也不是,不拒絕也不是。可是人家魯婉霜纔沒有介意蒼羽的表情,反而呵呵一笑,直接伸手連蒼羽的那個包袱都接到了手中。
“我從小就渴望行走江湖,做一個女俠夢,正好碰到你也要到處走走,我們正好結(jié)伴而遊!我也可以保護(hù)你啊!”魯婉霜說著話,拎著蒼羽的包袱,已經(jīng)半推著蒼羽往白府外走。
任殤月看著蒼羽那滿臉不情願的表情,終於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她狹長的鳳眸一閃一閃的,有一抹戲謔的笑意,浮上她的眼角:“希望等到過盡千帆,你們也能修成正果吧!咯咯咯……”
“月兒,一大清早的,你在玩什麼事情笑得這麼開心?”白華清潤的嗓音從身後傳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魯婉霜那大嗓門把他吵醒了。
自從眼睛好了之後,白華對自己的依賴,直接上升到了另外一個程度。那就是直接在眼睛看得見的情況下,精準(zhǔn)地在白府的每一個角落找到自己。
她有時候都懷疑,白華可以憑著鼻子聞到自己的氣味。
不過,這樣的日子還是挺美好的。即使沒有了那麼多關(guān)於前世的記憶。至少眼下都是快樂的日子。
就在任殤月以爲(wèi)日子可以在這樣平淡的節(jié)奏下地久天長的時候,已經(jīng)被趕去看守農(nóng)田的淚鳶和風(fēng)弈玄不甘心看著他們二人如此和和美美,接著白華壽辰的日子,從守田小屋回到了白府,跟任殤月商量起大家聚一聚。
任殤月看在白華的面子上才留著這兩個傢伙一命,現(xiàn)在再要她接納這兩個傢伙,門都沒有。
在白府的大廳,氣氛在任殤月冷峻的表情下越來越冷。
她對著風(fēng)弈玄和淚鳶母子二人道:“既然你們說今日是白華的壽辰,我會親自給她慶生,至於你們二人,一人發(fā)一個茶葉蛋,馬上回去吃就行了。”
“噗嗤……”站在任殤月身邊的靈兒和牛大壯,差點被這句話笑得岔氣。
風(fēng)弈玄陰沉著臉安靜了一會兒,好半天才調(diào)整好表情,對著著任殤月繼續(xù)笑了起來。
“白夫人,你說得太兒戲了,這白華也算是我的哥哥,再怎麼說,他的壽辰也得有些大事情慶祝一番纔是,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的風(fēng)景不錯,還十分有趣,不如我們大家就去那裡遊玩一番,作爲(wèi)壽辰的慶祝如何?”
“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任殤月直接下結(jié)論道。
“你怎麼說話的呢?”淚鳶滿臉憤憤的神情,好像任殤月欠了她二五八萬似的。
但是這裡是任殤月的地盤,她一開口說這些對任殤月不敬的話的時候,旁邊的上官涯歌、唐嵐雅、東方詩情三人便齊刷刷抽出半截長劍,那劍芒抖閃,立刻震懾得淚鳶屁都不敢再放一個。
靈兒和牛大壯都不得不佩服,不愧是鬼臉閣總舵出來的,那身法和氣度,一般人還真是望塵莫及。
在強大的氣勢下,風(fēng)弈玄開始轉(zhuǎn)頭遊說起白華來。
要不說白華是傻,不一會兒竟真的跟任殤月提議起來:“月兒,這個傢伙說的地方聽起來真不錯,我想去看看,好不好?”
任殤月向來對白華的撒嬌沒有抵抗力,幾乎是半推半就的情況下答應(yīng)了。
出去玩一玩也好,這合顏國的京師城,她也沒有逛全過。現(xiàn)在藉著白華二十五的壽辰,她也跟著一起看看外面的世界,這個選擇還是不錯的。
“你先回屋子裡等一會兒,我去給你準(zhǔn)備點東西,不要心急哦。”任殤月牽脣一笑,神神秘秘的樣子。
她要給白華準(zhǔn)備一份禮物,一個驚喜。
白華也很是乖巧地點頭答應(yīng),當(dāng)真起身回去了房間。唐嵐雅按照吩咐,開始煮茶葉蛋。
等到茶葉蛋煮好,便給淚鳶和風(fēng)弈玄一人一顆,然後看著他們二人吃完。上官涯歌就看著他們回去守田小屋。
另一頭,任殤月正在屋子裡繡制著一副等人高的屏風(fēng)。屏風(fēng)上,正是白華的模樣。
既然他喜歡自己的繡工,那就送他一副人繡好了,而且是傳說中的雙面繡。正面是白華,反面是自己。精緻的絲線,一條條穿梭在屏風(fēng)的正反面。
不同於從前,這次任殤月沒有用任何仙力,只是憑著自己的手指,一點一點,一針一線地繡制。那精細(xì)的手工,甚至超過了第一次繡制那十二張繡帕的時候。
只是,沒有繡制多久,這就聽見任府的大院傳來了一聲驚呼。
任殤月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紮了一下手指,然後條件反射地衝出了屋子。看向那驚呼聲傳來的方向。
就看見月初辰從白華平時必須呆半個時辰的藥房裡跑了出來,一個勁地往任殤月這邊奔了過來。
“夫人,夫人不少了!尊上不見了!”
“會不會是在別的屋子?”
“不可能……早上喝過早茶之後,我就帶著尊上去了藥房實驗新的藥方,還叮囑尊上千萬不要離開浴桶,結(jié)果等時間到了我回來喊尊上起身,卻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
“派人在整個白府和周邊的地方找!”任殤月秀眉微擰,臉色低沉地吩咐。
若是從前的白華,他出去了便出去了。可是現(xiàn)在的白華,從眼瞎之後幾乎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身邊。爲(wèi)什麼現(xiàn)在會突然不告而別?
她很是擔(dān)心……
在府中家丁在整個白府和周邊努力找人的時候,任殤月也拿著傳音鈴找人。
“白華?白華!白華你在哪裡?”
“白華……”
“白華!聽到了馬上吭一聲,不然我以後都不會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