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這句話驚得目瞪口呆。
“胡說八道!哪裡有女兒挑戰(zhàn)姨娘,妹妹挑戰(zhàn)姐姐的事情,何況還是生死狀,你眼中當(dāng)真是無法無天了嗎!”任尹劍氣的一把鬍子都快飛上了天。
沉默了許久的大少爺忽然冷不丁地開口:“爹,讓七妹去比,我們?nèi)渭以谲庌@大陸能做三大家族之首,靠的就是鐵拳,如今七妹的錚錚傲骨,不正是繼承了爹您當(dāng)年征戰(zhàn)南北的神勇嗎?”
任新月擡眸望去,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一身白衣,風(fēng)度翩翩,氣質(zhì)沉穩(wěn)。往日與自己幾乎沒有交集。所有人欺負(fù)自己的時候,他雖不曾助紂爲(wèi)虐。但是他也不曾幫過半分。
今日忽然反常,莫不是之前阻攔四夫人和三姐逃走的白衣人也是他?
“怎麼連你也跟著胡鬧?”任尹劍一聲怒斥打斷了任新月的觀察。
不料,那三小姐反而暢笑了起來:“哈哈哈……大哥說的是呢!我也贊同七妹的提議!”
“一言爲(wèi)定!”任新月言罷,動作瀟灑地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筆墨紙硯,奮筆疾書了兩份。丟在四夫人和三小姐的腳下。
三小姐竟然真就毫不猶豫地簽了。倒是那四夫人一臉便秘的神情,頂著一張豬頭臉?biāo)F鹳嚻ぁ?
“反正她簽了就是,你能打敗她再說。”
五夫人、李媽和靈兒阻攔不及,見任新月已經(jīng)和三小姐簽了生死狀,一個個都面露難色。
“小姐,那四夫人雖然是四級武士,已經(jīng)不能與你同日而語,但是那三小姐可是從天武學(xué)院歸來的強(qiáng)者,實(shí)力已經(jīng)和老爺差不多,是一個六級武士啊!你和她籤生死狀,和以卵擊差不多,快撤了吧!”靈兒忍著渾身的劇痛,在任新月耳邊小聲提醒。
任新月神色依舊從容,只吩咐大夫去給李媽、靈兒治療。再安慰了她孃親幾句,便也命侍奉丫鬟送了回去。
等到院子安靜下來已經(jīng)是月落星稀。門窗緊閉的閨房內(nèi),任新月在一片暗淡的光線下閉目打坐。身旁是嚼得剩根的半斤胡蘿蔔。
“嗡……”
修煉帶起的勁浪,似一陣狂風(fēng)猛地鼓動起任新月的衣袂和長髮,她額前的碎髮浮動之間露出了她額頭一朵硃色梅花,若隱若現(xiàn)。
加上她身上散發(fā)的微光,彷彿就是一個仙子下凡,聖潔威儀。
屋子裡,黑金色的小花蛇已經(jīng)肆無忌憚地在任新月身邊遊走。時不時吐信,發(fā)出“滋滋滋”地滲人聲響,加上它三級靈獸的威壓,方圓百米人畜皆空,不敢逗留。
原本正得意的小花,忽地感受到任新月這股力量,登時嚇了一跳。
“主人,你……”
“我怎麼了?”任新月緩緩睜開眼睛,黑瞳泛著詭異的豔紅光芒。緋色的薄脣也微微拉開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輕笑著問。
只一眨眼,她的額頭又光潔如新,而她的氣色也更加紅潤。一雙清澈的寒眸恢復(fù)了墨色,有著似乎能照亮整個黑夜般的璀璨。
“主人你,你太逆天了!”小花甜糯地嗓音都拉尖拔高了好幾度。
任新月仍舊一臉淡笑,悠悠道:“明日我們好好會會那個六級武士級別的三姐。”
因爲(wèi)夜晚剩餘的時間不多,所以白天的這場比試來的很快。任新月幾乎沒有休息就聽到了叫囂的砸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