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青春永駐,當(dāng)然人人喜歡,可是這長生不老一事,就見仁見智了。
有些人覺得人生苦短,多活一年多一年樂趣。有些人覺得人生寒苦,早死好過賴活著。如此,這昂雲(yún)靈脈水還不能隨便誰人都給。
任新月正在糾結(jié)此事,旁邊的靈兒忽地傳來一聲低笑。
“嘻嘻……”
任新月回過神,看著身後的靈兒和李媽站在一起聊了幾句。李媽悶笑,靈兒都悶不住笑,滿是一副得不可告人的模樣。她不由地好奇。
“笑什麼?”
“我就知道,國師每次看我們家小姐,都會送些讓小姐很開心的東西,我們這些成天陪伴在小姐身邊都不知道送些什麼,國師確一拿一個準(zhǔn),當(dāng)真是跟我們家小姐心有靈犀啊……”
此話一出,任新月登時就蹙眉起來。低沉的氣氛,陰沉的表情,讓靈兒和李媽再也不敢笑半下,周遭瞬間就安靜得出奇。
白華卻是站起身,拱手對任新月道:“有了這個東西,估計你還要在這裡呆上幾日,我就不便多留了,待你準(zhǔn)備去仙雲(yún)學(xué)院之時,直接去國師府找我便可。”
言罷,白華再次露出成竹在胸的笑容。不用等任新月表態(tài),便轉(zhuǎn)身離去。
任新月眉頭蹙得更緊。
怎麼又一次被他算準(zhǔn)了?
自己現(xiàn)在確實(shí)想留在合顏國幾日,只爲(wèi)帶著盎雲(yún)靈脈水去找?guī)讉€人。而且自己要去仙雲(yún)學(xué)院之時,也確實(shí)不得不去喊他一道前行。
誰叫只有他知道這盎雲(yún)靈脈在哪裡?
只是苦了墨子黎,白跑一談不說,還不知道原因爲(wèi)何。
“子黎,我打算晚幾天去仙雲(yún)學(xué)院,反正你也是初到京師,我派靈兒帶你四處逛逛,讓你熟悉一下我們這裡的風(fēng)土人情,等我好了再一同前行如何?”任新月商榷的語氣。
“好。”墨子黎依舊一副好脾氣的笑著。
笑容溫潤如玉,令人如沐春風(fēng)。
“喂,債主大人,你倒是考慮下我啊!我爲(wèi)了追隨你,特地瞞著我爹跑出來的,現(xiàn)在又讓我打道回府啊?”南宮博不滿地牢騷起來。
任新月一愣,沒想到這個賭徒的爹,家教還挺嚴(yán)。南宮博都已經(jīng)及冠了,他爹還不讓他隨便出門?
“你家也在京師啊?還沒有問,你爹是……”
“哦,我爹是南宮富。”
南宮富?就是京師裡堪稱第一首富,錢財可以塞滿半座皇宮的鹽商南宮富?
上官涯歌、葉御、靈兒、李媽,全都是一副吃驚的樣子,重新打量起南宮博。果然人不可貌相,別看他平時摳門,嗜賭成性,原來是家世淵源使然。
“你家這麼有錢,爲(wèi)什麼還不還我錢?”任新月攤著手,向南宮博抖了抖。
似乎,南宮博追隨她的一片赤誠之心,還不如六百萬銀子值錢。登時就叫南宮博抑鬱,說話的語氣更加咋咋呼呼了起來。
“喂,有錢的是爹,又不是我!我的錢都是我一場一場賭局賺來的,要不是遇到你,我怎麼也是個小富,唉……”
“噗……”任新月忍俊不禁。
想不到這個南宮博還是個自食其力的主,當(dāng)真是有些小看了他。
“好了,好了,大不了我減你一個月的苦工,你先回家,等我準(zhǔn)備走了再通知你。”任新月擺了擺手。
“減一年,減一年!我都欠了你八輩子了,不多這一年,你別小氣。”南宮博一掃陰霾,坐地起價。
等到任新月答應(yīng),他立刻開心起來。離開的時候,要不是拖著傷腿,差點(diǎn)能高興得飛起來。
任新月喘了口氣,繼續(xù)笑。
這傢伙,也太好打發(fā)了一點(diǎn)。只是空口許一個期限,他都能開心得手舞足蹈。
不過,傻歸傻,重諾之人,值得交。
回過頭,她讓靈兒安排墨子黎在任府的客房住下。隨後,她便帶著昂雲(yún)靈脈水去找了她的孃親莫顏。
最近她的孃親愈發(fā)受任尹劍寵愛,直接將她的居所搬到了任府夫人屋子裡最大的滿星樓。
爲(wèi)防著被人算計,任新月特意讓牛大壯的十幾名屬下守在滿星樓周圍,除了任尹劍,別的人都需要盤查才能進(jìn)去。
整個任府,她最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孃親。
人善,被人欺。
她的命都差點(diǎn)被欺沒了,還不知教訓(xùn),對那兩個夫人和其他夫人的子女依舊溫和有愛,偏偏沒幾個領(lǐng)情的。這多愁善感的孃親,時不時要鬱悶幾回,著實(shí)叫任新月頭疼。
這日來了,又見莫顏蹙著眉,倚靠在滿星樓二樓的走廊欄桿處。
“孃親,你又是爲(wèi)何不悅?”任新月來到莫顏身邊。
莫顏看見任新月,臉上立刻露出一瞬的欣喜。隨即又陷入了落寞之中。伸手撫著任新月臉側(cè),連聲嘆息。
“唉……看你這容貌,再看看我,果然像三夫人提醒我的,女人總是紅顏易老啊……”
聽到莫顏的話,任新月立刻明白,是三夫人慕容曼如妒忌爹對娘舊愛復(fù)燃,寵愛更甚,於是在她耳邊說添堵的話。
不過,這慕容曼如的孃家——慕容府都不在京師了,她再厲害也是孤掌難鳴。根本不必計較太多。
眼下只需讓孃親解憂便可。
“正好,我給孃親你帶好東西來了,只需一滴,就可以青春永駐,長生不老了。”任新月拿出了裝著盎雲(yún)靈脈水的瓷瓶,遞給莫顏。
莫顏雖不敢相信世間有此種神奇之物,但這是她女兒所贈,她自然不疑有他,當(dāng)場服下。
須臾,就見一股青煙從莫顏頭頂冒出。緊跟著,便看見莫顏從頭到腳都煥然一新般,容顏返老回春,已經(jīng)與任新月差不多年紀(jì)。
莫顏對著鏡子看了半天,半晌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見的。
“至此,我就不會再老,也不會老死了?”
“沒錯,你會比孩兒還長壽,比孩兒年輕。”
任新月笑著告訴莫顏,幾乎有些不適應(yīng)眼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歲的孃親。若是她們二人一同走到街頭,說不定會被當(dāng)做姐妹出巡。
莫顏聽著,欣喜了一會兒,轉(zhuǎn)瞬又著急了起來。
“那你呢?孃親最在意的人是你啊!”
……
那啥,突然不記得幾更了……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