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隨著時間的流逝。
薛牧的額頭佈滿汗珠。
他低頭看著冷媚。
只見她擡起頭,最後吞了一口。
抹了抹嘴。
隨後和薛牧說道:“剛剛提升了多少?”
“感覺剛剛的實力有明顯的進展了?!毖δ粱卮稹?
“那就好!”
冷媚也顯然有些累了,她靠在薛牧的懷裡。
薛牧撫摸著她的身子,單薄的輕紗摸在手上很是舒適。
那月光打在窗戶裡,透了進來。
照在他們的身上,倒是多了幾分柔美。
冷媚輕輕拍著他的大腿,雖然嗓子有些疼痛,但她還是說道:“我們每月進行一次修行,說不定你的功力就會大有進展了?!?
想到這,薛牧問了起來:“媚兒,難道你也是習(xí)武者嗎?”
冷媚搖搖頭,如今的薛牧早已經(jīng)和自己有了肌膚之親。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薛牧的女人了。
所以,冷媚解釋道:“我不算是習(xí)武者,但我爹是,小的時候我偷學(xué)過,但是學(xué)的不精。”
“你爹是習(xí)武者?!毖δ料仁呛闷媪艘幌?,然後也覺得正常,畢竟他爹是開鏢局的。
但想到這,又似乎覺得有些奇怪。
畢竟她之前可是一言不合就開溜了。
所以,對於她曾經(jīng)所說的身世,薛牧也不全信。
趁今天晚上這個機會,他決定好好問一下冷媚。
“媚兒。”
“唔?”冷媚擡起頭,看著薛牧那張英俊的臉龐,等待著。
薛牧問著冷媚:“之前你和我說你爹是鏢局這些事,都是假的吧?”
冷媚本想開口,但也猶豫了一番,最終回答道:“是的?!?
“爲(wèi)什麼?”薛牧好奇起來:“難道你曾經(jīng)是以別的目的接近我?”
“是的?!崩涿睦^續(xù)點頭。
薛牧也似乎猜到了一些,但他不想自己說出來,而是選擇讓冷媚親口坦白。
冷媚知道,此時自己已經(jīng)瞞不住薛牧了。
於是她最終交底道:“其實,我不是大慶人?!?
聽完這句話,薛牧心裡那份猜測最終落實了。
是的。
此前薛牧便認爲(wèi)冷媚應(yīng)該是別有用心,纔會接觸自己。
只不過或許是因爲(wèi)自己的關(guān)心,讓冷媚最終喜歡上了。
所以,纔會前後矛盾。
薛牧隨即問道:“你不是大慶人,難道是大梁國的,又或者是大夏國的嗎?”
說到這時,他便抱緊了些。
冷媚也坦白著:“我是大夏國的人,來大慶當(dāng)臥底的?!?
這句話一出,冷媚便以爲(wèi)薛牧?xí)苁求@訝。
甚至有可能,做出一些舉動。
然而讓冷媚沒想到的是,薛牧卻淡定的點頭道:“原來如此。”
“你不覺得奇怪嗎?你不覺得驚訝嗎?難道你作爲(wèi)神捕司的千戶不應(yīng)該抓捕我嗎?”冷媚一連三個問題問著薛牧。
薛牧笑了起來:“我猜當(dāng)年你住在我們家附近,目的就是爲(wèi)了和我爹聯(lián)絡(luò),是吧?”
冷媚有些驚訝,她反問道:“難道你已經(jīng)知道你爹也是大夏國臥底了嗎?”
薛牧點點頭,他隨後解釋著:“當(dāng)時我還擔(dān)心有一天會不會被組織找上,我其實不想當(dāng)什麼臥底,我只想安安分分的過好我的日子就可以了?!?
隨後他便看向冷媚,摸了摸她的臉,說道:“媚兒,要不你也別當(dāng)什麼臥底了,以我現(xiàn)在地位和權(quán)力,你下半輩子即便當(dāng)個闊少奶奶也是綽綽有餘?!?
冷媚聽到這話,猶豫起來。
薛牧似乎察覺出她有心事要說,便主動問道:“是不是有難言之隱,不妨說出來,現(xiàn)在我們可是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冷媚最終說道:“我必須要把臥底任務(wù)完成,大慶國與我有血仇。”
“什麼仇?”薛牧疑惑道。
冷媚似乎不願意回想起當(dāng)初那段往事,但她仍然選擇了坦白:“當(dāng)初,我爹和我娘都是軍中人士,我爹更是邊塞統(tǒng)領(lǐng),但是就是因爲(wèi)大慶國的突然刁難,讓我爹和我娘苦苦死撐著一座孤城,最終城破人亡。”
她的眼睛逐漸紅了起來,這段故事她似乎從來沒有和別人說起過。
冷媚隨後看著薛牧:“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把臥底任務(wù)完成,如果有幸的話,能夠推翻大慶朝,完成大夏國的統(tǒng)一,那麼下半輩子,我就跟著你。”
“但是如果,哪一天我離開了這人世,你也不用傷心,帶著如嫣好好過日子,有空的時候擡起頭看看天,能夠想起我就可以了。”
薛牧沒想到冷媚竟然還有一段這樣的故事,只見他抱著冷媚說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你不會出事的,我會幫助你的?!?
但沒想到,冷媚卻一口回絕了:“不,你不能當(dāng)臥底?!?
她連連搖頭:“我好不容易去陛下那把你的名單剔除,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我們大夏國臥底的儲蓄人員了,所以你不用承擔(dān)這樣的風(fēng)險?!?
“可是.你一個人?!毖δ劣行?dān)心。
冷媚笑了起來:“我可不是一個人哦,在這個大慶,有許許多多的臥底都在京城,各行各業(yè),所以我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
“那好吧,如果哪一天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會全力幫你的。”薛牧提醒道。
冷媚聽到這話,心裡倒也有些欣慰,她隨後躺在薛牧的懷裡:“只要你能夠在我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薛牧也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說道:“瞧你這話說的,我們可是要過下半輩子的?!?
在這樣的曖昧氛圍下。
冷媚直接跨了上來。
第二天一早。
薛牧早早的起牀了。
他知道冷媚此刻仍然睡死過去。
並沒有過多打擾。
畢竟昨天晚上折騰了整整半宿。
確實夠累的。
薛牧原本就是純陽體質(zhì),所以壓根不受影響。
只見他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後,便往神捕司的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昨天晚上是否還發(fā)生了貓妖的案件。
如今整個後宮已經(jīng)人心惶惶。
不少人甚至開始流傳,冷宮纔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他們都想去冷宮避難。
生怕哪一天自己會命喪在寢宮裡。
面對這樣的謠言,薛牧也知道,如果一天不找到幕後真兇,那麼後宮一天就會不得安寧。
正當(dāng)他走進神捕司的時候。
南宮雪恰好走了出來,曹公公也在一旁。
她看著薛牧,隨即說道:“快,和我進宮?!?
“又發(fā)生命案了嗎?”薛牧問了起來。
南宮雪搖搖頭:“沒有,不過曹公公已經(jīng)幫我們找到了當(dāng)年伺候虞妃的那幾個太監(jiān)和婢女?!?
曹公公在一旁連忙解釋著:“是的,有兩個婢女因爲(wèi)整天在後宮裡操勞,所以她們的身體也大不如前,有一個已經(jīng)癱瘓在牀,十天後便統(tǒng)一送出宮外?!?
薛牧聽到這話,並沒有放在心上。
因爲(wèi)他覺得如果能夠策劃這茫茫案的幕後真兇,相信應(yīng)該是一個成年太監(jiān)纔對。
畢竟要推一個成年人進水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於是他問道:“那太監(jiān)那邊有合適的人選嗎?”
曹公公回答:“當(dāng)初虞妃娘娘收留了一個年僅八歲的小太監(jiān),如今也就十三歲。”
“長得如何?”
“有些消瘦?!?
“還有嗎?”
“還有兩個年紀(jì)相仿的,當(dāng)年都是十一二歲,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接近成年了?!?
曹公公的話讓薛牧立即意識到,很有可能就是這兩個太監(jiān)的其中一個。
於是他便和曹公公說道:“我們得找一下這兩個太監(jiān)?!?
曹公公則解釋:“放心吧,老奴已經(jīng)提前讓人看好他們了,他們現(xiàn)在就在辛者庫的房間裡。”
就這樣,他們一行三人來到辛者庫。
在這裡,見到了那兩位曾經(jīng)伺候過虞妃的太監(jiān)。
那兩個太監(jiān)看到曹公公後,立即跪了下來。
其中一個不停的磕頭說道:“曹公公,小的不知道犯了什麼事,還請曹公公原諒,大人不計小人過?!?
曹公公看到這一幕,顯然有些尷尬。
他連忙讓這兩個太監(jiān)站了起來:“怎麼回事?咱家又沒有說你們犯事了,你們這麼緊張幹什麼?”
隨後他又看向薛牧和南宮雪:“兩個太監(jiān)不懂事,兩位大人見笑了。”
南宮雪這時已經(jīng)小聲的把自己所見的太監(jiān)模樣,告訴給了薛牧。
“左邊那個,消瘦,看上去有些瘦弱。”
“右邊那個,身材倒是高大了一些?!?
薛牧則問道:“剛剛不??念^的是哪一個?”
“左邊那個。”
薛牧聽到這個回答後,便點點頭。
緊接著,他又問著這兩個太監(jiān):“你們叫什麼?”
左邊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回大人,小的叫來喜?!?
右邊的也隨即說道:“小的叫小竹子?!?
“你們平日裡晚上的時候都在幹些什麼?”
“回大人,小的每日晚上洗完衣服後,便回房睡覺了?!眮硐策€是第一個回話。
薛牧聽到後,又問著右邊的太監(jiān):“你呢?”
那太監(jiān)小竹子則回答著:“大人,小的也同樣是洗完衣服後便回房睡覺了?!?
“你們是住在一塊嗎?”
“不算是。”來喜搖搖頭。
“要麼就住在一塊,要麼就不住在一塊,爲(wèi)什麼是不算是呢?”薛牧顯然有些不理解。
只見曹公公在一旁,尷尬的解釋著:“辛者庫的太監(jiān)們,他們都是幾十人住在一起,很有可能他們的位置並不在一起,但是確實在同一個房間。”
薛牧沒想到他們這些底層太監(jiān)住宿環(huán)境如此惡劣。
不過想了想,倒也正常。
畢竟他們從來不把這些太監(jiān)婢女當(dāng)人看待。
簡單詢問了幾句話後,南宮雪便拉著薛牧離開了。
在外面,南宮雪問起了他:“你有沒有查出什麼發(fā)現(xiàn)?”
薛牧搖搖頭:“雪兒姐呢?”
“我覺得那個個子高的可能有些緊張,很有可能就是他?!蹦蠈m雪解釋道。
薛牧便想起了一個主意,他讓南宮雪去一趟冷宮,按照他說的話去詢問虞妃。
自己則是重新回到房間。
此時,來喜和小竹子都焦慮不安的坐在那。
來喜還不停的問著曹公公:“曹公公,小的犯了什麼事嗎?”
“讓你在這等著就等著,別多嘴?!辈芄粋€人眼看向他。
來喜也只能乖乖閉上嘴巴。
而小竹子則是坐在那,倒也不急不躁。
薛牧開啓視線洞悉,想要查看一下兩人的情況。
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很明顯小竹子的紅外線更加強烈些。
證明他如今的心情更加緊張激動。
很有可能,他有犯罪的嫌疑。
沒過多久,南宮雪回來了。
回來的第一句話,他便著急的和薛牧說道:“虞妃,虞妃娘娘在冷宮裡自盡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很是驚訝。
而這時,薛牧卻認真的看著場上的表情。
果然,來喜的表情更多的是驚訝,不過他的身體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yīng)。
但小竹子不一樣,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後,下意識的往前邁了兩步。
像是想要去救虞妃似的。
於是薛牧故意說著:“肯定是貓妖案讓虞妃太過害怕了,所以纔會自盡!”
“不可能。”那名太監(jiān)小竹子氣憤的說道:“不可能,貓妖案絕對不可能傷害虞妃娘娘的,虞妃娘娘肯定是另有隱情。”
“你爲(wèi)什麼這麼確定貓妖案不能傷害到虞妃娘娘?”南宮雪這時皺著眉頭問他。
小竹子似乎聽不見別人的話,他只是不停的問著:“虞妃娘娘現(xiàn)在怎麼樣了?”
南宮雪並沒有理會,而是繼續(xù)問道:“爲(wèi)什麼貓妖案不能傷害虞妃娘娘?你倒是說?!?
“你快點告訴我,虞妃娘娘現(xiàn)在到底怎麼樣了?”小竹子徹底憤怒,他直接暴走,朝著南宮雪拼命的衝去。
但下一秒,薛牧便一掌把他拍暈了。
“帶回神捕司,我們會好好審一下?!蹦蠈m雪和曹公公提醒道。
曹公公似乎明白怎麼回事了,他立即說著:“好,我這就讓人押著他,回神捕司?!?
很快,他們便走出了宮。
薛牧在走回神捕司的路上,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於是他便找了一個藉口,和南宮雪說道:“我想起家裡的門似乎沒關(guān),我先回去一趟。”
南宮雪見他立刻開溜了,雖然有些疑惑,不過也沒有太過在意。
薛牧剛拐了一個口子,慕容黛便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師父!”薛牧恭敬的拱手著。
慕容黛立即問道:“地圖可到手?”
“到手了?!毖δ翉膽蜒e拿了出來。
慕容黛看著這一份皇宮地圖,很是高興。
而這時,薛牧不合時宜的問了一句:“師父,徒兒這一次立了大功,有什麼獎勵嗎?”
“你要什麼獎勵?”慕容黛心情大好,自然答應(yīng)了下來。
“我想和師父再去一次那聖水池修行,這樣有利於提高我的實力?!?
聽到這話,慕容黛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